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窗外的夜空带着一种澄澈的黑,零零点点的星光点缀在夜幕上, 海风将走廊上的水流吹得涟漪阵阵。 谢 见星停在二楼的楼梯上, 垂下睫毛往下面看,一楼的大厅里亮着灯,传了熙熙攘攘 的说话声, ,正激烈地讨论着。 “那个敲门的怪物 ” “雨停了,要么除岁已……,要么是 已经解决了敲门怪物的求助。” “在房间里的时候,我问了六号关敲门怪物的事,据说在她弟弟被烧死之后, 她就疯了, 彻底不工作了,最后被现跳进了悬崖后面的大海里。” “这是成水鬼了啊?” “要不, 我们上去看看?” “……” 谢见星没有下去加入们, 先到了木雕怪物的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 随即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木雕怪物被那一声敲门声给吓得一激灵,还为是敲门怪物去而复返了,直接缩紧了脚底的枝桠,正想着怎么和对方拉拉关系,直到从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它方才松了一口:“还活着?我还为见不到了。” “运好。”谢见星说,没有开屋子里的灯, 对着窗户照了照脸,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脸部的灰尘, 又拉开卫衣的领子,侧过脸去看脖子的印记,“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窗户不甚清晰地倒映出的影子,在青年线条优美的脖颈处,那印记明显地更深了,朝着下方蔓延,几乎要触碰到寄生鬼所寄生的刺青—— 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见星按了按眉心,面无表地想。 “又问,当我万个为什么啊?”木雕怪物嘟嘟囔囔地说,“还有,能不能别在我眼前做这样的动作,虽然我已成为木雕了,但我怕我□□熏心……” 谢见星:“。” 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眼睛里的神色很明显。 木雕怪物炸了:“这什么眼神?!” “认不认识一个尾巴又分叉的,大概这么大的,”谢见星用手在腰部比了比高度,“小怪物?” “说它啊,不认识,谁跟它不熟。我只知道它存在很久了,也没有人知道它变异前是做什么职位的,在哪里上班,好像怪物宿舍搬进第一个住户的时候,就有人看到过它。” “它好像,和我们不太一样,具的我也不清楚,就,一种直觉吧。” 木雕怪物迟疑着补充。 谢见星点点头,走到一边,拿起挂着的扫帚,冲对方道:“还有什么地方痒的?” 木雕怪物瞅着不做声。 “也对,午夜快到了,马上可自由活动了。”谢见星放下扫帚。 “是在讨好我,让我到时候放一马?”木雕怪物露出一个促狭的表,底足地抖抖枝桠,“太晚了,我到时候攻击——” “那时候估计看不到我了。”谢见星把桌上的手电筒和蜡烛,打火机收进了口袋里,“我准备马上去暗楼。” “现在?”木雕怪物有些诧异,“白天不是更好吗?夜晚很危险。” 谢见星:“时间很重要。” 既然日记上提到了这句话,再加上之前六号们是晚上去的暗楼,那么想进入暗楼,也许只有夜晚。 木雕怪物盯着看了半晌,有很多话翻滚在舌尖,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别人交流过,至哪怕这个人其实是个入侵者,它也有一种接近低落的绪,但它最终也只吐出一句:“好运。” “居然说话了。”谢见星欣慰地说。 木雕怪物:“……” 它收回那句话,去死吧。 *** 从木雕怪物的房间出,谢见星准备下楼,但原本嘈杂的大厅却变得悄无声息,只留下天花板的灯泡,时不时出滋滋的声响。 谢见星歪了歪头,朝楼上走去,在三楼通往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其余玩家的身影。 夏天站在一扇门前,迟疑地打量着眼前的房门,却没有敢伸手去敲响它。 周林明举着手电筒在房门上回照着:“这么久没有动静,那小子估计不了。” “看起不像是这么轻易——” “谁知道呢?在这个游戏里,就算是榜一也可能在副本里翻车,何况只是一个新人。”小叶子冷静地分析。 温诡拖长了调子:“我倒觉得不呢……” “——我暂时还存活,谢谢关心。”一个悦耳如提琴般的声音在拐角处响起,明明是毫无波澜的声线,但听起却让人格外舒服。 小叶子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黑青年,被随意擦拭过的灰尘还残留在那张漂亮脸蛋上,头上还带了点湿漉漉的水汽,整个人充满了肆意又凌乱的美感。 “怎么在楼下?”她用手电筒照了照楼梯深处。 谢见星:“出后我去见了见老朋友,跟道个别。” 信息量有点大,这句话出现的每个名词小叶子想打上一个问号,她勉强把“老朋友”和“木雕怪物”对标,但是“道别”就—— 有别人替她问了。 温诡:“道别?” “我准备去暗楼看看,不管顺不顺利,要么我结束,要么这个副本结束。”谢见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