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改革吏治起了作用,也许是“承平”这个年号带来了好运吧?
大成国竟然接连三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梁重五岁了,是个满地跑,讨狗嫌的阶段,上山下河,爬树翻墙,都会了。
梁轻八岁了,也学艺三年,个子长高了一大截,身体结实了,力气大了,天天山上跑,一点病都不得。
梁远完全说话正常了,武功更是厉害,能独自猎杀一匹狼了。
大奔更是厉害,不仅能充当梁重的坐骑,还会上山打猎,下水牧鹅。
家里的养殖业发达,成群的大鹅和兔子,有吃不完的鹅蛋和兔腿儿,还有梁轻时不时打回来的各种猎物。
村里的日子也好过了,村里各类新闻八卦不断:
谁家婆媳不和了,谁家孩子不听话了,谁家男娃跟隔壁家女娃眉来眼去了,谁家汉子出轨了,谁家小娘子偷情了……
这其中比较严重就是,“姜大和寡妇搞到一起了,气坏了姜大娘子。”
寡妇被捉奸在床,要被沉潭。
“梁三调戏别人家小娘子被打了,人夫还要告官。”梁五奶奶到处求人花钱找门路。
乡下人家,即便是哪家的小狗和别人家的小狗谈恋爱了,全村人也立马都会知道。
甚至谁家的狗是谁家狗的崽儿,谁家狗的爷爷,都谱系清晰。
何况是这样的桃色新闻?
只能说保暖思淫/欲,梁大也三个月没回来家了。
周氏在家里念叨,“人也不回来,半年都没往家里拿钱了!”
“不如我们去县里看看吧?”梁轻提议。
“去,去看啥?”周氏略带迟疑,她的确是想看看梁重是不是养了狐狸精,可是她没单独出过门,再说万一去了,梁大不高兴,打她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她害怕。
“去看看我爹呀!他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重儿都想他了么?”梁轻帮周氏想个由头,把梁重抬出来。
“重儿?对重儿想爹爹了!”周氏眼前一亮,对呀,有儿子在,她就安全许多!
等晚上梁重外面玩回来了,周氏商量梁重,“重哥儿,我们去城里找爹爹吧!”
“我不去,我要去抓兔子。”梁重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最近抓兔子上瘾,大奔很给力,姐姐又教了他一些方法,每天都能抓到兔子,有兔子肉吃,抓的比养的快多了,吃一吃不心疼。
看母亲期待的眼神,梁重问了句,“城里好玩吗?”
“好玩啊,城里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都没见过的!”梁轻引诱梁重。
梁大半年没回家,也没带过什么好玩的东西给他了,他每个月都盼着梁大给带好吃的好玩的呢。
“对,城里好东西多,随便挑。”周氏下了决定。
“那好吧,就去一次,不过我要带着大奔。”
周氏连忙答应。
“我要进城啦,二哥你想去不?”梁轻和梁远练功之后问他。
“去干嘛?”
“去抓奸哦!”梁轻狡黠一笑。
“……”
看梁远无语的样子,梁轻道,“逗你哒,抓奸是次要的,主要是去看看城里的商机,顺便考察一下书院。”
“书院?”梁远疑惑,她这是想读书了?
梁轻边走边念叨:“是啊,看看书院怎么样,环境好不好?”
“收什么样的学生,一年需要多少束脩”
“考察一下学生听不听话,老师待遇如何?”
……
“?”梁远心想,她要念书,考察老师待遇干什么?
看到梁远眼里的疑惑更甚,梁轻怒瞪双眼:
“你那什么眼神?”
“我这么聪明不能读书吗?”
“不能读好的书院么?”
“不能科举么?”
“不能当老师吗?”
“你看我把你教的这样好,我当个先生,是不是绰绰有余?”
……
她手里拿着柳条,说一句就挥动一下,扫到梁远的身上,梁远只觉得身体有莫生的酥麻之感。
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呵呵……”“哈哈……”“哈哈哈……”
梁远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出眼泪来。
梁轻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没什么哪里不妥啊?
恼羞的瞪着梁远,一副你个“二傻子”“,你笑个什么?”的疑惑!
梁轻发问:“怎么二哥觉得教书是天鹅肉吗?”
“我是癞□□?”
“吃不到天鹅肉?”
“我的理想有那么可笑?”
好不容易梁远笑够了,梁轻望着梁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二哥觉得我当不得教书先生?”好像威胁他如果敢说出不能,她会撕碎他一样!
“能!”梁远郑重地,看着梁轻的眼睛,“你能当先生!”,“当个很好很好的先生”……
“切,这还差不多。”梁轻对自己要挟的结果很是满意,“你要是敢说不能,看我不揍死你!”梁轻还是抡了梁远一拳头,转身拽得二五八万的走了。
梁远摸着肩膀上被梁轻揍过的地方,默默笑了……
捉奸的队伍出发了,人员有点多,除了周氏母子三人,还有大奔,以及梁远和陈裕。
陈裕就是陈三胖儿,现在已经抽条了,没有那么胖了,个子高了一大截,和梁远一样高,但是比梁远还是壮,大约是吃猪大肠管够吧!
人多了壮胆,一行人坐着陈屠夫家拉猪肉的牛车进了城。
城里果然繁华一些,这也是梁轻第一次来,牛车停到屠夫家的肉摊在东街。
几个人下了车,跟着人流在街上逛逛,东街有早市,此刻人来人往,买肉的卖菜的络绎不绝。
路过卖早点的摊子,伙计卖力的吆喝:
“包子、馄饨、豆腐脑”,
“馒头,大饼,油炸糕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