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王朝地形图,其性质可以被归为伊莉莎罗根女士代表皇室给予我们与沙文帝国的诚意,这里面有一个重点,那就是原本换防到我们边境的格里芬第七、第九两个主战军团在一周前被调离到沿海位置,也就是与阿道夫自由领接壤的西南境。” 拉莫洛克微微一笑,抬手在地形图上标注出两个对应战团的位置,不紧不慢地说道:“而取而代之的,则是格里芬三年前的新编第十五、第十六战团,他们的实际掌控者并非皇室,而是门托斯家族与赞达拉家族,指挥官也是其家族的嫡系成员,水平嘛说含蓄点的话,他们加在一起还不够前面那两个主战军团打的。” 埃登皱了皱眉,沉声道:“说重点,拉莫洛克总参。” “重点就是,一旦战事燃起,我有把握在半个月内吃掉第十五、十六战团,横扫格里芬北境边陲十二重镇,刺穿蓝天堡防线,兵锋直指瓦雷利亚公爵领。” 拉莫洛克很是温顺地说出了一点都不温顺的话,表情柔和地说道:“而沙文帝国即将面对的,则是新编第十九战团,实际掌控者为瓦雷利亚家族,具体战斗力虽然不弱,但如果对上沙皇之剑骑士团和最近刚刚成立的赦罪军团,应该也能打个有来有回。” 月影大主教点了点头,一边打量着拉莫洛克身后的地形图,一边淡淡地说道:“继续。” “所以具体流程,大概是沙文帝国宣战,公布格里芬王朝的卑劣行径,在这一基础上,常年与后者对立的银翼同盟一定会第一时间帮忙进行谴责,而我则会率领您承诺给我的护教骑士团与三大战团闪击格里芬边境,一举拿下北境边陲。” 拉莫洛克一边抬手在地形图上勾勒着,一边语气轻快地说道:“而在瓦雷利亚公爵领遭到直接威胁后,新编第十九战团自然不会坐视本家的危机不理,所以必定会行使他们当年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独立指挥权,直接会师北上,把屁股暴露给蓄势已久的沙文帝国。” 地形图上,自梦境教国延伸而出的墨绿色箭头在格里芬北境呈虎踞之势,拆分出十余个矛尖瞄准了那片标注着瓦雷利亚的浅蓝色领土,而代表着格里芬主战兵团的十几个红色箭头则无比缓慢地在帝国境内腾挪着,说好听点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磨蹭。 而下方那枚同样呈浅蓝色的箭头则第一时间向上移动,并在这个过程中被沙文帝国境内延伸而出的黑色箭头从后方咬住,步履维艰地且战且退。 “然后呢?” 埃登冷冷地看着拉莫洛克,沉声问道:“等着被格里芬蜂拥而至的主战军团围而歼之吗?” “不。” 这次回答他的却不是拉莫洛克,而是御座上的月影大主教,只见这位正值壮年的夜精灵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格里芬皇室真的下定决心要去除病灶,两三支私兵被灭的分量肯定远远不够。” “没错,所以他们会继续往边境两个已经运转起来的绞肉机中填肉!” 拉莫洛克猛一挥手,格里芬王朝的地形图内顿时冒出了大量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箭头,开始以3:7的比例分别向南境及北境移动。 见这里唯一的话事人,即月影大主教几乎明确了态度,深知拉莫洛克的计划恐怕已成定局的埃登叹了口气:“但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格里芬那边改变主意,在战争中期动用主力军团的话” “我们就向银翼同盟与阿道夫自由领求助,看看格里芬是否有与整个西南大陆为敌的勇气。” 拉莫洛克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然后摊手道:“其实你一直搞错了一点,埃登大主教,并不是我选择让教国置身于危险中,而是在格里芬已经下定决心的情况下,无论是我们还是沙文都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 “是的,他们没得选择。” 格里芬王朝的帝都中央,位于一片灰白色建筑群尽头的血红色行宫中,血狮大帝切瓦特罗根将杯中那几乎可以用来当燃料的烈酒辛雪一饮而尽,宛若闷雷般低沉的嗓音在王座旁回荡:“每个人都没得选择。” 这位年仅三十多岁的帝王一如既往地穿着那套血色甲胄,原本高大壮硕的身躯显得无比巍峨,如血般的暗红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刀削般的轮廓虽然并非常规意义中的‘英俊’却也依然充满着宛若野兽般的危险魅力。 切瓦特罗根, 格里芬王朝的帝王,歌薇儿罗根与伊莉莎罗根的兄长,一个疯狂的、偏执的、异常的、病态的男人,一个危险、强大且毫无责任感的君王。 “那是因为我们会付出足够的代价。” 倚在窗边的伊莉莎二皇女笑了笑,随即便转头瞥向自己那位令人捉摸不透的皇兄:“说真的,兄长大人你就一点都不会后悔吗?” “后悔?” 切瓦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道:“如果会后悔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派你去学园都市与沙文、梦境教国打交道了。” 伊莉莎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撒娇似的说道:“所以在兄长你的眼里,自己可爱的二妹就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婆子?” “不,你只是如我所期盼的一样,活得足够自由快乐而已。”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有什么区别么?毕竟我们一家人都是疯子,不是么?” “话说的真难听,所以最后的结局怎样都无所谓咯?” “嗯,无所谓了。” 1秒记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