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回到基地,南宫敇竟然也在。
他虽然也是蹴鞠队员,但是比赛之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等闲不在基地的。
梁轻正纳闷他今天怎么还在?
南宫敇主动找她了,“安梁郡主真是大忙人啊,一天都没见你影子。”
来者不善啊!
阴阳怪气的,谁惹了他了?
“比不得世子清闲,不过是进宫陪安宁公主蹴鞠而已。”梁轻试探道,“世子也想陪公主一起蹴鞠?”
南宫敇一想起那个刁蛮任性,桀骜不驯,对自己向来爱答不理的安宁小姑姑,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连连摆手,“我不去,我不去。”
梁轻笑了笑,一脸了然:“哦,那世子今日特地等我,可有何事?”
“你怎么知道我是专门等你的?”
“哦,不是等我的呀!”梁轻作势就要借过。
“是等你的,你想想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我正生气呢!”南宫敇拦住她,双手抱臂,一副傲娇又卖乖的样子,好像真的等梁轻负荆请罪一样。
“我想想啊!”梁轻故作思考状,“莫不是因为那两个琉璃盏?”
“哼,你还知道?我花了好些银子弄来的,自己都没舍得用,就送给你了,你居然转送给那个番邦公主了!”
这事儿吧,办得的确不咋地道,梁轻心里早就知道。
“对不住世子哈,这个实在是那个番邦公主强取豪夺,轻人微言轻,不敢破坏两国邦交,不敢得罪那个公主啊!”梁轻施了一礼,先道了歉。
看南宫敇没说什么,梁轻又继续试探他,道:“那番邦公主也赠送我一个生日礼物,我转送给世子可好?”
南宫敇一脸嫌弃:“谁稀罕啊,他们能有什么好东西?”
梁轻温言哄着他,“知道世子见多识广,虽然这东西不是特别好,但有一点,就是很值钱!”
“值多少钱?”一提钱,南宫敇表示出一点兴趣。
“也就这么大一块金砖,也使得吧!”梁轻伸手比了比。
梁轻遂把艾丽莎赠送她钢琴的事情跟南宫敇说了,承诺把钢琴给南宫敇送到府里。
南宫敇这才罢休,乐呵呵的回府了。
南宫敇走了,梁轻要找梁远说话,他却拉着脸,也不说话,“二哥怎么了?”
一个两个都没好脸色,梁远可是从昨天就不对劲了,没道理两天了都没好啊?
梁远瓮声瓮气的:“我不是你二哥!”
梁轻:“?”
既然说起来了,就索性多说一点,梁远痛心疾首地,“你整天在外面疯跑,可曾想过自己的名声?”
梁轻还是一头雾水:“我什么名声了?”
没道理东宫的事情传的那么快吧?
再说本来也就没什么事情啊!
“你整日去东宫,自然有不好的传言,说你和太子……”
“说我和太子怎样了呢?”
梁轻的语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她是真想知道到底外面人到底是怎么传的。
梁远越发生气道:“他送你礼物,跟你一起吃饭,喝醉了找你诉说衷肠,你说怎么样?”
梁轻冷哼一声,喝醉了诉说衷肠,这事儿下午才发生,现在梁远就知道了,这是一个乡下小子能办到的?
梁轻一挑眉,抬眼看着梁远的眼睛,带着三分不屑:“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啊!你既然不是我二哥,又凭什么管我呢?”
她不知道这个表情凌厉至极,却也带着几分妩媚,惹得梁远心里又痛又爱,梁远指着梁轻,手指发抖,望着梁轻一脸失望:“你!……”
梁轻毫不在乎,蛮不讲理,上前一步,盯着梁远道:“我怎么?”
梁远缓缓抬起了胳膊,似是废了很大力气终于忍住了。
一拂袖,掀翻棋盘,满盘棋子坠落,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你胡搅蛮缠,你十四岁了,哪有点大姑娘的样子!”
胡搅蛮缠?
说得倒还是客气!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知廉耻”吧?
梁轻谢谢他没说出那几个字,不然她真的会和他拼命!
梁轻耸耸肩,很欠扁地冷笑了一声:“哼,我一直是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看了这些年了,看不惯就别看,以后少管我!”
梁轻甩门而去!
剩下梁远呆愣原地。
梁轻骑马出了基地,直奔西门而去。
却不想到了西门才发现,城门就要宵禁了。
什么时候中都也有宵禁了?
看来局势不妙!
梁轻也不想立刻就回去,就把马拴在流苏树下,跳到流苏树上躲躲清净。
流苏花开的依然茂盛,花香馥郁,在花丛里躺一躺,阵阵花香,沁人心脾,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梁远?
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乡下孩子,因为他的先天不足,口吃,被认为是傻子,被全村小孩欺负。
是她教他说话,带他拜师,一起上学……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孩子,甚至可以算是自己的学生!
但是,这显然不对。
因为一直在身边,反而没有注意他,忽略了很多细节。
比如:他在中都消息灵通,甚至知道皇宫里的事情。
他有梁家村的背后资源。
他小时候除了口吃,其实很有动手能力。
再往前,初见他的时候,他就有一把特别好看的匕首,那不是普通人家该有的东西。
梁家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当年那些十岁男童为什么被杀了?
如果梁远不是梁远,那么他到底是谁?
他可能是那个应该被杀的十岁男童吗?
如果梁远就是那个十岁男童,那就解释得清楚为何梁家村隐世而居,却有个看似玄秘诡谲的圣殿;为何会遭遇野兽下山,很多村民惨死;为何这个圣殿,一直被天机教觊觎,可能也被朝廷一直所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