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摇摇晃晃的起身朝谢夏荷走去,说话大着舌头:“妈您别生气,儿子给你出气,她这种贱皮子揍一顿就老实了,您等着我收拾她!”
谢夏荷僵硬着咬着嘴唇发抖,任由他踉踉跄跄的拖进屋,扔在床上,很快屋内便响起皮带抽打的声音,夹杂着尖细的惨叫、隐忍的闷哭求饶生此起彼伏,久久未歇。
王老太太啐了一口唾沫,捡起掉落在地的麦乳精和棉布,踮着小脚回屋把东西藏进柜子里。
“两个赔钱货也配吃好东西,四六不懂的玩意,打!使劲打!贱皮子,一天不挨打你就要上天,我呸!王小草你跑哪去了?还不赶紧刷锅做饭。”
王小草哭哭啼啼的站在小板凳上熬了锅玉米粥,炒了盘白菜,连碗带筷子规规整整的摆放好,也不敢上桌,抹着泪回屋找妈妈。
“妈妈,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看着谢夏荷浑身的血痕,王小草小声的呜呜直哭:“我要去找舅舅,告诉舅舅坏爸爸又打妈妈。”
谢夏荷强忍着疼,抱着王小草安慰:“小草乖,咱们不去找舅舅,小草听妈妈的话,我们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妈妈不疼。”
一年一年的都忍过来了,再忍忍就好了,不能让小川知道,小川知道了肯定会为她出头教训王金。
可那又如何呢?
日子还要过下去,她还要和王金把日子过下去,王金会把从谢家受得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加倍的在她身上讨回来。
除非有法子彻底摆脱王家,带着小草一起离开王家,那就只有一条路。
不,她不能那样做,爸妈不会允许的,谢家村也容不下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她不能给谢家丢脸,不能给家族蒙羞。
所以忍吧,忍到头就好了。
谢川不知道归家的姐姐遭受了一场家暴,更不知道谢夏荷的绝望,他死皮赖脸的让大队长把他和徐青玥安排在一组,他负责在前面割麦子,徐青玥把麦穗捆起来。
田地里一片金黄,社员们埋头苦干,四周全是咔咔割麦子的声音,徐青玥捆好一捆,累得快直不起腰,体力即将告罄。
捶着腰直起身,入目一片秋风吹麦浪,天啊,全是地,全是麦稻,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她快撑不住了,心中一阵哀嚎,视线一顿,落在前方弯腰挥舞着镰刀的谢川身上。
扬起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饱满,紧实有力,汗水从脸侧滑下,汇集于下颚,再滚过喉结,潜入浅灰色背心里,很快将其浸湿,使布料贴在身上,隐约可见块块结实的腹肌。
眼前美色令徐青玥移不开眼,觉得那块布料有点碍眼。
谢川这两年也没怎么干过地里活,总弯着腰累得够呛,暗自思索干了这么半天没歇着,表现得应该还不错吧,看看别人的进步,再看看自己的,嗯还行,比别的男人干得多,速度快。
他对自己的工作量很满意,于是鼓起勇气尽力表现的很自然的样子,转身回头,这一看,正对上徐青玥双眸瞪得圆圆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眼神里充满了灼热的欣赏,似乎还带着点觊觎的意味。
他疑惑,他低头。
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