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没事好,没事好。”电话那头的母亲喃喃地重复道,“你还好吗?” 在她喘气的功夫,电话那头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小小醒了,哭着找你呢。” 隐隐约约的哭叫声从听筒里传来。 徐徐的夜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拂过青年的头发,银色的发尾飘扬在风中,但他有点反常的焦躁,青年转头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想找点东西来缓解这种心情,所有的酒已经他戒酒的时候都清理掉了,那么此时也只剩—— 他走到桌边,拿出剩的水果糖,在众多圆滚滚的糖果中,青年的指尖在各种颜色的包装上掠过,最终捡起一颗金黄色的香蕉味糖果,塞进了嘴里。 谢见星:“很晚了,早点睡。” 母亲应了一声。 他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很黑,谢见星进来后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散发的光亮,模模糊糊地能够窥见许光影。 青年靠在墙上,身后是色彩斑斓的墙纸,他已经脱了外套,单薄的衬衣勾勒出青年清瘦的肩胛骨,袖口弯起,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他的腿也极其细瘦,穿着宽大的拖鞋,小巧的脚踝裸.露在外。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谢见星的呼吸声。 他忽地转过头,正上顾景戚看他的眼神。 跟以往充满侵略性的暗沉眼神不同,男人这时候看他的目光带着一点遥不可及的温柔,好像在心疼一样,柔和地几乎没有痕迹,像坚固的冰在太阳融成了温暖的水,流淌了过来。 原来他还在啊。 谢见星想,他歪着头看了一儿,忽地冲男人勾了勾手指:“你谢志做了什么?” 原本站在门边的男人朝他走了过去,在青年面前站定:“什么?” “别装傻。”或许是嫌站的太远,谢见星伸手拽着男人的领子,想将他拉的更近,但不知是他喝醉了没气,还是顾景戚的气太大,这一不但没能拉动,反而竟将他自己撞进了的怀里。 顾景戚意识揽住的腰稳住他,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搂紧了怀里。 这是一个接近拥抱的动作。 谢见星的腰部很柔韧,尽管他那么瘦,但丝毫不柴,摸上去仿若无骨似的,直想叫人用,再用一点,看看这如玉般的肌肤是不是真能挤出水来。 顾景戚只觉一把火几近将他五脏六腑灼烧成渣,这样近的距离,他只要一低头能吻上的唇,他甚至能够闻见从青年身上传来的香味,似初雪落在花梢枝头的味道,这味道像一滴油,在体内燃起燎原大火。 顾景戚着这个姿势,慢吞吞地低声道:“我给了他一幻觉,他余生都在见鬼的恐惧里度过。” 这话出口,谢见星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他的头埋的有点低,细碎的银色发尾扫过顾景戚的颈窝处,很痒。 男人喉结微动:“他说话的样子,让我不太高兴,所以……” 顾景戚没有说去。 谢见星抬起头,窗外模糊的光影洒落在青年的侧脸,令他的轮廓更加分明,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落了漫的星辰,他笑了一声,笑着说:“我倒不知道他你有这么大的影响,所以,是为了我吗?” 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什么,谢见星很用这种语气说话,但他这样别有一种散漫浪.荡的魅,顾景戚的目光简直无从他身上离开。 为什么这个界上有这样的人呢? 他顺着的动作,握紧了谢见星的手。 与脸颊相似,但又非完全一致的触感,细腻,滑嫩,明明骨节分明,但握起来跟触摸到一块柔软的玉石似的,他无克制地收紧了道。 男人眸子里的神色彻底暗了,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