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游船还没有双人踏板船,都是可乘坐五六人木船,陆建萍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自己几人都穿着裙子,划起船来不太方便。
李竞徽仿佛看出了几人的心事,安慰道:“你们只管坐,我和我表哥会划船。”
说会划船真是谦虚了,等几人坐定后,两个男同志把船划得飞快,木船坐出了大飞的感觉,陆建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练过?”
李竞徽与冼仁信把船划到湖边的树荫下停好,才回道:“我们村里年年划龙舟,都要练习的,今年已经练了几个月了。”
“难怪这么厉害!”黄杏芳现在才明白,怎么李竞徽晒得这么黑。
陆建萍又问道:“你们是羊城哪里的?”
“我们都是郊区沙河公社的,我是烈德村,他是冼村的。”李竞徽说到这里,还偷偷瞄了一眼黄杏芳的脸色,见她没有不高兴,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陆建萍有些麻了,这不就是日后岭南房东水上运动会的成员吗,“我听说只有辈分高的才能上船,是真的吗?”
李竞徽挺意外,“你们连这个都清楚啊,是,我们年纪轻,但是辈分大,所以有份上船。”
“那你们两老表不是同个村,比赛也不是同一支队吧?”黄杏芳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代表烈德,他代表冼村,是对家来的。”李竞徽细心解释道。
“我知道赢了有奖励,那输了呢?有什么惩罚吗?”黄杏芳一问出口,陆建萍也来了兴趣。
李竞徽有些难为情:“输了会被叔伯们骂死,而且还要跪祠堂的。”
陆建萍心里哦嚯一声,原来后世的短视频说的不是段子啊,输了真的要跪祠堂啊!
黄杏芳不依不饶的接着问:“那去年你们赢了还是输了?”
李竞徽还没出声,冼仁信就哈哈大笑一声,“反正我们村吃了龙舟饭。”
意思是输了?
三个女孩子捂着嘴偷笑。
李竞徽不服输,“旧年我没上船,今年我是头桡,一定不会输给你们。”
接着向三人发出邀请,“端午节我们在珠江边上扒龙舟比赛,你们来看吗?”
黄杏芳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不言语,陆建萍只好开口接话:“听说看龙舟比赛的人特别多,位置不好找吧。”
李竞徽专注的看着黄杏芳:“只要你们来,位置包在我身上,包你全场视野最佳。”
黄杏芳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应承。
划完船李竞徽带着几人一起去泮溪喝早茶,他们划了一上午船,下午回去还要训练,中午必须要吃饱,点了满满一大桌茶点。
陆建萍和黄杏芳来过,倒是熟门熟路,也拿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只有王知意有些窘迫,她拉拉陆建萍的裙子,“不是说喝茶吗,怎么吃上饭了?”
陆建萍还没开口,冼仁信就爽朗的接话了:“这是广东人的习俗,说是喝早茶,也供应点心、茶、饭的,喜欢吃什么尽管拿。”
王知意小脸通红,瞧见桌上已经有一大堆了,呐呐的道:“已经很多了,不用了。”
冼仁信看了看:“不是哦,这些我跟他两个的量,不知道你们要吃什么,没算你们的量哦。”
黄杏芳惊呆了:“这些够我吃三天了!”
李竞徽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下午还要训练,吃少了划船没力气。”
王知意连忙随便拿了两三样。
李竞徽果然没说假话,桌上点的茶点和菜到最后,一点都没剩,黄杏芳偷摸看了看,也没见他肚子鼓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