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了,你自己走出这片旷野吧。” “……” “哈哈,等我回来哦!” …… 虽然相貌并不算出众,但这一天的她在自己眼中却格外美丽。 “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他轻轻挲姿着她的脸颊,用自认为最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道:“想吃什么都会做给你吃的。” 然而…… “吻你,不代表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 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 “喜欢你,也不代表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 “珈珈,你……” “就连刚才生的一切,同样不代表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 “但是我……” “嘘,别说话。” 她将食指轻点在自己唇上,那双隐隐有泪光闪过的眸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她离开的第五年,亦自己只身为强化厨具冲进永冻冰原寻找天寒陨钢的第三年,一封迟到了一年半的信几经辗转终于被送到了自己手中。 ‘有空回家一趟,你母亲想见你最后一面。’ 上面那看起来不甚美观的短短一句话,却让自己那本以为早就麻木的心再次出现了感觉。 撕裂般的剧痛…… …… 歌之月是冰冷的,怀里那截天寒陨钢是冰冷的,母亲的花碑是冰冷的,但父亲的目光,却比前三者更加冰冷一些。 从那天起开始,直到老拉姆齐逝世前的那天,父子二人再也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 父亲在母亲的第三百二十九个忌日凌晨时走了。 在之前的小半天中,他与自己那早已经名声大噪的儿子聊了很久。 他没有提半点跟厨房有关的话题,只是随意说着自己儿时的趣事,说着他与母亲的相遇,吹了不少一眼就能看破的牛皮,最后又问到自己的感情,打听自己在着数百年间有没有什么香艳的故事。 自己告诉他,三百多年前,自己曾经爱上了一个女孩。 父亲问,然后呢? 然后? 然后那个女孩在某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自己仍然忘不掉她,仍然爱着她。 父亲问,再然后呢? 当然没有再然后了,毕竟对方只是个寿命仅有百年有余的人类。 “是这样么……” 父亲愣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如此说道:“原来我们所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了啊。” 自己沉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沉重的愧疚感。 但是…… “我比你要幸运的多,至少我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躺床上的父亲笑了笑,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他轻轻握住了自己按在床边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太幼稚了,跟你赌气了这么多年。” 幼稚的人是我才对。 自己刚想这么说,却现父亲已经缓缓合上了双眼。 “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他说。 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 又过了很多年,自己的大名已经响彻了整个大6,至少是整个大6的厨师界,除了几个天赋不够却足够努力的老对手外,已经没有人能在厨艺的领域与自己比肩了,但是…… 刚到中年的自己,身体情况与精神状态确实每况愈下,最后就连自己亲手做出的盛宴,都变得食之无味。 不可以,那是自己唯一存在的价值了。 自己不知道第多少次对镜子提醒道。 可奇迹这种东西,果然不会降临到一个内心深处已经放弃了的人身上。 …… 游戏时间p19:45 “哈珀爷爷!哈珀爷爷!!” 在少女那六神无主的呼唤声中,哈珀·拉姆齐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已经后悔到恨不得剁自己两刀的季晓鸽顿时大喜,手忙脚乱地把面前这位已经老到不成样子的树精灵老者扶到椅子上,紧紧地攥着他的双手,语无伦次地道着歉……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我太高估自己的手艺了!” “您还有什么地方难受吗?要不要我去找个药剂师或者牧师过来?” “我我我……我知道错了,您想怎么罚我都行,要不您抽我一顿,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您……您要是没有力气的话,我自己打自己一顿也行!” 季晓鸽肠子都快悔青了,因为在天柱山的这几个月无论是菲米格尔、鹿酱还是科尔多瓦都能够面不改色地吃下她做的食物,自己又有自产自销傍身,再加上刚刚做得只是一道非常普通的炒菜,哈珀老人也说过不管是多难以下咽的东西都可以,味道越强烈越好,所以这姑娘刚才也就没想那么多。 结果刚吃了半根肉丝的哈珀就直挺挺地在她面前倒下去了,在地板上抽搐了整整二十分钟。 “唔,你这小丫头……” 哈珀用力摇了摇头,又抬手给了自己俩大耳刮子才恢复清醒,嘴角抽搐地看着季晓鸽:“往菜里加什么了!” “小……小辣椒、地根草、雪葱、石牛筋、白鱼片……” 季晓鸽垂着脑袋报了十几种材料。 哈珀眼睛都直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怒道:“你骗谁!这些食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