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在医生的允许下菜菜子终于出院了。
她伸着懒腰:“在医院里都躺麻了,明明没有什么后遗症的,姐姐你跟他们都是大题小做。”
雨山护面无表情的捏着菜菜子手腕,立刻疼得她吱哇乱叫,唯有泪眼摩挲的着看着姐姐。只见雨山护手腕再一用力拉扯,菜菜子便向她扑来。
雨山护抱得紧紧的:“下次救人先考虑自己啊!笨蛋。”
菜菜子回抱回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雨山护一手提着药膏一手牵着菜菜子,“今天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好!”菜菜子跟在她身后,踩着姐姐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隔天一大早,菜菜子一报道就被叫进办公室。
松田阵平一脸怜悯的拍了拍她肩膀。
初时她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现在明白了。现在的她如松树般笔直站立在办公室,听着组长的训斥,同时还要时不时的一脸严肃的表示赞同,批评得好。甚至她想要反驳都还会被组长看出然后开口打断。
这样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的痛谁懂啊?也许阵平懂。不过还要训斥多久啊?有两小时了吗?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啊。
见小年轻已经魂飞天外,组长无奈摇头放人回去了,不过要写三千字检讨,下周一交。
一听到可以回去,菜菜子立马来了精神,一个敬礼一声好直接小跑着回到自己工位。
由于她是刚刚从医院归来,小队长并没有给她安排什么太重的工作,只是让她去帮忙管理一下档案。
就这般忙忙碌碌一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见她一如往常也松了口气。
他们靠在天台,见菜菜子径直回家并没有做出异于往常的行为,才安心盘腿坐下讨论。
松田从口袋掏出那天在现场找到的残骸放在地上。
“我从医院醒来后就去找勘察现场的人问过了,他们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而且起火的原因说是线路老化。”
他身体往后仰躺着,看着昏黄的天空,烟雾氤氲而上,“如果不是我捡到这东西我就信了。”
案卷记载得很完整,就连照片也都毫无作伪痕迹,仿佛这就是起因一样。
萩原研二再次拿起残骸检视,依旧一无所获。
他也学着松田阵平的动作看向天空:“我去问过孤儿院的老师,那个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没有人认识。”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选择这家孤儿院呢?随机吗?”萩原研二不解道,感觉孤儿院的人都还挺不错的。
在松田阵平和菜菜子住院期间,孤儿院为院长通木琴子举行了葬礼,他作伪菜菜子的代表人前去参加了。
老师组织孩子们唱起了院歌:
乌鸦啊 为什么歌唱因为在那高山上
有七个最可爱的孩子等着她回家
最可爱最可爱的七个孩子等着她
如歌词一样,孩子们很可爱,老师也都很和善,不像是会与人结仇的模样。而且一般人寻仇只会针对特定的人,那么是针对通木琴子?孤儿院的损失只是附带的吗?
但是据老师们所言,院长也是一个个性温和的人,所以是恐怖分子?
艳阳高照,清风微拂。一如那天火灾时发生的天气。
在葬礼之后他也去探望过孤儿院的重建工作,有以前被收养过的孩子集体出资修缮楼房,这也能算另一种方式的不破不立吧。
“我有一种更坏的猜想。”松田阵平握着拳道。
“也许我们猜到一起去了。”萩原研二摆弄着炸弹残骸,试图找出点什么信息,“我去查过院长的生平。”
松田阵平:“?你什么时候做的?”
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就前几天,是一个很热心的警察小姐呢。”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
萩原研二接着道:“通木琴子,女,32岁,22岁就接手这家孤儿院,从此一直收养那些被丢弃的小孩,没有什么犯罪记录,更没有来警局报案啥的,非常普通平常的记录。”
“那22岁前呢?”
萩原研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阵平。”
“赶紧说。”
“22岁前没有什么记录,因为她是归国子女。”
松田阵平不理解:“所以她回日本后就接手了孤儿院?那孤儿院的前一任院长与她?”
“没有关系哦,根据院里老师的说法,他们是没有前一任院长的。”
“哈?”松田阵平取下墨镜,似乎是想看到萩原在同他开玩笑,然而可惜的是,萩原研二也是一脸严肃。
“那创始人总有吧?”
“确实有,但是病死在国外,之后就是由十字会进行接管。”
松田阵平皱着眉头:“?十字会?”
“嗯,因为创始人是十字会成员之一,在通木琴子接手前就是由十字会派领人员管理的,但现在那个人据说得了老年痴呆,记不得太多事了。”
松田阵平只觉得离谱,好像想要调查这家孤儿院无从下手,没有任何可以摸索的痕迹,但偏偏却又没有证据表明这家孤儿院有什么异样。
他们似乎陷入在死胡同里。
院长这边没有调查方向,那就只有那天遇到的黑色长风衣的人。
然而这样更是大海捞针。
“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调查,”萩原研二竖着食指道。
“你是说?”松田阵平起身看向孤儿院方向。
“bingo,孤儿院。”
街道上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如果是特地选择了这所孤儿院,那么过去那么几天对方应该已经探索完了。”
“现在就该轮到我们去探索他们的痕迹了,小阵平。”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你说得对。”松田阵平抛了抛手中的车钥匙,两人不约而同的朝楼下走去,有时候择日不如撞日。
而菜菜子下班后照例去饮品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