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正在家过年都被惊动了,官差上门把她锁走了。”
村里人议论纷纷:“砍了两个人呐,还不得秋后问斩啊?”
“她那副身板,还能不能熬到秋天呐?”
“那么壮实的人,都被磋磨成啥样了?”
“可不是?要是我临死前也拉个垫背的!”
“寡妇是不是命不好啊?家里男人死了,这外边一个野的,也剩半口气了!”
“可怜那俩孩子,快成了孤儿咯!”
“这俩孩子命硬吧!爹娘都快没命了。”
四儿五儿一边照顾瘫倒在床上的姜大,一边还要想法去县衙的监牢打点,看望就剩一口气的姜大娘子。
姜大看病要钱,全靠人参吊命,不到半个月而已,家里那点积蓄已经用光了。
姜大的几个嫁出去的女儿,听说家里的事情。
连娘家都没敢回,更别提帮忙了,唯恐避之不及。
家里开销大,磨坊没人经营,被梁老三以很低的价格买了去。
“那么大个磨坊,就卖这点钱,这算是强买了吧?”梁轻感叹道。
“哼,可不是,人走茶凉,当初姜大先生谁敢得罪呀,梁三那都上赶着巴结他家,这人还没死呢,梁老三这样的破落户都敢骑他身上拉屎了……”周氏话糙理不糙。
“这人呐,老话说得好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太张狂!”周氏念叨的同时看着梁大,意有所指的,“糟糠之妻不下堂,姜大坏事做绝了,报应啊!现在他半死不活的,可怜那俩孩子了,多好的孩子啊,花骨朵似的!还得端屎端尿伺候他。”
四儿和五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嘴里“泼辣无理”的丫头,看着她们“绕着点路”的女土匪,变成了“花朵似的”孝顺小孩儿。
梁轻在村口遇见五儿,她眼窝深陷,一脸愁容,读书是暂时是不可能了。
梁轻让她去找陈屠夫,去烧烤店打工,可以贴补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