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被张雅欣身上淡漠又勾人的气质所迷惑,因为他从小也是学画画的,后来去中专学了个园林设计,他本人对有艺术气质的人觉得有熟悉感。
孙觅时不时约张雅欣出去吃饭、看看展,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很近了,昨天下午就伸手摸了摸张雅欣的腰。
没想到张雅欣反应很剧烈,一脸嫌弃,并大声质问孙觅是什么意思。
孙觅说到这里也恼了,拍了下警局的桌子:“她以为自己多清高,好几次我看她从豪车下来,学艺术的我最懂,都是被人养着的!”
“我给她也花了不少钱,摸个腰怎么了!”
“后来呢?”
沈知时拉回时间线。
“后来我就走了啊,但是大概五点多要闭园的时候,她突然来找我,说刚刚是她不对,晚上一起去看电影。我就寻思这女的真贱啊,答应了她晚上7点门口见面。”
“但是她提出要求,想画夜晚的玫瑰,希望能在园子里等我。我也没多想,就让她在红玫瑰园子里继续画画。”
“大概六点半多,天黑了,我回红玫瑰园想找她一起下班,突然听到很痛苦的挣扎声,我胆子小汗毛当时就立起来了,小声喊了几下她名字,没人回我,可是那痛苦的□□声还在,我吓破胆子了立刻就回家了,买了几瓶酒把自己灌醉睡到现在。”
“我真的没杀她,我承认当时害怕逃跑了,因为我担心惹上什么不该我管的,谁想到她居然就…死了。”
“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连上去看看都没胆子?”
“成年人嘛,喜欢什么的都太虚了,自己的命还是最重要的。再说她肯定不止我一个男人!她长这么好看还学艺术的,谁知道招惹了什么是是非非!”
孙觅说得理直气壮,大双眼皮都要翻到天花板了,一脸不屑:“女人嘛,就那点本事。”
“所以你给她花了不少钱,就摸了摸腰啊。”沈知时露出一副瞧不上的态度。
孙觅机警地察觉出这是语言陷阱,张张嘴又闭了起来。
“你闭嘴也没有用。”沈知时将一沓文件扔在桌上,“张雅欣的身上还提取到了你的唾液,你强/奸张雅欣未果,勒死了她是吧?”
“我没有!”
“我就小小地勒了一下,想让她听话,她没死还咳嗽来着,还找我晚上看电影……”孙觅开始语无伦次。
出息。
沈知时低头捋了一下,张雅欣被□□未果,还要邀请对方晚上一起看电影,这心得多大?
“提出继续待在玫瑰园的要求,是在你强/上未果之后嘛?”
“对对,说约我看电影之后,说再玫瑰园等我。”
“那你听到挣扎声,为什么没去看?”
“我以为…我以为是我勒她的后遗症……我怕她讹我……”
沈知时把张雅欣手机打开,拉出账单:“你花钱?”
要点b/脸。
一整个半夜审讯大家都累麻了,放走了吓破胆的大双眼皮,直接在警队睡了一觉,下午整理笔录时黄思思走过来,递给沈知时一份文件。
他桃花眼瞳孔皱缩:自杀?
沈知时难得严肃,抬眸看向裴澈:“法医说死者自己在平地上勒死了自己?”
“因为舌不外露,颜面苍白就确定了是自勒吗?”
“现场还发现了软绳,死者手中检测出了软绳材料,绳结勒痕多位于颈前方,颈侧方少见,颈后基本没有。”
裴澈从文件里抽出一张:“张雅欣家里还搜出了一份遗书,刚好…这么凑巧。”
“张雅欣不是孤儿院的吗,怎么还有个姐姐?”
遗书上写姐姐小时候就去世了,剩下她一人无法再面对这破破烂烂的世界,还感谢了陆叙的陪伴,但是往事像巨石横在她迈向未来的路上,所以最终决定在最喜欢的红玫瑰园走向天堂。
陆叙…沈知时若有所思打开电脑,看到陆氏企业的股票从去年绿到了现在。
如果是自勒,谁给她摆正的姿势,谁给她下的花瓣雨呢?
晚上九点沈知时给陆叙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收拾一下张雅欣的遗物。
陆叙打了个车来,因为晚上的饭局喝了点酒,微红的眼角镜框也没遮住,竟在冷漠的猫性上看到了一丝丝人味。
“自杀吗?”生硬的开头。
“嗯。”
“沈警官挺有效率。”一声讽刺来得猝不及防。
“我们之前认识吗?”沈知时掏空了脑袋往前扒拉回忆也没找到熟悉的感觉,还是问了出来。
“沈警官贵人多忘事。”沈知时语塞。
“但是案子还有疑点,请先不要向外透露。”沈知时靠谱地补了一句。
“那姿势不是自杀吧。”
沈警官真多余补充疑点。
一般查到真正死因就能结案了,边角料上的疑点刚开始还会被人注意一下,但是警局每天实在很多案件,基本到后面就不了了之。
“张雅欣自勒之前还是小心摘下了萤火虫项链,放在画笔包的夹层里面。”
沈知时岔开话题,将画笔包递给陆叙:“萤火虫的季节也不是在春天,对吧。”
张雅欣以为春天能迎来萤火之光,可陆生萤火虫1年才能完成1个世代,春天幼虫还没长好,多次蜕化过程中,很容易…死亡。
陆叙低头看着手里的项链,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她的鼻子开始发酸,眼眶也开始酸胀,她快速眨眨眼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维持冷静。
“她本来可以等到夏天的。”
可是萤火虫在夏天,闪烁的生命长度也只有3到7天。
沈知时转了转车钥匙:“走,小爷送你回家。”
“去公司,还有工作要处理。”
“行~为美人当回司机我还是很乐意的。”
晚上11点的陆氏大楼还是灯火通明:“资本家用年轻人的生命积累财富啊。”
“各取所需罢了。”陆叙解开安全带,朝沈知时点点头,“谢谢。”
沈知时目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