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修为并不高,在秦仰手下很快落败。 秦仰一剑将人挑翻在地,溯渊落地,顺着黑衣人的耳边直插入地。 只偏一毫,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看到秦仰留了活口,季长月松了口气。 秦仰走到黑衣人身边,扯下他脸上的遮掩,单手掐住他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修为筑基后期,一进院子就被秦仰发现,此时被抓住,咬紧牙关,狠狠瞪着秦仰,一副不屈的模样。 秦仰掐着黑衣人脖子的手收紧,黑衣人脸色憋红,几乎呼吸不上,却还是恶狠狠的瞪着秦仰。 傅成和看的气恼,“城中失踪的修士都是你干的?!” 筑基后期,若是逐个击破,确实可以。 傅成和从怀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颗黑乎乎的丹药。 邪笑靠近黑衣人,“此丹名为断魂,吃下之人,不断筋脉全断,便是神魂也会被消噬。” “你不怕死,但神魂一旦被吞噬,就真的是魂飞魄散,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这个后果?” 神魂被吞噬比蚀骨之痛还要狠,别说只是筑基,便是云木那等化神,也很难承受的住。 季长月盯着傅成和手中的丹药,往旁边挪了挪。 黑衣人果然惊恐,拼命点头。 秦仰松手,黑衣人得以喘息。 “我说。” 黑衣人咽了口口水,一抹黑色从他舌尖滑过。 他冲秦仰和傅成和狠厉一笑,“想知道,等你们下地狱再说吧!” 季长月和秦仰同时动了,一人掐住他的脖子,一人扣他的喉咙。 然而丹药遇水即化,顺着喉管进入身体。 黑衣人的七窍流出浓猩的鲜血,很快失去生息,脸上却还留着死前的神情,在满脸鲜血的映衬下,血腥可怖。 季长月松开手,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却又死了。 秦仰在黑衣人身上摸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个笑。 傅成和伸着脑袋,“找到什么了?” “一个玉牌。” 秦仰将找到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尾端坠着长尾的狐形玉牌,玉牌上独刻了一个赤字。 季长月皱眉,“难道是她?” 傅成和奇怪,“谁?季道友,你认识这个玉牌的主人?” 秦仰也看向季长月,他并不知道这个狐形玉牌是谁的,也不知道季长月口中的她是谁。 两双眼睛都看着她,季长月收回玉牌上的视线,“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个狐狸好看,好像见过。” 傅成和失望的啊了声,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没想到他竟随身带着毒药,我的毒丹还没用上呢,就死了。” 说到毒丹,季长月不由好奇。 “傅道友,你的毒丹真那么厉害?” “我骗他的。”傅成和嘿嘿笑两声,捏起黑漆漆的丹药,“这是我炼毒丹的失败品,吃了会中毒,但不会死,也不会被吞噬神魂。” 季长月沉默了。 所以,就是这么一个炼毁了的丹药,轻而易举就把黑衣人给逼得服毒自尽。 将尸体处理好,秦仰将院子中的阵法加固。 傅成和已经回房了,季长月示意秦仰跟她走。 一入房门,季长月尤其慎重地在房门上贴了张隔音符,然后伸手,“玉牌给我。” 她要的毫不客气,倒让秦仰诧异了几分。 看来已经不生气了。 秦仰将玉牌递给她,顺带道,“你识得它。” 他的声音很肯定,已经断定季长月识得这块玉牌的来路。 “不认识。” 季长月真的没说谎,只是觉得这块玉牌很像当初从出云山脉逃出的那只赤狐。 真的是那只赤狐为恶吗? 季长月手指抚摸着玉牌上的字,提议道:“明天我们去他们失踪前去的地方看看吧。” 所有修士失踪前,都去了登云阁。 秦仰刚到两天,去过一次登云阁,并未有什么发现。 再去一次也无妨,他道:“明日去登云阁,不要乱看,云上仙宗和其余四派都派人来了。” 因为失踪的弟子太多,各宗派都很谨慎,派了元婴修士前来。 青涯宗也派有元婴修士前来,秦仰没有同他们一起,而是单独行动。 有时候,人太多了,线索反而不好找。 至于丹蕴宗,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秦仰刚见到傅成和时挺惊讶的,丹蕴宗若只派一个筑基弟子,在一群元婴之中怕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变故是夜半时分发生的。 季长月没有入睡,正在打坐修炼。 出云城附近的灵气浓郁,修炼也能快上许多,季长月加了把劲,想尽快能将五灵根提升到一个等阶。 所以听到远处的巨响,季长月抖了抖,差点入魔。 平静了下心绪,季长月站起来,揉了揉震麻的耳朵,打开门走出去。 登云阁方向,高高矗立的楼阁消失不见,只见尘烟滚滚,无数身影从里面飞出,夹杂着惨叫声和怒骂声。 “怎么了,怎么了?” 傅成和边穿衣服边往外面跑,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显然是睡着后被吵醒。 秦仰也从房顶上跳下来,拦住动身的两人,“先别去。” 他身上落了白霜,脸色看起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