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群人倒是小心地很,怕孤坏了他们的好事,竟绑了孤后还砍了孤一刀。”宋临言语气越说越冷,最后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孤之所以没有说并不是想瞒着你,只是觉得小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
宋临言说到最后一句时,瞧着江姝的目光带着鲜有的温柔,若是慕影在场,便会觉得匪夷所思:主子不仅向公主认认真真解释了,还露出这般眼神!
江姝闻言微微红了眼眶,她低头喃喃道:“宋临言,本宫平日里看你倒是个城府极深善于弄权的,今日怎么这般的傻?你这都为本宫伤成这样了,还说什么小事不与本宫讲……”
就连江姝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管平时多么张扬坚忍的自己,已经三番五次在宋临言面前像个委屈的小姑娘一般,惹人心疼。
“无碍。”宋临言干巴巴地宽慰道。
江姝本就是个感性的,这时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都伤的这般严重了。”
“怎么哭了?”宋临言有些惊讶,不由想起第一次见江姝时,她便就是这般眼泪汪汪。
“本宫可没有。”江姝说着,便将脸侧到了另一边。
宋临言没有继续拆穿她,只是勾唇笑了笑。
过了片刻,江姝这才重新转了回来,她将脑袋伸到宋临言面前,开口道:“看见本宫头上那根发簪了吗?你帮本宫拿下来。”
宋临言疑惑:“孤手也被绑着。”
“那你用嘴啊!”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平日里清冷高高在上的宋临言趴在江姝的发间,嘴里衔着她的发簪。
他们二人此时靠的极近,宋临言能闻到江姝发间淡淡的花香味,让他不禁有些心迷意乱,甚至就连耳根都微微发红。
而江姝呢,则能感受到宋临言的呼吸热乎乎的吹到自己的头上,以及他衔簪子时,那温软的嘴唇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头发,江姝心跳的厉害。
明明只是片刻的事情,两人却都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待他将簪子拔了出来,江姝便立即把脑袋缩了回去,低头不敢看他。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周围好似变得热了起来,江姝只觉得燥热。
宋临言瞥了一眼江姝,淡然一笑,将嘴里衔着的簪子小心翼翼丢到了江姝的手里。
“拿着,你莫不是想要用这个把绳子划破?这簪子不够锋利,怕是做不到。”宋临言仔细打量着那支簪子,得出结论。
江姝缓了缓方才的情绪,握紧了手里的簪子,含笑不语,突然卖起了关子。
“说。”宋临言眯了眯眸子。
“你瞧。”江姝说着,先将簪子上部转动了几圈,随后像拔剑一般将它上下分离,那簪子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下面的刀锋处还泛着寒光。
“好生精巧。”
宋临言的一句夸词让江姝洋洋得意,一脸满足的笑容。
随后江姝便很轻松的将身上各处的绳子切掉,站起来略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来帮宋临言解开绳子。
解开绳子后江姝才发觉,虽然宋临言一直与自己说着话,仿佛没事人一样,但是他身后的伤口却还是在流着血,情况很不乐观。
江姝有些心疼,小声道:“其实我是故意被他们掳过来的,却没成想把你也卷进来了。”她说这句时,眼底全是不忍与自责,也忘记了自称“本宫”。
江姝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伤口,指尖触碰到了些未曾干涸的血迹,被染红了。
宋临言皱了皱眉头,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不要碰,会弄脏手。”
这一句话让江姝彻底情绪失控了,她一把抱住宋临言:“对不起,宋临言,很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