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炫耀一番,感情有事赶路我骑它,没事儿空闲了,反过来伺候大爷一样对它,这不是造反?要它何用,老子出门在外,饥一顿饱一顿的,没空照顾一个畜牲,真饿极了,也不用骑了,充当烧烤吧。 陈景说道:“别听她乱扯,就两匹寻常马种就行了,赶路又不是逃命,不急一时。” 赵伏华晓得后,带着几人出门,这次没坐马车,就在自家坊市有个马厩,是真正意义上的赵家私产,并不对外售卖马匹,因而占地不过三亩,十几匹马而已。 一路走过,遇到不少人来打招呼,大多数时候,赵伏华只是略一点头,脚步不停。 “少爷好久没来,这回好友来了,不来光顾一下小店,给店里个蓬荜生辉的机会?” “得了吧,这会儿还早呢,你店里就满座了,用不着我两瓣屁股给店里板凳开光。” 双方笑着挥手告别。 “少爷,让我好等啊,小的找着了一条商路,从未有人知晓,只要少爷资助小的一些钱入股,日后经营得当,财源滚滚不在话下。” “你可拉倒吧,从我记事起,你每年都来这么一出,真有这么好的商路,你犯得着来我这里烧冷灶?” 赵伏华对那人指指点点。 “哎嘿,还是老样子哈,王家少爷也跟着。” 王咫一最受不了这些人怪声怪气,“我跟着咋啦,吃你家饭了,用你家钱啦?” 赵伏华挥手跟那人道:“滚滚滚,一天天闲出屁来,做你的事去。” 崔英看着一个个招牌,羡慕道:“看起来都挺不错的,有机会我也试着开家店铺。” 赵伏华回头说道:“崔大哥性情豪爽,做买卖的话,对此有些忌讳,但是开家武馆,说不定会好上许多。” “武馆?”崔英不置可否,一大把徒弟孝敬,似乎不错,小时候没少幻想,只是随着慢慢长大,这种不切实际念头终究变淡了。 只是稍加细想去教徒子徒孙,就让她脑壳疼。咋个教嘛,老子自己一路修行都稀里糊涂,咱天赋异禀,难道徒子徒孙也和她一样个顶个都是修道天才,纯属痴人说梦。 一旦收徒,总得手把手教吧,教他们吃饭睡觉,还是调戏美人仙子?前者不用教,谁不会啊?真不会的,都是死人了。后者得有天赋,没法儿教,没个英俊面皮,只能怪爹娘。 马厩大门敞开,赵伏华让陈景和崔英随意挑选,他先去和马夫说道几句。 崔英嗅嗅鼻孔,嚷嚷一句,“这味道够顶,闻着味儿就晓得不是好马。” 王咫一听后愣了片刻,问道:“好马拉出的马粪是香的?” 崔英人都快笑傻了,“当然也是臭的。” 王咫一恼怒她太不着调。 陈景走进马舍,马匹见到有生人进来,虽有缰绳牵制,还是做出躲闪动作,好在不是如何激烈。 赵伏华走过来道:“这里边大多是花马,游春马,用来赶路不是不行,只是差强人意,陈大哥不嫌弃的话,将就着用。” 陈景点头,马厩从头走到尾,两旁马匹各有动作,来回两次之后,陈景挑中一匹相对温顺些的黑马,信手牵了出来,黑马果然是个好脾气,慢慢跟着走出来。 一拍马背,陈景跃起跨坐马鞍上面,试着抖动缰绳,马儿得令向前踱步,在马厩里面来回走上几次后,摩挲着黑马脖颈修剪整齐的鬃毛,就挑中这匹黑马。 听到有马匹嘶鸣声,陈景和赵伏华走出看看出了何事。 “老子才看上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吧?” 一匹暴烈白马扬起身子,伸出前腿踢向崔英。 崔英一手接一个马蹄,毫不费力,双手向下一拉,双臂勒住白马脖子,“不给老子骑是吧?有你好看的。” 白马四蹄胡乱踢踏,想要撞开面前生人,可惜终究比不过崔英怪力,身下泥地被四蹄踏出无数坑印,还是奈何不得,本能驱使之下,白马歪着脖子开始咬人。 崔英背后中招,松开一手,另一只手抓着鬃毛不放,口中怒喊一句,“咬人?”一巴掌抽在白马长脸上。 白马哀叫一声,翻倒在地,崔英指着它道:“起来,有种再战三百回合!” 王咫一简直没法看,蹲在一旁愁眉苦脸,崔大哥可不像是在挑马,更像是找人打架。 陈景走过来,冲着崔妞发火,“你说狠话有什么用,它又听不懂。” 崔英恼火道:“我都没碰它,擦边过而已,就跟我尥蹶子,这不是挑衅嘛,给它个教训尝尝,让它晓得崔大侠不是浪得虚名。” 又问了赵伏华一句,“小赵,这马值钱不?要是被我打废了就可惜了。” 赵伏华看了看白马脖子上的印记,笑着摇头道:“一颗神仙钱都不值,这是新来的一匹马,性子还有些暴烈,崔大哥若是中意它,尽管试着降伏。” 崔英看白马倒在地上喘粗气,一巴掌拍在马脸上,“起来!” 而后自嘲道:“哦,它听不懂。” 改成用手拉扯起来,待白马站立,崔英飞跨上了马鞍,也不用崔英催促,白马受惊一样向前奔去,遇到阻碍,能撞就撞,最后跑去围墙那里,白马一个飞跃跨过高过人头的围墙,去了外边大道上。 “这马不错,老子要了,嘎嘎……!” 崔英大嗓门在外面响起。 陈景叹口气道:“千万别去坊市街道横冲直撞。” 赵伏华让他放心,那匹白马力气比不过崔大哥,注定撒不了野。 陈景挑选的那匹黑马无须驯服,乖巧跟着几人回了赵家,等到快日头落山时,趾高气昂的崔英牵着四蹄颤抖的白马回来了。 崔英拍一下马背,白马浑身抖的更厉害,崔英幸灾乐祸道:“折腾半天,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