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月走进书房,便见城主眉头紧锁,见季长月过来,城主连忙招呼,“快坐!” “城主唤长月来所为何事?” “唉!”城主叹道,“今日你也见了,崔老三说他儿子被鬼魂附身,要我去找仙师,可是仙师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叫来的。” 上次怨魔之事事态紧急,为了防止怨魔肆虐,他不得已才拿出珍藏的传讯符,请求仙门之人帮忙,可传讯符就只那一张,用完了就没了。 再说崔老三老来得子,对他那儿子宝贝的不得了,是不是鬼附身还未定。 不是鬼附身还好,若真是鬼附身,无论如何都是要解决的,不然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 季长月问,“城主的意思是?” 城主咳了两声,“我知晓你与仙师相熟,不知仙师有没有给你留下信物之类,可以联系?” 信物倒是有,只不过…… 季长月突然想起来,李青锋单给了她信物,如何去找他却没说。 难道要靠她翻越望仙山? 此时远在修真界的李青锋似有所感,望了望天空,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师兄!”白玉跑过来,“师兄,我和王元接了采血灵芝的任务,你和我们一起?” 李青锋被打岔,转眼忘记方才想的,点头道,“好啊,刚好最近进入瓶颈期,去历练一番也好。” 得知并无能直接联系李青锋的法子,城主退而求其次,面带希冀地看着季长月。 “听闻仙师曾邀你入仙门,不知长月你有没有办法?若是没有办法,能确认是否是恶鬼作恶也好。” 倒叫云言猜个正着,季长月刚进入练气,虽没什么大用处,却也能看出普通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只是帮不帮,是个难题。 宋暖一家确实很惨,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若都像云言一般,天下岂不是大乱。 再者宋暖为鬼魂,干扰生人命格,身上沾上血煞,若云言一意孤行,宋暖早晚要变成厉鬼。 季长月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只能暗暗提点几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怨魔才被仙师消灭,鬼怪想必不敢近身,城主不如查查崔老三为何会觉得他儿子被厉鬼缠上,说不定会有发现。” 自己造下的血债自己去偿,崔进作恶,崔家助纣为虐,季长月自是想让他自食恶果,但事态若继续下去,不一定能控制得住,所以季长月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城主听了季长月的建议,立马派人去查崔家近来发生的事。 崔家这些年干的事很好收集,就像是有人准备好一样,不多时,府兵便将崔家近些年所作所为呈上。 这些年来,崔家暗中仗着城主府的势,平日里欺压乡邻,逼良为娼,夺人家产等做尽一切恶事,宋暖一家只是其中一例而已。 “岂有此理!”城主看着眼前呈上来崔家所作的罪状,怒喝道:“把崔老三一家给我押来!” 他一直以为望仙城在他的治理下,不说多么繁荣强盛,也算安居乐业,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压乡邻,手段还如此恶毒。 城主大怒,城主府的府兵不敢耽搁,很快就将崔家人全部押送过来,就连昏迷中的崔进也没落下,用担架给抬到城主府。 此时天色已晚,薄雾渐起,城主府内灯火通明。 城主府的前院,崔家人跪了一地,举着火把的府兵将他们围在一起。 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暴露,崔老三以为是城主要为儿子驱鬼,千恩万谢。 “多谢城主大恩,为我儿请仙师驱邪!” 城主从书房出来,看到崔老三这副模样,冷哼一声,将崔家罪状扔在崔老三面前。 “崔老三,你可知罪!” 崔老三听到城主问罪,这才反应过来不对,颤栗着捡过地上的罪状,只看一眼,他就浑身发抖,跪趴在地上,“城主饶命,这些都是污蔑,都是污蔑啊!我崔老三以身家性命起誓,绝对没做过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你也知道这是丧尽天良啊!”城主见他还在狡辩,气的发抖,狠狠踹他一脚,“这罪状上写的明明白白,何时何地你崔家做了什么事,你还想狡辩!” 被踹翻在地,崔老三爬起来,匍匐在地上哭嚎,“真是冤枉啊,城主可有人证?这白纸黑字,最易作假,若无人证,小老儿不认!” 这便是崔家的聪明之处,但凡是惹到他们,或被他们盯上的,全部都死了,要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若不是宋暖成了鬼,怕是云言也不能这么快得知宋家一家死亡的真相。 季长月站在城主后面,看着崔老三狡辩,崔家女眷跪在一起哭泣,旁边躺着昏迷不知人事的崔进。 城主被崔老三要死皮赖脸要人证给气到,他既然能认定崔老三家做了,就是查过的,但崔家做事做的极为干净,直接的人证还真的没有。 周围的乡邻只知道他们死前都和崔家起过冲突,却并未亲眼看到崔家杀人。 “城主既然没有人证,那就不能凭空定我崔家的罪,崔家是冤枉的,请城主明察……”崔老三哭喊的凄惨,季长月却没错过他眼底的那一抹得意。 按照崔老三第一天就针对自己,按捺不住的模样,季长月不信心思缜密,悄无声息地作出这么多恶事的是崔家的人。 但是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崔家,而且看崔老三的样子,就算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参与者。 见崔老三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承认,城主眉头紧皱,挥挥手,“先将崔家人押入大牢。” 说罢他紧盯着崔老三,“老三,是我刚来望仙城做城主时便在城主府的老伙计,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我不会饶过你的!” 崔老三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