“你是说，宋志昊失踪了？”顾时诧异地问道。
“所有能找过的地方都去找了，完全没有踪影。”陶宇佳说道。
他是受顾时所托前去跟踪宋志昊，宋志昊跟蒋衡见面那天，因为蒋衡带了专业的保镖，他没办法靠近，只好等在外面。
结果等蒋衡离开后很久都没有再见到宋志昊。
“我猜测，他应该是被蒋衡给控制起来了。”陶宇佳说出他的判断，“这几天我会盯紧蒋衡那边，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机会。”
“辛苦你了。”顾时感激的说道。这些日子陶宇佳放下别的工作，带着一帮兄弟去盯着宋志昊。
“打住！”陶宇佳回避他的谢意，“收了钱的。”
顾时没有把宋志昊失踪的事情告诉夏晴，有陶宇佳在一旁关注，他不想让夏晴过于担心。
*
从年后玖荣集团出事到现在，将近有大半年的时间。
公司原本资金就不充裕，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勉强，加上前几天顾时开始变卖房产，内部已经有传言说公司撑不下去，要开始大规模裁员。
虽然之前辞掉过一些员工，但数量不多，并没有在集团内部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但现在眼看着目前的困局没有任何转机，又出了这个传闻，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顾时变卖家产的事情不仅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外界也有所耳闻。
刘霏知道顾时现在的处境，得意地笑了。她就知道，没了刘氏集团的帮助，顾时是撑不下去的。
她特地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准备去玖荣集团找顾时。
前台是认识刘霏的，她以前经常来公司。顾时今天是有约见客户，前台以为顾时约的人是刘霏，就直接让她上去了。
等刘霏离开后，前台立刻在群里大声吆喝。
A小婵：公司有救了，我看到刘小姐来找顾总了。
A小郑：之前顾总跟刘小姐闹翻后，就再没见过她，现在他们两个见面，这是一个好的信号啊！
群里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都有种要雨过天晴的感觉，只要刘氏集团肯向玖荣集团注资，那么眼前这道难关肯定能过去的。
但也有人表示担忧。
A小王：那夏晴呢？她不是顾总女朋友吗？之前就是因为她，顾总才会和刘小姐闹翻，顾总能放弃她吗？
A小婵：想什么呢？那会儿是什么时候啊？公司正气派着呢，哪像现在？顾总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再次得罪刘小姐呢？实话说了吧，这次就是顾总主动约的刘小姐见面。
接下来的话不用细说，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定论。顾时这次肯定会为了公司放弃夏晴的！
有几个人感叹，哪怕是再落魄的豪门，也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
顾时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约的人到了。
“请进。”
进来的人却是刘霏。
刘霏看到顾时惊讶的表情，“怎么？不乐意看到我？”她随意地坐在他对面。
“没有。”顾时缓了缓神，“我只是诧异你来找我的目的。”
“我听说顾时哥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刘霏笑道。
顾时变卖家产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猜测玖荣集团靠着现有的产品，最多还能撑半年。
“我知道你现在很缺钱，恰巧我很有钱。”她抱起胳膊身体往后靠，“不如顾时哥求求我，也许我心情好了，会劝服家里给玖荣投资呢？”
顾时的脸色冷了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往日里想要求着玖荣合作的客户，如今他主动去约都不愿意前来，今天的客户估计也是爽约了。
“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看笑话的，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顾时开始下逐客令。
刘霏脸色一变，没想到顾时现在口气还这么硬。不过他一向如此，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他。
刘霏平复了下心情，说道：“玖荣集团跟刘氏集团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会给玖荣注资。”
顾时冷笑道：“只有这个条件吗？”
“你必须把夏晴开除掉，另外，刘氏集团需要成为玖荣的大股东。”刘霏知道这个条件有些苛刻，劝解道，“反正玖荣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手里的股份也只是个数字。不如卖给我们，还能得到一大笔钱。”
“如果我不愿意呢？”顾时漫不经心地说道，“玖荣集团就算要倒闭，也得是在顾家的手里划上句号。”
“你.....”
刘霏没想到顾时还是软硬不吃，哼了一声：“那你就等着吧，看还会不会有人愿意帮你。”
“顾时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手里的股份现在还能卖上价，但再往后可就没那么好交易了。”
放了冷话后，刘霏气呼呼地离开了。
原本公司内部还在期盼着可以通过跟刘氏的合作，让公司度过难关。但看刘霏离开时的神态，怕是合作又没谈拢。
刘霏离开玖荣集团后没两天，像是为了给顾时施压，刘氏集团已经开始和腾新地产接触。
“想不到咱们顾总，还是个情种！”
“谁说不是呢，刘小姐亲自来给他台阶下，他都不愿意。”
“他倒是对夏晴有交代了，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些人该怎么办，要是公司真的倒闭了，咱们可就失业了。”
几个女生趁着上卫生间的功夫，开始闲聊起来。如今大环境不好，如果玖荣集团倒闭了，不知道还能上哪儿能找到像现在这样工资待遇这么好的公司。
“哼，我要是夏晴，为了顾总，肯定会劝他去跟刘氏集团合作，哪怕分手我都愿意。”
“语气这么酸，我看你是羡慕嫉妒夏晴了吧。”
“谁嫉妒她？公司都要倒闭了，等顾总破产了，她难道还会跟顾总在一起吗？我才不信呢。”
她们聊得兴起，忽然角落的隔间里有冲马桶的声音。
“兴致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