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级爆款剧的演出版权举杯。
次日天没亮,她赤脚,一把火烧了老师的私人剧院,毁了自己即将完稿的剧本,光荣地逃跑了。
“我这,怕你想不开。”
您多虑了,哈哈。方亮蹲到墙角里,眼泪大滴大滴冒,她大声大声笑。
月亮出来了,这是老城剧院的最后一夜。
方亮要了梁晚柳的排练视频,说给她找舞台。
“我做了一辈子无用功,但她不会像我,剧本,演员,不管哪个好,都能让我们的剧变好。”
梁晚柳低落了两小时,像个没事人上了晚自习。
她跟黄瑶窈和沈不愁说演出无限期延期了,有机会再跳给他们看。
除此之外,一切顺意。
临近游学,她甚至拿到梁宜的私人手机。
梁宜回来一趟,马上又出差了,只拿工作手机,没有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刚好保证起码几天里,梁建国和许爱花没法骚扰梁宜。
大巴走了半天,上高速,下高速,上低速,轮子滚上崭新的柏油路。
白云是有梦想的水汽,蒸腾而上,渴望比天,遮住太阳,然后死去,再复活。
窗边行过几座青山,低矮丘陵倒退,蓝色大海卷起稀碎缠烂的泡沫,咸湿的海味铺面袭来,人们叫它自由。
梁晚柳扒拉开身上黄瑶窈,给沈不愁递水。这小子也被放行了,身边跟着照顾他的阿姨。
“舅妈?怎么给妈妈敲视频啊?”
梁晚柳盯着手机里的女人,笑得很温和,“舅舅呢?哦,在你旁边,爹爹啵啵也在,怎么不讲话?”
“我妈?我妈出差了,我来海边游学,哈哈,对,我拿了她的手机,她工作的手机上没有私人的联系方式啦,我的手机被她锁家里了。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知道了,我会好好玩的。那挂啦——拜拜。”
她终于惬意欣赏开放的大海,一片平坦的辽阔。
浪花拍打沙滩,恋恋不舍地推开,沙滩脱一层皮,被带走表层的沙砾。
梁宜不喜欢她对长辈不敬,但如果她摆好天真小孩的位置,就也能捞出妈妈了吧?
学校随机排了班级,一到四班都在阿雅湾,连同其他近十个班一起,男女的楼层分的很开。
这次游学一点没委屈学生,该是几人间,就住几个人。
黄瑶窈进门甩开行李箱,跑到全景阳台下欢呼,“66!我们是海景的!”
“说起来,我们是第一批住进来的。”
梁晚柳扑到她身上,绊了亲戚们一脚,她现在心情愉快。
“这里这里看这里!黄瑶窈!喂喂喂!” 龚涛从下面两楼右手边探出身子。
“吓死人!龚涛!”黄瑶窈挥手。
梁晚柳一把拉住黄瑶窈,也对龚涛说,“别出去啊,危险。”
第一天下午,学校把人有拉上导游车,讲了五天会去哪些地方。
“去海里玩,统一时间,男生明天上午和后天下午,女生错开了,明天下午和后天上午。缺泳衣、游泳圈一类的,酒店就有卖的,正常价格。”
“我们是第一批来体验的,但是也有其他社会游客,我们提前玩完提前走,不和别人挤。”
校方考虑很多,尤其游泳一类的活动,尽量把男女生错开了。
学生有意见,老师就看玩笑说是不是有早恋对象。懂得都懂的氛围在大巴里蔓延。
郝俊和沈不愁都是长期请假的人,只不过后者是身体原因,前者是家里有钱不情愿来。
郝俊长得高瘦,拿着相机拍拍拍,听说在做自媒体,有个一万粉丝,算小网红。
“他怎么也来了。”
梁晚柳呵呵两声,“晦气,我还以为他看不上呢。”
大巴后面吵吵闹闹,郭俊那几个男生凑成一团,孟婉雪和君君挨过去,几人讨论得兴高采烈。
“打听到了,郝俊说阿雅湾和卓尔湾都是一个大家族大集团投资的,那个集团是好多公司背后的金主大股东。”张乐乐到前面说。
大巴最后到了一处漂流,“最后一天我们漂流完就返程了,18点到学校,你们家长来接。”
说是首批,阿雅湾同时开始对外经营。可能是张乐乐说的,大集团投资的原因,度假村多有豪车进出,多数是在小城里看不到的牌子。
黄瑶窈去串门玩了,梁晚柳难得清闲,下了一堆游戏,一通瞎玩,
晚上22点,酒店方圆几公里还灯火通明,游客陆续入住。
新开的度假村很快被挖掘出来,几家酒店各有特色,游乐设施也很齐全,背后的集团的确财力雄厚,用多区域或辉煌或原生态的布景格局,盖住了铜臭味。
梁晚柳溜出酒店找夜宵吃。
酒店到美食街的路,已经可以用“熙熙攘攘”形容了。隔几百米一个保安,梁晚柳一个人走,常收获保安哥哥姐姐的目光,她随便躲进家店里。
“欢迎光临,微信扫码,小程序点餐哦。”
店里生意火爆,老板招呼不过来。梁晚柳有点假性近视,一下没找到二维码。
“码在这里。”
“谢谢——孟青柏?你也溜出来了。”
男生嗯了一声,问:“周日的演出怎么取消了?”
梁晚柳扒弄屏幕的动作顿住,“剧院倒闭了,没办法。”
“很可惜,”孟青柏说,“家里长辈有人是你爸爸的粉丝,她说你也一定很有天赋。”
他脸上挂着谦和的笑意,“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还以为可以替她看到了。”
梁晚柳微张嘴,她居然在陌生人嘴里听到了她曾梁,这些年还是第一次。
“难得,还有人记得他。”
“坐?”孟青柏示意他对面的座位,“没位置了。”
司机看着他长大,也知道十几年前他妈妈的事。
听到梁晚柳的名字,司机大叔马上想起来,夫人有个很喜欢的音乐剧和话剧演员,世纪初还被西方媒体安了个怪死人的称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