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京城大家是骑的马,虽路途遥远,好在人多也不觉得无趣。
特别是徐兆和柳阳,现在再走到在路上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可能他们就像言不悲说的那样放下了过去,获得了新生吧。
到了京城,一切都那么陌生。
柳阳虽在京城长大但是很少出门,徐兆就小时候在京城待过,言不悲根本没来过京城,所以这三人对京城的了解可以忽略不记。
那么问题来了,今晚的住宿问题怎么解决呢?柳阳、徐兆家现在都被抄了,并且二人没钱,言不悲没来过这里,更别说有房产在这里了。
所以三人都一同看向木书言,准备听他待会儿要去哪里,毕竟他们四人中只有这位爷有钱。
木书言这时注意到了一处酒馆有启明阁的标志,他这次来京城其实主要是陪言不悲的,但既然来了便不能白来,就顺便处理一下这边的生意。
老半天也不见他有反应。
言不悲清清嗓子,“大家都累了吧,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各自去办自己的事,如何?”
徐兆、柳阳急忙点点头,木书言还是没有反应。
言不悲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书言,怎么了?”
“啊,”木书言回过神来,“那就去城西吧,那儿有我的一处宅子。”
京城里非急事不能策马,所以他们都自己牵着马,木书言走在前面带路,其他三人走在后面。
言不悲觉得木书言刚才神情有些不对劲,就上前与他并排着问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刚才看到了家族标志,走了下神。”木书言回答道。
“标志!是和你这次来京城处理的事有关吗?”言不悲问道。
“对!”
一路无言,大家到了木书言的宅子。
宅子并不大,有五六间房,带了一个院子,院子中栽了棵桂树,树下有张石桌。
主屋当然是木书言的,其他三人各选了一间厢房。
屋子是提前找人打扫过的,可以直接住下,只是因为这宅子并没人长住,就没有配长工女使,一些杂事得自己动手做。
路上奔波了几天,几人准备烧水泡个澡,柳阳和言不悲打水,徐兆和木书言劈柴。
没过一会儿,水就烧好了,柳阳和言不悲在同一间屋子里泡,徐兆和木书言在另一间屋子里泡。
泡进水里的那一刻,柳阳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泡澡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扯起了闲聊。
柳阳趴在浴桶沿上问言不悲:“言姐姐,我一直就想问了,你和木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啊?”
“因为交易,我见他第一面时他就跟我说做个交易,他说给我想要的消息,我和他成亲。”言不悲回答道。
“那你们就成亲了?”
“对啊,”言不悲笑了一下,“反正对我没坏处嘛。”
婚姻是可以这样随便的吗?在柳阳心里,婚姻是人生大事,如果要成亲的话一定要找个互通心意的人 。
见她没说话,言不悲问道:“怎么了?”
柳阳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自己的想法,想了想还是说了:“婚姻不是人生大事吗?通过交易而来的姻缘如果不幸福怎么办?”
“你还小不懂,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选择自己想要的婚姻,不过我答应他的要求是为了自救。”言不悲叹了口气。
“自救?是有人追杀你吗?”柳阳有些疑惑。
言不悲闭上了眼睛,“不是,当时的我状态特别不好,那一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一时有些想不开想寻短见,如果不是木书言叫住了我,怕是世上已经没我这个人了吧。”
见引起了她的伤心事,柳阳感到很抱歉:“抱歉,我不知道就随便……”
“没事的,对我来说,能和木书言相遇是莫大的幸运了,可能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他了吧。”言不悲笑着说道。
遇见木书言的那段时间是言不悲很艰难的时候,她隐约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世,再加上多年做杀手杀了太多无辜之人,心里备受煎熬,当时就想着要不死了算了。
正当她准备自我了断之时,木书言出现了,他问她想不想报仇,如果想的话他会帮她,但是有一个条件。
言不悲答应了,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更想报仇。
“所以她就答应你了!”另一间屋子里,徐兆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
“对啊,”木书言双手搭在浴桶沿上,自信的说:“言不悲应当是对我一见钟情。”
“哎!”徐兆问道:“我有一个疑问。”
“说!”
徐兆很疑惑地问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言姑娘啊?”
“不喜欢,我们之间始于交易,哪能那么快喜欢呢。”木书言很确定自己的心意,只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怎地有些底气不足。
“所以木公子并不喜欢你,你却喜欢他?”柳阳问道。
“对啊,他是这样对我说的。”言不悲有些无所谓道。
柳阳嘶了一声,“你们之间真复杂!”
“或许吧!”
几人泡好了澡,穿戴好就准备出门去吃饭。
京城到底和其他地方不同,无论国家有多么不安定都是那么繁荣,街边摆满了小摊,贩卖着各地的稀奇玩意儿。
大荣国没有宵禁,所以夜晚也是格外地热闹,酒楼大多点起了灯笼,从外面看真是繁华至极。
街上人也还挺多,不时有小孩子从他们身边笑着跑过去,后面有大人喊着让他们慢些跑。
每到这时,柳阳都会向那些小孩子投去羡慕的目光,在他们这个年纪她已经被关在庄上了,每天的事情就是喝药。
别说嬉笑了,连个同龄人都看不到。
几人在在一家酒楼前站定,木书言询问大家就在这儿吃饭可不可以,没有钱的三人当然是听他的了。
吃完了饭后,徐兆说他有想去的地方,柳阳说她要去买一点东西,木书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四人就在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