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乖。” 艾琳娜背着包上学去了。 处虚幻境里的人看不见谢见星,因为这本就是通过鬼怪回忆构造出的一个幻境,谢见星远远地跟在艾琳娜身后。 在半路上,他试图尝试在无人的角落里,伸手去碰一朵在路边盛开的百合,青年的指尖传来花瓣的柔软触感。 ——是作为这项伴生技能的拥有者,当谢见星有主观意识去碰触的情况,他也能够虚幻境里的东西进行碰触。 谢见星收回指尖,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艾琳娜。 她就读的学校就是城中心那所避难城高级中学。 早晨的学校充满朝气,哪怕天气总是灰蒙蒙的一片,气候因为缺乏光照维持在一个偏冷的温度,花朵反常地盛开着,花香充斥着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城里的学生很,恰好到这个年纪的就更了,整个年级分为三个班级,艾琳娜所在的班级是三班,里面约有十几名学生。 她到右后方靠窗的位置,放包,从里面掏出一本数学,拿出纸和笔,开始温习功课。 艾琳娜学的专心,谢见星站在班级最后方,看到在她进来后,有三个女孩儿互相跟方挤眉弄眼了一番,又闷着偷笑。 数量是三,是艾琳娜微信群里的另外三个人? 谢见星猜测。 艾琳娜就这样埋头学了一会儿,直到廊上的窗户玻璃突然被从外界敲响:“咚、咚、咚。” 她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老师,抬起头一看,是一名年,他长的并不出挑,同样也穿着校服,艾琳娜一见他就笑了起来,笑容里带了几分女特有的害羞,她伸手将窗户打开:“你怎么来了?” 年满不在乎地耸肩:“反正怎么复习都是倒数,无所谓了,就过来看看你适应没有。” 艾琳娜的脸更红了:“还好,成绩也跟得上,在复习呢。” “你知道说的不是成绩。”年的笑容里带着痞痞的邪气,他如有所指地暗示,“你搬过来一周,们的守则还习惯吗?” 提到这个,艾琳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有些低落地说:“背的很熟,是还没有完全习惯。” “它融入你的生活里就行了,况且,就算违反了——”年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去,“考完试来找你,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 “等会告诉你。” “……好。”艾琳娜迟疑着应声。 年后,一名年长的老师了进来,开始分发试卷。 在艾琳娜与年交谈的时间里,坐在另一边的三名女生全程都在偷瞄,直到年离开,中一名头发稍短的女生从桌肚里摸出手机,发起了信息。 谢见星没有过去看她发了什么,他靠在角落的墙壁边上,只是在观察。 …… 很快,一场考试结束了。 奋笔疾的艾琳娜放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听着课铃响。 之前那名头发稍短的女生了过来,笑意盈盈地冲她打招呼:“嗨,艾琳娜。” “幽幽,你考的怎么样?”艾琳娜强撑起精神问。 “就这样吧,考过就算了,提了。倒是刚看到你和王超在聊天,怎么,有进展?”陶幽幽道。 艾琳娜还未回答,窗户边上便又探出一颗熟悉的头,王超笑嘻嘻地说:“好像听到有人提到了的名字。” 陶幽幽手边的餐巾纸往他脸上丟:“恋狂。” 王超闷笑:“你这么关心和艾琳娜干嘛?” “关心同学喽。” 陶幽幽的眼神在王超和艾琳娜之间游移:“你们有约?” “想带她逛逛。”王超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行啊,去吧,艾琳娜,忘了们午的约。”陶幽幽的手搭在女肩膀上,冲她眨了眨眼,便回到了座位上。 王超:“午的约?” “嗯,们约好午放学了去旁边的大厦里玩。” “哈。” 王超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顾地笑了起来,在艾琳娜询问之前,他摇摇头,握住了女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王超带她去的地方是学校后面的小花园,这块种满了康乃馨,橘色、紫色、粉色的花朵交织映衬着,有风吹过,漾起阵阵花海,唯独缺了最醒目的红色。 年倚靠在亭子的栏杆上:“还挺漂亮的,不?” “嗯。”艾琳娜点头,她看着这些争奇斗艳的花卉,忍不住伸手去摸,“你知道吗,城外是没有这些的。” “哦?”王超来了兴致,“想问你的也是这个,你也知道,是原住民,从没有去过城外,城外到底是什么地方?” 艾琳娜像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起来,她立即垂抚摸着花瓣的手:“,不想说。” “为什么?难道不值得你信任吗?”王超耐心地引诱她,“害怕,你已到城里来了,只要不违反规则,你已安全了。” “不,只是……你不理解城外。”艾琳娜犹如惊弓之鸟,她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城外有鬼,城外有怪,城外有恶灵,城外有你无法理解的东西……” 王超的眼睛亮了,他看起来这类事很感兴趣,步步紧逼地追问:“那些东西是什么样的?是它们在夜晚里发出叫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