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不见了。
这次是住在城南的一个铁匠。
清水县百姓的心又一次被高高吊了起来。
而那名叫琉璃说自己能捉鬼魅的女子却还是照常出摊算卦。
她一来,就发现自己算卦的那地儿,已经围了一圈百姓了。
“仙、仙长,您不是说……不、不会再有人失踪了吗?”
“仙长!这下可怎么办啊?”
他们虽已经对薛琉璃产生不信任,但不太敢靠近她。
直到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什么仙女!我看分明就是个妖女骗子,咱们信她就都完了!”
有这么一个带头的,周围怀疑的声音就多了起来。
“我们真的能信她吗?”
“她说的话不管用啊……”
类似这样的话在人群中越来越多。
甚至出现了“该不会把那些失踪的人都抓走的就是她”、“要不然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这样的怀疑。
薛琉璃静静望着他们。
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大家先莫要吵,也莫要慌。
这丢了的人嘛,我一定把他给找回来。”
然后她往人群中走去,来到一个人的面前。
“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张姓的中年男子慌了。
“刚才喊我妖女的,我猜是你吧。”她见他面色慌张、额上出汗。
“你、你想吓我?!”
“怎么能说吓呢,是真有血光之灾啊。这样,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帮你解了这血光之灾。”
“胡、胡说八道!”这男子很气的样子,甩袖扭头便匆忙离开了。
留下在他背后露出意味不明微笑的薛琉璃。
“诸位也都先回去吧,否则说不定大白天魍魉就会出来把人抓走哦。”
被她这么一吓周围百姓忙如鸟兽般散了。
那日夜里,那张姓男子入睡后,忽然听得一阵幽幽风声和低语。
谁?是谁?
他似醒着,又似在梦中。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他迷迷糊糊地推开门,往外走。
他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红衣背影。
是谁?
只是那人始终不曾转身。
于是他上前看过去。
然后他便看到了……
这红衣人,根、本、就,没、有、正、面。
背面和“正面”,一模一样。
鬼、鬼啊!
那鬼还伸出苍白的手,要掐向他的脖子。
“啊啊啊!!!!!!!!!”
他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二日,这男子焦急地在那“仙女”摆摊的地方等待着。
直到快中午,才终于等来了慢慢悠悠来的女子。
他赶忙跑上前去。
“仙长!求您救救我吧!”
薛琉璃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
好似昨日那“血光之灾”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一样。
男子这才想起来赶紧朝她磕了三个头。
薛琉璃这才露出笑来。“孺子可教。”
“不过……”她眉头深皱,“你这身上的怨气,怎么这般重,这可比昨日要重得多了,可怕、可怕。”
那男子一听被吓呆了。
“哎呀,这个鬼魅,我看是难镇得很啊……”
薛琉璃的演技惟妙惟肖。
男子听了这话就已经要晕厥了。“仙、仙长……”
女子肩膀上的一只红羽小鸟此时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就好像在笑一般。
薛琉璃用一根手指摁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它不叫了。
“咳、咳,不过你也先别急,镇不了,咱们还可以逃啊。
我看,那穿红衣的既然是在深夜阴气重时出现,必然是鬼。又着红衣,这说不定啊……”
“说、说不定?”
“说不定是个冤死的新嫁娘!
你家必有人干了缺德事把人家的女儿拉来配阴婚了!”
红羽小雀“叽”了一声。
“……冤吶!小的家里没有过啊!”
“那便是你的祖上。”
“我家祖上三代都没有过啊。”
“那便是更久前。
总之你家祖上一定有人干过。
不然那鬼新娘为何不找别人,找你?”
“那我怎么办啊,求上仙指个活路吧。”
“先逃再说。
那鬼新娘多半被这片葬身之地束缚,不能出清水县,今晚你也别睡了,夜里就逃出去,趁被那恶鬼发现之前。
切记,只带上最重要的行李即可。午时三刻,到城外槐树坡那里见我,再想下一步计策。”
“好、好。”男子连忙点头。而后他又想到什么:
“可夜里,城门都关了,小的要怎么出去?”
“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带上行李走就是。”
深夜,那男子到了城门口,发现城门果然半开着,他悄悄地推着个车出去了。
往薛琉璃说的地方。
只是那槐树坡是在城外山腰上,推着个车让他累得满头大汗。
那车上放着的唯有一个箱子,是他万万也舍不得丢的东西。
那箱子里……可全都是金银珠宝啊。
最开始,它里头没有盛这么多金银珠宝的,后来……财宝越“变”越多。
……
他实在累得走不动了,又渴得要命,水袋里的水已喝完了。
他便欲将车推到水边,准备喝口水,将水袋重新灌满。
到了溪边,将车推到几棵树后藏着,虽是大半夜,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