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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然情况在魏青姝从余杭老家回来之后便有了变化。

还未等众人来得及行礼,太子已经抱着人离开。南阳郡主惊呆了下巴,说起话来口不择言:“这个女人何时又攀上了太子?”

魏青姝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眼神一直看着那道身影离去,嘴角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南内侍,太子何时结识的姚家小姐?”

“晋王世子同王妃在太师府中养病,太子去看望过几次,和姚家姑娘见过几面。”

这是南烛唯一能想到的太子爷和姚家大姑娘的产生交集的机会,两人何时如相熟,熟悉到不喜他人近身的太子能抱着姚家姑娘离开,他也不知道。

说完,南烛当即告辞,太子爷身边可不能没有伺候的人。

姚家二女也是一头雾水,太子每次来太师府基本都要清场,直奔去见叔母晋王妃和堂兄晋王世子,闲杂人等不可在场。她们顶多偶然在远处看到过太子的身影,连太子的模样都没细看过,姚惜月是什么时候结识太子的。

此时姚惜月还浑然不知,她和太子的关系成了众人想问又不敢问的话题。

在雪地里跪久了,膝盖实在太疼才会支撑不住倒下去,本想着顺势装晕结果居然遇上了他,在男人怀里,姚惜月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几番纠结之后还是决定继续装晕。

这一段路尤为漫长,途中她有几次睁开眼睛偷瞄,庆幸一路上没什么宫人,零星几个都是远远地低头扫雪。

她和太子不过见过一两次,话都没说上一句,眼下这位太子怎么来管她的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别扭得身体都僵直了。

太子似乎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异动,以为她是冷急了,脚上加快速度,收紧了自己的臂膀。蛮子一双小肉腿追不上两人,被梅大一把抱起,跟在身后,南烛见了将人拦住,太子的重华殿向来不能有太多人。

蛮子失落地看着爹娘的声影越来越小很快变成一个黑点消失:“爹爹抱着娘亲进去了……”

梅大摸摸小圆脑袋安抚道:“蛮子不能叫错了,我们回去等吧。”

来重华殿的一路并不算短,扫雪的宫人都低垂着脑袋似乎眼里只有脚下的雪,遇到太子也是隔得老远低头行礼眼睛完全不敢乱瞟。

进了宫殿,浑身都被一股暖意包裹,她被轻轻放在塌上,身上传来轻柔的触感。

太子的重华殿是她从未设想过的静,坊间早有传闻,太子孤僻无人可近身伺候,没想到竟是真的。

姚惜月想不通太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将自己带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躺着不动动实在难熬,她缓慢睁开眼睛手扶住额头,低着嗓子气若游丝道:“这里是哪?”

仿佛大梦初醒一脸茫然。

太子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起身朝门口的方向挪了几步,同她拉开距离。

“蛮子是谁?”

这话问得好笑,蛮子是谁他来问她?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问。皇室中人果然是行了再荒唐的事,都能摆出一副坦然姿态。

她站起行了礼。

“殿下以为是谁?”

“孤在问你话。”

太子的态度陡转直下,更冷。

姚惜月捧心轻呼一声,貌似被太子的逼问吓得不轻,身子承受不住复又倒坐在塌上。

“臣女不甚了解,父亲将蛮子养在府中,命臣女悉心照料不可怠慢,臣女并不知蛮子的来历,不过父亲有言,蛮子的生父是他的恩人不知所踪,父亲才将孩子接入府中,代为照看找寻恩人踪迹,算是报恩。”

姚安庸为人慎之又慎,早就为蛮子安排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身世,她也曾设想过有人会向她问起蛮子的来历,不想行此事第一人是太子。

蛮子虽然改头换面,而太子作为亲父,听蛮子讲述应该也曾养育过一段时间,旁人看不出蛮子的原本样貌,太子不会看不出,既看出来为何又对蛮子置之不理,似乎是想顺水推舟,让姚安庸照料。

眼下明知故问,姚惜月猜测应该是在威吓她管好自己的嘴。

见他默不作声,姚惜月继续道:“父亲照看蛮子,凡事亲力亲为,陛下大可放心。”

世人看来,姚安庸本为太子之师,理应是太子阵营,实则不然。姚安庸能位居首辅,得益于一个“忠”,只忠于天子的“忠”。

姚惜月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微,只知如今太子还是太子,不过眼前的太子未必是以后的天子。

大家都这样传,姚惜月也觉得有几分真。

不过再如何,只要他今天还是太子,就是她不可得罪的。

“孤知晓了,你退下。”

正好她和此人待着也是浑身难受,连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她还得亲自开门,她正站在门前整理着自己的发皱裙摆和略微有些的发髻,面前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启开了。

是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南烛,他在门外听见又脚步声靠近,猜想是主子要出来了。

弓着腰轻手轻脚启开门,一抬眼就看见姚家大姑娘头上的簪子也乱了,衣襟松了。

这,这……

他家主子对姚家大姑娘……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再想就是冒犯主上,南烛脸上随即堆了一个极谄媚的笑容。

撑开伞,亦步亦趋地护送姚惜月回住处。

屋内梅大带着蛮子,一大一小均神情焦灼,终于等到那抹素白的身影归来,相比驱使身上还多了一件夜白的狐裘,更衬得那张颜脱俗的脸蛋更娇娇小。

“大小姐没事吧?”

太子脾气难以捉摸,她不知道太子将自家小姐抱走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急的不行。

姚惜月越想越觉得太子实在道貌岸然,自己做的孽,狠下心来将亲子抛在宫外,如此行径勉强可解释为是为了保全蛮子的安危,但是亲子就在眼前竟夜不加庇佑,由得蛮子受人欺辱。

就像她被玉和公主欺辱一般,若无玉和公主和徐六爻的把柄在手,今日事恐怕难了。她不无意多言公主私密,可是蛮子不过一四岁幼童,被人用权势欺压还要受陈郭诚的责打,太过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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