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直接就着胶带把针拔了。
他对这些很有经验,拔得准而迅速,按紧针口,捞起外套就要离开。
“阿唤,你还有一瓶没输!”
李渊学在身后将拐杖敲得“嗵嗵”响,拦不住他执意要走,只要快步跟在身后,喊着门口等待的司机,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让他备好医疗用品赶去程唤所在的地址。
十分钟过后,车身掠过夜晚绚烂的霓虹灯。
程唤手指敲打膝头,心中无限焦灼。李渊学执意要送,他不好拒绝,又没办法用旁人的手机给迟烟消息。
李渊学思想传统古旧,否则也不会多年至今也不谅解他的父亲。
他曾经试探着与李渊学提过迟烟,还未来得及说起他的感情,就被李渊学眼中的冷漠和鄙夷击退。
那样冷漠和鄙夷的眼神,他舍不得让一无所知的迟烟看到。
最重要是,他对她好,为她付出,是他自己的事,她不该承受这份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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