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风决知道了徐兆等人进了京,第二天清晨就派人来接他们进宫了。
宫里人多眼杂,四人都戴上了面具,以免被有心人看到。
四人坐在去宫里的马车里,四人中只有柳阳去过皇宫,但也只有她紧张,可能是因为四人中她是最正常的人,只有她对皇家带有敬畏。
言不悲和木书言毕竟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大多对朝廷无感;徐兆从小就认识风决,虽然他没有来过皇宫,但是时常在原府里看见风决,所以也不是很害怕。
到了宫门前,四人下了马车,看着这雄伟的宫墙,却只有一个人能感到皇家威严。
领路的公公将他们直接带到了东宫花园里,之后他就告退了,留下了四人站在花园里。
虽说现在是早晨,但毕竟是夏日,这初升的太阳还是有温度的。
好在这花园里还是有树的,没有人传唤几人,他们就找了一棵树,在树下阴影里站定。
正当他们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还没有人来传唤,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他们眼前,定睛一看,众人都惊了。
“叔父!”木书言和言不悲一同喊了出来。
来人正是木靳垣,他见到二人并没有很惊讶,点了点头后继续往前走了。
言不悲叫住了他:“叔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木靳垣的脚步顿了一下,“你小叔父在这里。”说完就走了。
这就说得通了,木家这位二阁主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讨厌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他能来这种地方的原因就只有一个——沈狂。
沈狂向来喜欢热闹,不过跟木靳垣呆着也时常会照顾他的性子,现在他们出现在皇宫里,那这宫里必然有沈狂很感兴趣的东西。
柳阳看着没说几句话就离去的木靳垣,不禁问言不悲:“你这叔父是不是和你关系不好啊?”
言不悲被她逗笑了,“不是,他就是不爱说话,今天还算说得多的了。”
“没错!”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小姑娘,你如果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你就会知道他今天是多么和颜悦色。”
“小叔父!”木书言和言不悲向这位男子拱手道。
这白衣男子就是沈狂了,他手里端着个碗,碗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散发出一股子腥味。
沈狂笑着看向拱手的二人,他摆了摆空着的手,有些戏谑地说道:“小丸子,你也来了,是陪小言儿来的。”
旁边的柳阳和徐兆抓住了重点,小丸子是谁?
正疑惑着,木书言开腔了:“不是,在京城有点事,顺路同行的?”
沈狂的眼神在木书言和言不悲之间来回扫过,看破不说破:“是吗?咱家生意做到皇宫里来了,那小丸子可是有出息了。”
“我还有事忙,你们随便。”沈狂举了举手里的碗,朝着木靳垣离去的方向走去了。
走之前还特意向柳阳打了个招呼。
徐兆很好奇沈狂这人,不过不知道其姓名,遂问旁边的知情人:“你们家小叔父叫什么呀?”
木书言本来还担心他们会提起他的小名,徐兆的这个提问恰好可以转移大家注意力:“小叔父名叫沈狂,是江湖人著称的神医,你们来的那天他就离开山庄了。”
“沈狂!”柳阳和徐兆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毛一郎说他要去找沈狂的事,莫不是毛一郎说的棘手事情在皇宫。
“怎么,你们听说过?”言不悲见他们如此惊讶就问道。
“我师傅提起过他,只是没有想到神医这么年轻,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柳阳摆了摆手解释道。
木书言接道:“小叔父师从名医,再加上天资聪颖,医术上造诣比旁人高了些,神医之名不过是世人强加给他的。”
哦哦,原来如此。徐兆和柳阳都点了点头,其实没大听懂,但是没关系,有些事情还是不深究的好。
不过看来毛一郎要寻的人在皇宫里,那他应该也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要这医术不凡的二人联合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宫女上前来上了茶和糕点,说让他们在这里稍后片刻。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风决走进了屋子里,几人起身向他行礼。
风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拘束,他看向徐兆:“你还是来了!”
徐兆翻了个白眼:“我哥可没说我不能来?”
“也是!”风决笑了一下,“你从小就喜欢和我作对。”
徐兆哼了一声,将头撇到别处不看风决,见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了,言不悲出来将话题扯到了主题上。
“太子在信里说活抓到了绝杀阁大长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人现在正在天牢里关着呢!”风决坐到屋中主位上后回答道。
言不悲向他拱手道:“我有事情要问他,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行个方便?”
“曹临,你带他去!”风决命令自己的近侍。
“是!”曹临向言不悲说道:“言姑娘请跟老奴来。”
言不悲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见大长老云起的,如今既然可以见到了,按着她的性子当然是立马去见,以免夜长梦多。
见言不悲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柳阳也站了出来说要去见自己的爹娘一面,风决也应允了。
二人都离开后徐兆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去看看徐呈,但是他又不想求风决告诉他哥现在在哪里。
风决自然是看出来了徐兆的想法,徐兆虽已年十七,但是在十二岁后经历的是大多是打打杀杀,人情世故可谓是一点也没长进。
徐兆不开腔,风决就没有搭理他,而是和木书言聊起了些有的没的。
“木少阁主怎么回来京城,我记得木家人可是很讨厌官场的。”风决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后问道。
木书言笑了笑:“再怎么讨厌生意还是要做的,再说我这次是为了陪我妻来的。”
“哦?”风决起了兴趣,“早听说木少阁主娶了妻,但甚少有人知道其妻是和人,那照这么说,你妻子是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