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的雨水里,他究竟在为什么难过呢?他分不清楚。
余光中略过那个位置,是空的。黑暗中,似乎有道模糊的影子从旁边的阶梯跑向演奏大厅的门。
“凌时,你知道的我的选择的。你明白的。”
女孩提着白色的长裙,跑下了舞台,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奔向了门口。
凌时站在舞台上,看着那个义无反顾的身影,想笑,更想哭。是不是时间决定了每个人的出场顺序,我甚至不敢问你,如果是我先出现,你会选择谁的问题。明明我们也一起走过了低谷高山,可你的目光永远不会分给我一点。你的日记里写满了他的名字,我的名字对你来说又是否刻骨铭心。
凌时走向舞台中央,深深的向观众鞠躬。他默默忍下所有的情绪,告诉自己,要为她,为他的感情,画上完美的结局。
再抬起头时,每次在观众中以灼灼目光看着自己的少女提着她的裙消失在了门后。凌时拿起大提琴旁的吉他,聚光灯再次让他成为全场的焦点。他撩动琴弦,重新拿起了武装自己的剑,变回了那个征服舞台的凌时。
这座城市很少下这样的雨。几座教学楼下站满了躲雨的行人,暴雨中奔跑的女孩,白色的裙尾已被飞溅的雨裹挟着的灰尘沾染,她没有躲雨的意思,直直的朝着学校大门跑去。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无人停留在这漫天大雨之中,故事并不会产生自己希冀的情节。闻晓紧拽着被雨水沾湿的长裙,身体开始因为带着凉意的雨而颤抖。但她的步子始终迈不开,她的眼睛看着路上奔走的人。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会不会他从未来过,只是我看错了。会不会只有我还停留在那段曾经的感情里,自导自演,自我感动。
“闻晓?”一个有些眼熟的同学叫了她一声。
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略有些疑惑的说:“刚才回来看到了经常和你一起的刘小西。有几个人围着她,我还以为有人堵她,叫她来着。”
小西平时没有接触过什么外面的人,闻晓暂时放下了悲伤的情绪,担心起小西来。
“同学,麻烦你半小时后给我和小西打个电话,电话号码凌时和主持人Roy学长都有。如果没有回复,就立刻报警。”
那名同学意识到有些不对,赶忙答应下来。
雨渐渐的小了,几声闷雷躲在乌云的后面,像是要为即将到来的一切拉开序幕。
闻晓提着裙摆,按着同学的指路沿街找着,很快看到了小西灰色的卫衣帽子。
她悄悄跟紧了几人,随着他们拐进了一条她不怎么熟悉的巷子。
本想蹲在废弃的油桶后面,看着不对出去喊人,没想到先被人拍了后背。
闻晓转头去看,是比赛时与他们有冲突的那个乐队的成员。
“哟,不过找你问个话,你们队伍里的人又添一员啊。”闻晓被带进这个废弃的厂房中,以前她从未留意学校外还有这种地方。
破碎的玻璃窗户滴答着外面的雨,斑驳的墙上画满了狰狞的涂鸦。雨水打湿了画作,拉长出几道印子,看着很是瘆人。
小西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闻晓,她慌张的摇头,说着不关她的事,放了闻晓之类的话。
闻晓从未见过这样的小西,她走过去拉着小西的手,偷偷的捏着她打颤的手掌。
“我们与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恩怨。如果还是为了几年前的事情计较,我们也太无辜了吧。”
话音未落,闻晓感到头顶传来的刺痛。那个乐队的主唱,拽着闻晓的头发将她推搡到地上。长裙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出一道丑陋的疤,渐渐的红色与泥污混在了一起,血腥味蔓延开来。
小西哭着去抱跌在地上的闻晓,同样遭到了粗鲁的对待,她大声的哭泣着,嘴里不停的说着“我不知道”。
最后一点耐心在哭声中磨灭,那人不知从哪找来了麻绳,将小西和闻晓捆了起来。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凭什么…”脸颊挨了一巴掌后,火辣辣的疼将闻晓心底里埋藏了很多年的记忆唤醒。她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开始不受控制的将很多的画面重演。
“你的好朋友,她哥哥就是绑架我的人!什么叫没有关系!呵。”
他点燃了一支烟,从门外进来了另一人对他说了什么,他忽然大笑起来,蹲在小西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你不知道?那就在这好好回想回想吧。”
未燃尽的烟被扔在散落的、沾满污秽的塑料桶旁,时明时晦。
小西被吓坏了,无辜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还是重复的说着“我不知道”。
闻晓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紧接着走进来了几个身影,顿时让她毛骨悚然。
是经常出没于附近的混子,他们身上常常传出很多不好的传闻,闻晓瞬间明晰了那几人离开的原因,大概是占了他们的地盘,她在心里反复的让自己镇定,可是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那几人走进来就直冲闻晓而来,闻晓从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在疯长,大脑飞速的运转,她们俩的身量很小,解开麻绳,或许有一线生机。
闻晓转头看向小西,她还是处于慌乱之中,闻晓小声的叫着她的名字,用眼神示意她旁边的碎玻璃。
小西还没领悟她的意思,其中一人就将她拎起。她拼命的反抗,无济于事。她正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动弹不得。紧接着,几双手手开始于她身上游走,她扭动着身体,不想被触碰。胳膊已经被麻绳蹭出了血,闻晓紧咬着牙,往后面退着。一人绕到后面,钳制住了她的身体,她动弹不得。
眼睛里,全是她的身体如何的被几人分食。肌肤传来的颤栗让她觉得像是被恶心的怪物舔舐,渐渐的,她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像是身处于炼狱之中,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小西想要帮她逃开,站起来挡在她的面前,却被一次次的被推开。
粗暴的手已将溅满了雨水和血液的绸缎裙撕成碎片,凌乱的头发和疼痛带来的无尽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终于,看不清那个肮脏的自己了。
脑中闪过的人脸许久不曾出现了。那双血红的眼睛正印在对她上下其手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