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月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她再次进去的时候,两姐妹都眼眶红红。 看到季长月来,林十一连忙扭头,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道:“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似乎丢脸的时刻都让她看到,林十一就算脸皮厚,也觉得有些丢人。 季长月调侃,“提前说了怎么能看到大小姐哭呢。” 林十一脸颊涨红,抬手就要拍她。 “十一,不要打闹。” 林初九适时出声,阻止林十一的动作,又对季长月道。 “这次我来这里,白庆海只派沈真人跟着,所以我在这里的行动是自由的。十一跟在我身边没问题。” 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林初九走到季长月面前,“这是族里剩的一些回灵丹,解毒丹,你拿一些在身上。” 林家家底并不丰厚,林十一这种嫡系子弟,一年得一两颗便是顶天了。 季长月打开瓷瓶,里面是六颗回灵丹,五颗解毒丹。 “这些太贵重,我不能要。” 每年的丹药有限,林初九并没有名额,不知道她从哪里挤出来这些给季长月。 林初九推回丹药,“我从林家库房里拿的,你放心用不够了还有。” 库房钥匙除了家主那里有一份,祖父也给了她一份,叫她随意使用。 丹药没了可以再买,季长月入林家不久,救了十一,又帮了她那么些忙,这些是她应得的。 推辞不过,季长月将丹药收起,从随身的荷包中抽出几张符箓。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这里还有一些符箓,你拿着,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初阶符箓?”林初九美眸睁大:“这是你画的?你是符师?!” 林初九比林十一更细微,季家兄妹便是财大气粗,也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符箓。 季长月微微点头,谦虚道:“刚学会。” “什么!” 林十一双目圆睁,一把抱住季长月的胳膊。 “你竟然是符师!” 一个活生生的符师站在她面前,她竟然错过了。 想到之前她还以为季长月是买的符箓,便捶胸顿足。 “你卖不卖符箓,我想买!” 不等季长月答应,她就扒拉自己的小金库,想着能买多少。 族里平日发的根本不够用,出去买也买不到,她可要多买一点。 季长月失笑,又拿出几张符箓,“我身上没有多少,先给你几张用用,等日后再有了就买给你。” 常青赛在即,她还要给长安留一些。 林十一两眼放光,将符箓揣进兜里,又翻找自己身上。 找了半天,找出一颗珠子,林十一哼道:“我不白拿你的东西,这是避水珠,是我以前在夜市淘的,能在水中闭气半个时辰。” “好。” 季长月没和她客气,将避水珠装进荷包。 她在水中最多闭气半刻钟,避水珠是实用的东西,以后想必能用上。 天色渐晚,夜幕低垂,月华流转,将大地笼罩其中。 荒山之上,时不时传来野兽的低吼,惊起无数飞鸟。 季长月寻了一棵树,坐在上面,开始修炼。 营帐之中,人多嘈杂,还有林初晴这个不确定因素,修炼起来太不安全。 夜间是有人巡逻的,加上季长月就在营帐附近,所以也不怕有妖兽袭击。 伴随着妖兽的吼声,季长月度过一个轻松的夜晚。 一早回到营帐,便见她们营帐外围着一群人。 拍了拍外围一个黎家的女弟子,季长月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女弟子头也没回,幸灾乐祸道:“听说林家一个弟子发疯,半夜伤了同门,林家长老正在审问她!” 就林家这副光景,还想和他们黎家争,哼,不自量力! 女弟子说着便起了兴致,要拉着季长月说林家的‘光辉历史’,一扭头却看见她身上穿着的红色弟子服。 瞬间嫌弃的松开手,阴阳怪气道:“你是林家的啊。林家的事问我干什么,你们自己家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 季长月没理她,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林秋云站在门口的位置,挡着不让外人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林秋云正焦躁,听到声音还以为是黎家那些看热闹的人,刚想怼回去,便看到是季长月。 “月月,你终于回来了!”她望了眼外面竖着耳朵的一群人,附在季长月耳边,“林初晴半夜要出门,与她一起的那个女弟子不放心她,拦着她不让出去,被她伤了。” 林初晴下的可是死手! 她被惊醒,就见那女弟子双目凸起,腹部鲜血流淌,差一点就没命。 若不是林秋云机警,赶紧去叫了医师,林初晴就真的犯了弑杀同门的罪。 弑杀同门,那是要废了修为,赶出家族的。严重的,甚至要以命相还! 季长月闻言就知道林初晴晚间又被控制了。 若是那女弟子不阻拦她,可能就无事发生,但她阻拦了,被控制的林初晴下意识的把她当做敌人,自然就下狠手。 林家带队的是传闻中隐居幕后的筑基修士,季长月自从到林家后,从未见过他。 一路上他也是坐在马车上,只隔着车帘说话,不见真人。 黎家女弟子说林家长老审问,应该不是这位筑基的长老。 然而走进营帐里面,季长月错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