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拿起那张纸,先是沿着长边的方向对折了很多次,直到折不动为止,展开来就有很多条与长边平行的线。
之后梁轻也把纸张的首尾衔接,但是没直接粘,而是把头的一端拧了个劲儿,旋转180度,然后再和尾部粘在一起,拎起来吹了吹,让浆糊快点干。
艾丽莎一脸疑问,意思是“这是啥呀!”
众人不得其意,倒是觉得这样的圆环似乎比艾丽莎的圆环看起来要小上一点。
等了一会儿,梁轻看浆糊已经粘好了,纸面上已经干爽了。
她拿起剪刀,沿着最中间的那道折痕剪下去,一直剪到头,一根折线全部剪开了,纸张却没断,而是展开之后,扩大了整整一圈。
陈慕离得近,看得最为真切,一脸的不可思议。
南宫宸枫看着纸圈,再看看梁轻,也是怀疑。
康月绾表情骇然,觉得甚为妖异,这梁轻怕不是会什么魔法?
艾丽莎夺过纸圈看了看,一边检查剪刀的裁剪痕迹,一边在思考什么。
其他人都在议论纷纷,一头雾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看清啊,好像变戏法一样。”
梁轻跟南宫宸枫小声说了几句话,南宫宸枫派人下去办理。
不多时,宫人端了很多同样的托盘出来,发给每个人一份相同的工具:一张纸,一把剪刀,一碟江湖。
然后,梁轻开始一边讲解,一边又顺手演示一遍,提示大家可以跟着做。
难得有一个不用动脑,有手都能参与的活动,大家自是积极,纷纷效仿。
有的粘浆糊,有的剪纸,倒像是集体手工课。
梁轻提示大家开动脑筋,看看还能剪出什么来,因为之前折了很多折痕,大家动手,挨个尝试。
南宫敇依样画葫芦,剪了个大圈出来,“哈哈,我也会。”
陈慕已经剪出了个能套在他腰上的巨大的大圈,很是滑稽的缠了几圈围在腰上,“一直把最中间的折线剪开,是不是纸圈会越来越大?每次都放大一倍!”
江少珨剪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圈,“呀,沿着三分之一的折线剪开,能得到一大一小两个圆圈呢!”
……
好么,学生们都很踊跃。
梁轻继续启发式教学,“如果有一只蚂蚁,从最初的大圆环上面爬行的话,它什么时候能爬到尽头呢?如果到头了,它会不会掉下去?”
梁远:“不会,蚂蚁一直爬,也爬不到尽头,前路无穷无尽,蚂蚁更不会掉下去。”
这时候艾丽莎兴奋道,“这个圆环,只有一个面。”
梁轻用英语回答她,“是的,艾丽莎公主,你很聪明。”
艾丽莎被说得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朝梁轻笑了一下,“还是你厉害,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
梁轻回答说:“you too!”
于是,接下来的气氛就其乐融融了。
酒菜上桌,刚刚一起做了手工的人还都在兴奋当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太子太子妃象征性的敬了一杯酒,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个伤员,一个孕妇,支撑多时,自然是累了,自有人招呼客人,宾客自然不会觉得怠慢。
太子一走,没了拘束,气氛更加热络,好些人都围着梁轻问这问那。
梁轻一脸微笑,跟老师一样,能解释清楚的就细细解释,也有问别的问题的,被她用礼貌的话术回避了。
酒过三巡,突然花园里闯进来一队带甲士兵,却是禁军。
为首的正是江少琨,此刻面容冷峻,一脸肃杀之气。
禁军们把个东宫花园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一个人随便走动。
有人大喊“太子遇刺!抓刺客。”
然后各种声音,刀戈相交的声音,呼喊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东宫喧哗一片。
梁轻暗自纳闷,“怎么又遇刺了?”
不会这么巧吧?
明明太子之前身上就带伤,这会儿又喊抓刺客,不知几个意思?
是真被刺了,还是?
细思极恐。
梁轻和梁远对了个眼神,后者示意她稍安勿躁。
也是,现在除了安静呆着,还能干吗呢?
果然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皇家的宴席,吃的总是不消停。
艾丽莎和威廉作为外宾,陈慕作为翻译,先被请出去了。
之后禁军逐一盘查宾客各人。
要说太子遇刺,最没嫌疑的就是梁轻了,梁轻一直有人围着,任何时间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江少琨把她请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板着脸,公事公办的询问着问题。
那个在树林杀人的冷面杀手形象,梁轻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她功夫好,打架并不怕的,但是那个冷森森的感觉很不舒服。
梁轻中规中矩的回答问题,江少琨问完倒是没多说什么,也没放她走,而是直接出去了,把梁轻晾在屋里。
梁轻无聊的打量着房间,房间布置的很雅致,摆着的古董花瓶很是好看,就随便看看。
“姐姐,我来陪你。” 安宁公主突然从外面进来,走到梁轻身旁,陪她说话。
梁轻再次纠正她的说法:“公主这般叫我,我怎么敢当?叫我梁轻就好。”
“那你也叫我安宁吗?”小姑娘仰着脸,很诚恳的问。
“呃,没人的时候可以这样叫。”梁轻觉得这样比较好,安宁点点头,表示接受了。
“太好啦,梁轻姐姐!”
“呃!”好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太子哥哥是被剪刀刺伤的,好长的口子,流了好多血……”安宁八卦的本事挺高,一句话吸引了梁轻的注意。
看来她想错了,她不是没有嫌疑,而是嫌疑最大的。
因为凶器是她让准备的,宴会上太多的剪刀了,刺客如果混迹宾客之中,藏起一把剪刀,再伺机刺杀太子,好像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