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贺师兄不在,这寒食清明的院祭由我来代劳如何?”程笙颇为自信地向着杜饮溪自荐。
杜饮溪瞥了他一眼道,“程学子的消息不太灵光啊,已有两人提交申请要代理统筹此次院祭,你且交份申请再说。”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跳出来的程笙挡住了去路。
“哎——院长大人别急嘛,至少让我知晓要与我竞争之人都有谁嘛!”程笙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杜饮溪倒也没有隐瞒,“叶轶如和任以琮。”
程笙听罢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哦?是他俩啊……”
“既然如此,便谢过杜院长啦!”程笙喜笑颜开,“杜院长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
程笙先是在学堂门口蹲点,待到了下课的叶轶如。
“叶兄,”程笙上前拱手道。
叶轶如见程笙在等自己有些惊讶,随后便道,“程兄不必多言,待我们寻个适当之处。”
两人往林边走去,待到四下无人,叶轶如才开口问道,“程兄可有什么急事?”
程笙微微蹙眉,“不瞒叶兄,太子殿下上次交予我们去监视的人,似乎跟丢了。”
“什么?怎么会跟丢了?”叶轶如当下有些焦急,但又强忍了下来,“程兄豢养的暗卫仍需加强训练啊。”
程笙皱着眉严肃地点了点头。“叶兄说得极是!此事了结后,我定当严加管教。”
远在点星苑吃酒耍剑的朱曦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又在念叨老子?”
叶轶如又皱了皱眉,“既然如此,我便重新派人去盯着,只是这次恐怕要我亲自走一遭。”
“不过,”叶轶如又有些犹豫,“学院的院祭将至,贺师兄又有事不在,统筹一职可不能让那任以琮夺了去。”
程笙正色道,“确实如此,若是让他那边的人邀了功去,太子殿下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
“既然如此……”叶轶如突然眼前一亮,“程兄不如代我去与那任以琮争上一争,若成功也能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倘若失败也不打紧,终究是朝廷之事更要紧些……”
“叶兄请放心!笙必当竭尽全力!定不负太子殿下与叶兄之托!”程笙严肃应下,大有临危受命之感。
叶轶如见状也点了点头,还拍了拍程笙的肩膀,“那就靠程兄了。”
告别了叶轶如,程笙正哼着小曲思索着如何给任以琮找点麻烦,转头便见到许明昭急匆匆地往书阁赶。
“许师妹?”程笙见状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干嘛?”许明昭急着赶去上课,对程笙的靠近颇有些警惕。
“你怀里抱的是什么?”程笙拿扇子指了指许明昭怀中的物什。
“手工弓\弩啊,”许明昭答道,“机括课要交的作业。”
程笙一幅了然的样子,接着问道,“那这弓\弩你是要交到哪里去啊?”
许明昭察觉出不对味儿,转头盯着程笙。
“许师妹别这么小气嘛,告诉我一下不打紧的。”程笙笑嘻嘻地说道,“放心,我这么好的人,又不会去做什么坏事。”
许明昭心下一想,交弓\弩的地方若是她自己不说,程笙随便去问别的武生也是一问便知,自己说与不说都影响不到他,便作罢。
“练武场后方的仓库边的小营房里,机括师父过几日便会去清点检查。”
程笙听罢,立即便在脑子里酝酿了一个新的计划,笑着向许明昭道了别。
许明昭看了看手上的弓\弩,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离开了。
-------------------------------------
当晚,任以琮的线人便报来消息,说是叶轶如有事急匆匆地请假出了学院。
任以琮嚣张地倚靠在椅背上,手上拿着碗刚从闽州快马送来的青枣,正咔嚓咔嚓地吃着。
“嗯,那就派人盯着他。临近院祭,可不能让他在弄出些花样。”任以琮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拨弄着碗里的青枣。
线人低头应下。
“他在离开学院之前都见了谁?”
“回主子,程笙和吕雍白。”
“哦?”任以琮拿起一粒青枣,似乎是在认真观察,“他二人可有什么异常?”
“回主子,吕雍白似乎没什么异常,但程笙却开始逢人便打听武修门存放机括的仓库。”
“存放机括的仓库?”任以琮有些疑惑,“他一介文生问武修的仓库做什么?”
“回主子,目前还不清楚,要不要派人去探查一下?”
“不必,我让……”任以琮一想到自己的几个暗卫都被派出去跟踪传信,线人若是被抓住一时间又很难培养,有些犯难。
任以琮率先想起来傅骅,但随后又啧了一声,“傅骅那小子这几日与太子的人走得如此之近,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若是让郁星驰去,任以琮又有些不放心。虽然他人机灵,但是对五皇子殿下的一些秘闻还不甚了解,若看不出敌方端倪,去了也是白去。
任以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要亲自走一趟。
-------------------------------------
“你这又是犯什么毛病?”陈景遥见今夜程笙来弥荷涧之后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终于问出了声。
“你是不知道,”程笙笑着摆了摆手,“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任以琮那小子多疑,肯定会亲自前去查看的。”
陈景遥挑了挑眉,似乎不是很关心,“你这统筹位置拿下了?”
程笙笑着用扇子点了点自己,“我办事,你放心。”
“那就好,千面已经应下来了,过几日便来。”陈景遥似乎是随口一提。
“真的?!太好了,我也终于有机会见一见这千面罗刹的真面目了!”程笙似乎听到消息很是激动。“传说这千面罗刹拥有千副面孔,能见到他真面目之人寥寥无几。”
“先别高兴太早,还有事等着你来办。”
“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