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土地,一边思考着那座承载着拥有两百三十六年的历史,兢兢业业地为其所属机构服役到五分钟前的酒馆究竟长什么模样,一边心悦诚服地说道:“她的到来,意味着对局面的绝对控制力;她的等待,意味着从容与善意;过于短暂的等待时间,则昭示着她并不打算真正与我见面;随手将那座酒馆抹去,则是一个相较我的冒犯已经足够温和的告诫。” 身后几人隐蔽地交换了几个眼神,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谁都没敢接这个话茬。 “呵呵,今天就到这里吧。” 一直坐在栏杆上的女子终于站起身来,取下挂在腰间那只的暗金色小酒壶拧开盖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她在游戏外就很爱喝的橘子汽水,嘴角翘起了一抹满足的弧度:“我想,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不会有所交集了……” “是,女士!” 生怕自家上司忽然决定去见那位圣女殿下一面的几人顿时松了口气,回答时的精气神都比之前强了几分。 就这样,钟楼上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让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 十分钟后 “我们走吧,不会有人来了。” 收回了投向星空的目光,享受完这短暂闲暇的菲雅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轻轻敲了敲桌面,对旁边依然专心读着那本《败血公主与七个灰矮人》的友人笑道:“今晚要做的事,就只剩下回去睡个好觉了。” 清清苹果香微微颔首,环顾了一圈周围那光秃秃的平地,很是好奇地歪头向菲雅莉问道:“为什么别的都没了,咱们这套桌椅却能保留下来呢?” “因为身为施术者的我可以决定刚刚那则圣言对什么生效,对什么无效。” 菲雅莉一边把桌上那堆类似瓜子的免费干果往口袋里塞,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想也知道,如果是无差别攻击的话,你们肯定早就已经死掉了啊。” “说的也是。” 清清苹果香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不远处那位在一切【崩盘】后始终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频频瞥向这里的酒馆老板,对刚刚把最后一枚干果放到口袋里:“他好像有话要跟我们说。” 菲雅莉‘哦’了一声,随即便冲那人招了招手,扯着嗓子叫道:“你想说啥?” “啊!” 一小时前对菲雅莉和清清苹果香的态度极差,甚至连免费干果都得让前者主动开口要的中年半龙人顿时双腿一软,缓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走到菲雅莉面前,对后者深深地弯下了腰:“请……请问您是……” “菲雅莉·格雷厄姆。” 深知刚刚那道圣言已经把自己身份曝光了个七七八八的圣女殿下也没卖关子,随口报上了名号后便将随手掏出一袋金币扔到对方怀里:“我不打算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进行任何解释,不过你或许可以用这笔钱重新建一个更干净点儿的店。” 说罢,菲雅莉便牵起了清清苹果香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那片黑…… “殿下!” 背后的呼喊声打断了两位姑娘融入黑暗这一进程。 “不用谢。” 菲雅莉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深藏功与…… “您给的钱不够!” 背后的呼喊声愈发急迫了起来。 “不用谢!” 菲雅莉第二次挥手,默默加快了脚步。 “殿下!这还不够建个墙……” 腿脚不太灵便的半龙人老板被甩开了,但他的呼喊声依然中气十足。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 菲雅莉装模作样地喊了半嗓子,随即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下个瞬间,她与清清苹果香便在一阵黯淡的金色光芒中出现在了数十米外。 短暂地沉默后,清清苹果香轻咳了一声,问道:“你……到底给了人家多少?” “吃亏是福。” 菲雅莉抬头望天,卖弄起了她从对方那里学来的成语:“礼轻情意重。” 清清苹果香叹了口气,无奈道:“你都把人家店拆了,要么就痛快点儿别赔,要么就赔够了数,何必这样恶作剧呢?” “还不是因为那些人把我吓了一跳。” 背着小手往巷子深处溜达的菲雅莉撇了撇嘴,轻哼道:“香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里究竟有多少不方便让教派知道的东西,这要是不小心被人给查了账曝了光,妥妥的不死也得掉层皮,所以我已经很客气了!很客气了你知道不!” 清清苹果香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问道:“所以你现在愿意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了么?” “嘿,别说的我好像是个活该挨千刀的谜语人一样。” 菲雅莉摸了摸鼻尖,边走边解释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游离在我们财富教派名下的灰色地带,却有别于裁判所的机构么?我最初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还以为是那里的人要找我麻烦呢。” “结果呢?” “结果我猜对了一半,尽管那个试图查我的人确实隶属那个机构,但之前那番行动却是她的个人行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连那些在她手下做事的人,都不知道自家老大在抓自家圣女的小辫子。” “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话,这件事完全可以被定义为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如果我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智慧与手腕,那么愚蠢的笨蛋圣女恐怕免不了被人用这个把柄勒索到欲生欲死,最终沦为长期饭票与保护伞。” “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我觉得还好啊。” “你就不生气吗?” “生气啊,我不是刚刚才把那个酒馆夷为平地吗?不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