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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见龙在田09(2 / 3)

底瓦解了。

凶残善战的西凉军尚且如此,更何况不专业的黑山军呢?

黑山军的地盘在太行山附近,与南阳间隔豫州与司隶两大板块,长途行军,粮草的消耗不可估量,绝不是轻易能负担得起的。袁术连孙坚的粮草都克扣,想必也不太情愿给黑山军提供粮草,但他确确实实把他们哄来了,说明袁术一定交付了足够打动人心的利益。

比如默许黑山军在司隶、豫州境内“自行”筹集粮草——也就是抢劫。

很可能南阳也在备选列表中,前提是黑山军能把它打下来。

执行以战养战的策略,短时间内确实可以迅速壮大实力,但如此危险的方法只有霍去病那种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天才军神能玩得转,一旦遇上难以攻克的关卡,或接连战败,没有稳定的补给线,又抢不到足够的粮草,局势会立即从顺境转为逆境。

几万张嘴等着吃饭,将领却变不出一粒米,人饿急了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届时要么撤兵,要么军队哗变,散作流寇,各自逃命。

吕昭稳扎稳打也能坚持住,她毕竟有主场优势,粮草充足。但她不乐意双线开战,同袁术和黑山军一直耗下去浪费时间,她也没有数量相当的士兵可以跟敌人正面决战,只好略施小计,推上一把,付出最小的代价博取最大的收益。

她选择趁敌人立足未稳,鞍马劳顿之时主动出击,捏爆软柿子,打散黑山军的士气,用一场堪称屈辱的惨败使他们彻底丧失与并州军作战的信心,主动退走,然后再集中精力跟袁术1V1。

*

确定方案后,吕昭当机立断,点了一百精锐,牵出军中最好的马匹,又力排众议亲自率队,仍旧骛行潜掩,偃旗裹甲,钳马衔枚,在己方斥候的指引下,小心地避开敌方斥候与岗哨,成功摸到了黑山军营地的边缘。

营地依山傍水而建,选址很精妙,但防守并不严密,甚至可以说懈怠。

守门的士兵拄着枪打起了瞌睡,脑袋时不时点一下,箭楼上警戒的弓手亦然,巡逻队的脚步声听上去透着股莫名的急迫与不愿,风中夹杂着一阵阵吵嚷与欢笑。

吕昭蹲在树后,跟张辽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帮黑山军来到舞阳的第一晚,竟然不是早早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开战,而是快乐地开起了宴会!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考试前认认真真复习一个月,每天聆听王后雄与薛金星的教导,黄冈密卷做了一套又一套,虽成竹在胸但仍不敢大意,结果试卷发下来,定睛一看,题目全是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别说求导了,连个二元方程式都没有……

看不起谁呢!

士兵们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袭营的,见状没有感到放松,反而更加愤怒了。

我们之前的对手是匈奴!是关东联军!是西凉人!只不过老老实实种了几个月的田,没有参与进天下的纷争中,怎么就沦落到区区贼寇也可以藐视的地步了?!

岂有此理!

眨眼之间,士气迅速地高涨起来了。

吕昭知道自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她拎起沉重的马槊,轻松翻上马背,缓声道:“诸位,让他们见识一下并州儿郎们的勇武。”

*

中军营帐四周灯火通明,十几口燃烧的大釜中咕嘟咕嘟煮着浓郁的肉汤,香味随风飘出很远。有职位的军士们欢聚一堂,开怀畅饮,身着轻甲的伶人们伴随着动听的乐曲翩翩起舞,好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

席间唯有一人神色忧虑,与旁人迥然不同。他勉强喝了两口酒,便将杯子放下,打算趁无人注意时悄悄离开。

“贤侄欲往何处去?”

肩膀上忽然搂过来一条粗壮的胳膊,同时一股酒与肉互相掺杂的古怪味道自身后飘来,令张辉几欲作呕。他努力忍住了,挤出一张笑脸,抬头道:“夜深了,我实在困倦,想去休息——”

“少废话!”白绕笑骂道,“今日不把你灌醉,老子跟你姓!”

“叔、叔父!我真的不胜酒力呜呜呜——”

张辉反抗无效,被白绕按着硬灌了满满一大杯。他从未喝过如此烈性的酒,被辣得脸颊通红,眼泪都呛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酒是从何处得到的。

看着张辉的窘态,白绕乐得直拍大腿,感慨道:“我兄长,你的父亲,当年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你怎么半点也不像他?”

张辉苦笑,“我自然是不能同父亲相提并论的……”

张辉的父亲名叫张牛角,是黑山军的上一任首领,攻打瘿陶时身中流矢而亡,死前将黑山军将领的位置传给了兄弟褚燕,褚燕为报恩情,将姓氏改为张。

张辉没什么本事,也没有大志向,他就想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但出身决定了他必须得做到某些事,比如率领一支军队,相助袁术,讨伐吕布。

……我的天呐!张辉骑在马上,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抖,他心想我连杀只鸡都能被鸡从村东头遛到村西头,如何就能对抗吕布了?!

但无人在意张辉的软弱,他们一定要他去,临行前张燕亲切地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他得干出一点成绩来,才能不负他父亲的名声,才能获得更高的职位。

“贤侄莫慌,就是走个过场,很容易的,”张燕悄悄安慰张辉,“吕奉先去了汉中,南阳守备空虚,正是发动进攻的好时机。他们没有那么多兵马可以分开两路,必定会选择集中精力对付袁公,同时叶县则坚守不出。你只需跟随白兄,驻扎在舞阳附近,便可以逸待劳,威慑南阳。”

打仗真的这么简单吗?张辉的脑子嗡嗡的,心想若真如此容易,我爹又是怎么死的?

“吕奉先的女儿在南阳,听说那可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张燕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若贤侄有心,我便豁出这张老脸,为你向袁公说项……”

张燕的声音渐渐远去了,张辉晃晃脑袋,视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抖着手,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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