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委委屈屈,季长安还是给自己施了个净尘术,将自己弄的干干净净。 瞧着季长月安然无恙,才又对秦仰道谢。 被风吹来的一众修士也都爬起来,浓郁的魔气呛来,惊得他们屏气凝神。 “这里…怎么会有魔气?!” 有些修士还未听闻魔涧之事,误打误撞闯入这片地域,而魔气在中州,几乎绝迹。 “你们是那个山沟沟出来的散修,这都不知道。” 有人讥讽,颇为不屑。 有点实力的门派,消息在内部都是互通的,所以他们早早就了解过,也做好了准备。 面前这么汹涌的魔气,用脚后跟都能知道这是哪里。 开口说的话的不是散修,只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闻言就要反驳回去,却在看见那人身上的标志后,将嘴里的话咽下去。 沧海派的,惹不起。 但别的人可就不惯着他了,之间一女修哼了声,“沧海派好大的脸呢,学会嘲笑别人了,我记得你们掌门好像也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你是不是也瞧不起你们掌门?” 众人哄笑起来,沧海派的掌门原先确实是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出来的,据说连饭都吃不起。 若不是沧海派前任掌门的儿子历练经过,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到门派,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既瞧不起你们掌门,不如你坐上掌门这个位置,如何?” “我看行,毕竟人家可是四等家族出来的天才,一个山沟沟出来的穷小子,如何敢和他争?” 出言嘲讽那人没想到就说了一句话,便引起众人围攻,一张脸憋红,“你们污蔑我!” 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不说掌门了,便是他师傅首先就要将他赶出师门。 他向来以出身自傲,但只是三等家族的一个旁系,家中可不会为他撑腰。 他有心想逃,却被女弟子抓着不放。 季长月等人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这个吵来那个吵去。 女修应是灵雾派的,嘴皮子很溜,说起话来连停顿都没有。 只是没吵多久,异变突生。 周围的雾气散开,露出令人惊恐的一幕。 他们被包围了,包围他们的还是一群魔兽。 吵闹声停下来,众人全都拿出武器,做足防御的姿态。 季长月噌的一下站起来,瞅见各式各样的魔兽,眉头皱了皱,“好熟悉,这是谷中魔化的妖兽。” 那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它们全放在这里了。 有修士两腿打颤,“怎么…怎么这么多……” “起码上百头八阶魔兽,背后的人要玩死我们啊!” 更有修士吵吵嚷嚷,“谁在背后作怪,给你爷爷我滚出来!” 也有人立马运转灵力,踏风离开,但四周只留一个巨大的场地,周围都被浓雾包围。 想要逃离的人一触碰到魔气,就如被什么咬了一般,生机顿消,来不及求救就化成枯骨,从空中坠落,摔的粉碎。 所有人的被这场景吓到,静默下来。 季长月知道走不了了,立马将所有雷击符全拿出来,三人平分。 秦仰看了看雷击符,拿了一半,“剩下的你们拿着,我用不了这么多。” 季长月想着他修为高,也没推辞,把剩下的一半全给季长安,叮嘱道,“不论遇到什么,只管跑,保命要紧。” 季长安浑身紧绷,使劲点了点头,“我知道,上次前辈送的阵盘还没用,我肯定能护住自己,你放心吧。” 魔兽本就难缠,更遑论这么多,而修士这边各门各派的都有,还有散修,人心杂乱,会发生什么,很难猜测到。 沧海派的那名男修也魔雾吸人生机的场面吓得够呛,摸了摸储物袋中的保命丹药符箓,符箓只剩几张,丹药更是少。 早知道他就省着点用,或者先前多找一些储物袋。 但修真界也没有后悔药。 蓦然他看到一个练气男修和一个筑基女修正在说话,还往储物袋中装些什么。 那动作虽快,但他是金丹初期,练气期的速度再快,在他眼中却慢了十倍有余。 他看清了,那是符箓!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目光闪了闪,跨步走过去。 季长安做好心理暗示,刚一抬头,就瞧见方才被众人讥笑嘲讽的男子走来脸上带着假到极致的笑。 他下意识警惕,此人不是良善之辈,又蠢又毒,来这边定是不怀好意。 季长月也注意到他,方明的同门,沧海派弟子。 不等他开口,季长月便横剑,“想做什么?” 方正昂了昂首,让自己袍子上的沧浪完全展示在季长月面前,“我是沧海派木心尊者座下弟子。” “所以?” 沧海派又怎么了?很牛吗?对她说这些做什么? 见她如此不上道,方正不满,但直接开口有不好,方才一句话就让灵雾派那女人逮着自己阴阳怪气,差点得罪掌门。 如今他要硬抢,岂不是又让那女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于是他伸手移开季长月的剑,面带笑意,“本真人看你们姐弟两个孤孤单单,颇为可怜,一会儿和魔兽对战,你们两人就跟着本真人,本真人带你们离开这里。” 孤孤单单?可怜? 季长安望了望抱剑的秦仰,他们虽然修为低,但是也没那么可怜好嘛。 方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秦仰,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脸白成那样,还一头白发,这得虚成什么样。 虽看不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