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先看看她到底想干嘛,我们再想应对之法。”
梅大很可惜自己学到的秘方没有施展的地方,不过她一切都听她家小姐的,小姐虽然有时候像个小孩儿一样好玩,但是听小姐的从来没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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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六爻的才名能从山上传入皇城,背后无人推波助澜姚惜月是不信的,上了快三个月的课,政论她是还没机会见识,不过诗赋还有经学以及算学都无有突出之处,不过而而。徐六爻最拿的出手的便是一手好字,笔画纤细且笔笔携锋,字瘦且劲。姚安庸多次在众人面前不吝夸赞,赞徐六爻字如其人,挺秀清雅。
他的字的确算好,姚安庸的评价,她却以为不然,徐六爻的字八面出锋,看洒脱运笔随性,实则精细有余却略失风骨。
在她看来徐六爻之才不在“精”至多在“全”,大到朝堂小到社稷,若有人与之谈论,他总能接上,连公主的丹青都是他来教学。
画山水,意境大于意象。徐六爻的山水技艺也尤为得姚安庸赏识,今日徐六爻在湖边给公主授山水图课,姚安庸特意送了五皇子及其伴读来观摩。
孩童之时除了拿笔作画,使名家与之处也能助以熏陶成性。
蛮子终于能见到自己阿娘第一个按捺不住,飞扑进姚惜月怀中。她进宫之前和蛮子定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叫阿娘阿爹还有外公,若是犯了就再不和他说话,蛮子记得很清楚,所以扑进娘亲怀里什么也不说,委屈巴巴地眼睛泛红。
“四岁多的大人了,若是哭鼻子那可笑死人了!”
“我没有,我就是很想……很想你。”
徐六爻咳嗽一声,姚惜月放下蛮子,“好了乖乖的,我该上课了,你在旁边玩会儿,等我上完课我们再讲话。”
姚惜月对自己的任何一个弟妹都难谈血脉亲情,可是说来也怪每次见到蛮子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若不是她身为女子,就真的要怀疑蛮子是自己遗落在外的亲生子了。
徐六爻在前讲授绘画技巧,玉和公主居中,其余贵女坐成一排听课。四五岁的孩子在后面坐不住,小虞儿现在和蛮子最为亲近,什么小事都能拉着他说上半天,见刚刚蛮差点哭了忍不住问道:“大哥,那个好漂亮的人是谁,你怎么抱着她哭?”
“我才没有哭,她是我……是我认的大姐。”蛮子极不情愿得回应到。
娘亲说了在外面不可以说自己是娘亲的孩子,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己暂住在太师府中,认了她当姐姐。
他们的对话被旁边的五皇子听见了,五皇子嗤之以鼻,“才不是认的姐姐,那就是你大姐,你是姚元辅的奸生子,根本就不配进宫当我的陪读!”
“什么是奸生子?”小虞儿疑惑得看向五皇子问道,不止是小虞儿,其他的孩子都是一脸疑惑。
五皇子一脸得意道:“你们连,连奸生子都不知道?生母身份卑贱,无名分与人通奸所生之子就是奸生子,蛮子你就是奸生子。”
这话他听陈内侍和母后说过好多遍,复述起来比背三字经还要流畅。
“我不是奸生子,我是爹爹娘亲的孩子!”
“那你能说出你爹娘是谁吗?”
蛮子想说又一直记得娘亲的话,不能说,说了娘亲就再也不和自己说话了,脸都憋红了。
五皇子只觉得现在比父皇夸他还高兴,说得更来劲,“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奸生子!”
“我不是!”
小虞儿看蛮子双手捏成拳头,像是要打人,他想起打了皇子就要被罚,立马抱住蛮子,“不和他玩,别气。”
“周少虞,你同这个奸生子交好,你也不是好人!”,说着五皇子就上手去推小虞儿的脑袋,被蛮子拍开。
五皇子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立马哇哇大哭。
陈郭诚不过在旁边才打了一会吨,就听见了五皇子的哭声,立马惊醒,看到大哭的皇子,指着蛮子的头,“又是你!今天看你还怎么跑!”
今天姚元辅不在,没人再能护得住这个野小子。
哭声引来众人的注意,玉和公主看见痛哭的弟弟,只觉得聒噪,作画的雅兴全毁了:“五皇子在哭什么?”
陈内侍又指着蛮子的头:“顽劣不堪,已经不是第一次欺负人了,刚刚又把五皇子打哭了!”
“不是蛮子,是五皇子先动手的。”跟着蛮子好些日子,小虞儿胆子也大了不少。
姚惜月仔细检查了两个孩子身上发现受伤才站起来听陈内侍添油加醋讲起蛮子是怎么欺负五皇子的。
蛮子抱着亲娘大腿把眼泪水又憋了回去。
周凡真见自己胞弟反驳陈内侍吓了好大一跳,陈郭诚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得罪了陈郭诚就是得罪了皇后,和五皇子作对,更是惹祸上身,她拉过自己的弟弟摇了摇头,示意其切勿再多言。
阿姐是什么意思,小虞儿再清楚不过了,在家中大姐经常乱骂人,阿姐就会这样让他别说话,听着便是。
他被拉开之后,蛮子先是看了看他又看向他的阿姐,好似有话要说,阿姐看蛮子一眼,蛮子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姐弟两人。
蛮子生气了,一想到这里小虞儿脸垮到不能再垮。
“陈内侍也听见了,是五皇子先动的手,蛮子不过是帮皇子守礼而已。”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