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咫一说道:“关于别的,或许存在道听途说,玉皇殿这里都是统一说法。玉皇殿之所以能一刻不停发出光亮……” 王咫一手心抛出一枚神仙钱,挑着眉毛看向陈景。 崔英指着神仙钱说道:“花钱买了一堆夜明珠,对不住?” 王咫一愕然。 赵伏华笑着说道:“不是这样。玉皇殿是用地底灵脉玉石建成的,还是品质最好的那种,就是神仙钱的原料。” 陈景骇然,“三种神仙钱,只有云钱能在暗处生出光亮,所以……” 王咫一点头道:“然也。” 崔英摇头晃脑,“狗大户,真不愧是狗大户。” 赵伏华与王咫一震惊不已,两人联手捂住崔英嘴巴。 “天爷爷啊,咱在别人地头,说话悠着点儿啊。” “姑娘奶,我求求你了,慎言啊,你别忘了,那可是一位飞升境啊。” 蒋安左右看看两侧,再往后边瞅瞅,这才开口道:“崔道友,既然对方是一位飞升境,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我曾经有幸听副门主说过,若是修道成为飞升境修士,只要心有所感,一定范围内的言语动静,洞若观火,一清二楚,咱还是小心些吧。” 听到蒋安说“副门主”,陈景回想起来,干脆说道:“你原来宗门的那位副门主,已经遭殃了。” 崔英推开两只小手,跟着起哄道:“应该离死差不远了。” 蒋安呆滞片刻,大义凌然道:“与我何干?我如今是少爷扈从,血魂窟就是死伤殆尽,蒋某也只会拍手称快,断然不会给一介魔教妖人嘘寒问暖。” 赵伏华满是好奇,问道:“血魂窟的副门主,两位大哥也解决了?” 陈景给他说道:“没死,至少我们走时没有。不过嘛,削弱血魂窟实力这是事实。” “好!”蒋安拍着双手,“那个家伙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我本事不济,早就为民除害宰了他。” 王咫一讥讽他道:“差不多得了,这会儿表现忠良有啥用,早年为啥去魔教里边混,人生污点洗不掉喽。” 蒋安口中连喊冤枉,“当年我是被血魂窟抓壮丁,这才落草为寇,非是我本意,少爷明鉴啊!” 赵伏华挥挥手,“行了,别在这里聒噪。你那个胆子,估计当初血魂窟拉你入伙,你也不敢。” 蒋安恭维道:“确实如此,少爷明察秋毫。” 崔英跑到后边一张桌子面前,瞅着一个瘦猴似的家伙说道:“大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徐少壁举着酒杯,对面前这人似乎有些印象,暂时想不起来,模棱两可道:“确实如此。不知姑娘如今何处高就?” “装,接着装!”崔英一口戳破他。 白发谭伯然记性不错,与徐少壁心声几句,后者恍然大悟,指着面前人道:“磅石峡,我说的可对!” 崔英瞅向白发老头,“又是你告密,直接说出来就是了,专干一些阴私事情,小心自己不能长寿永年。” 谭伯然火冒三丈,“小姑娘,不管你身后如何玄妙莫测,至少在这里,慎言慎行。” 崔英更是火大,“你大爷的……” 陈景走了过来,“出了何事?” 赵伏华和王咫一推着蒋安过来,让他在前边顶着。 “误会,都是误会。”徐少壁赶忙道。 谭伯然忍着心中不悦,拱手道:“确实一场误会,老夫在这里给小友赔不是了。” 五人,一金丹,一合气,三个炼气。 徐少壁这边两人,两个金丹,可惜都是无甚杀力,不懂斗法的废物,没得打,尤其是回想起这位女侠那日磅石峡拳开瀑布的景象,没记错的话,当时女侠还是炼气境,这会儿小升一境,欺负徐少壁这个稀烂金丹是足够了。 崔英冷哼一声,说道:“本来还想和你叙叙旧,算啦,不是一路人,不往一块儿凑了。走走走,咱接着喝酒。” 陈景最后离开,悄无声息收回手刀姿势,这一幕恰巧被谭伯然捕捉到,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气,眼皮颤抖几下,亏得方才没有意气用事,被人围殴还遇到剑修,真就倒霉到家了。 徐少壁听到谭伯然的告知,心中满是庆幸,赔礼是跌份,等到被打得头破血流,身上多几个窟窿,那可就不止是跌份了。 “幸好,幸好。”徐少壁猛灌一口酒,玉京城不是金瓯王朝,不是他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姓徐的,今儿个咋这么怂。” 心田响起一道嗓音,徐少壁回头看去一眼,飞快和谭供奉使个眼色,朝着刚才那几人撇撇嘴,谭伯然一副了然神色。 徐少壁端起两道可口菜式,走过几重帷幕,来到一座“肉山”跟前,躲开地上餐盘,把手里菜式推过去说道:“你柳赤山这般膀大腰圆,外人看上一眼,胆气就能泄去三分,我这小胳膊细腿儿的,任谁看了都想试着折一下,不认怂咋办?” 柳赤山即便盘腿而坐,仍是与徐少壁高低差不离,面前餐盘堆叠,吃完便丢,或有遗漏,被他一把捞起塞进嘴里,一脸横肉跟着嘴上吞咽不断舒展收缩,嘴里嚼咽,不耽搁他心声言语。 “徐家有你这么个废物,白白浪费不知多少神仙钱,你那个供奉也是如此,不会挣钱,也杀不了人,就会一些鸡鸣狗盗的本事,留他有个屁用。” 徐少壁不以为意,“唉,话不能这么说,凤子龙孙有来路有出处,我家谭供奉本事虽小,全力施展,大有作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否定的。” “这些按下不表。”徐少壁看向他,“别看如今你是金丹境,对上刚才那波人,你也毫无胜算。” “哼,端两盘菜送来,就想鼓动我和人打架,怎么,看我一身肥肉,就当我傻么?” 徐少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