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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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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泽没有舒文女士那么乐观。

作为自己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滑铁卢,他应对窘境的时刻显得有些经验不足。

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垂着首,默默进了门。

门外不过两分钟就已经被清场干净了,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又恢复了寂静。

宋承泽纤薄的唇紧紧抿着,呆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锐利的眼角微微落下,一副我就这样了的乖戾状态。

却唯独不敢看关棠。

关棠一双杏眼却在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睛里一片平静,并没有说宋承泽的事情,而是先跟宋承泽道:“你知道若若和赵经阁分手了吗?”

宋承泽没有回她,无声的缄默代表着肯定。

关棠权当他回了,端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泠泠道:“迟若有一个跟她一样漂亮的亲姑姑,年轻的时候,因为恋爱脑错信了渣男,下嫁给了他。”

“后来男的抛妻弃子不算,为了把她姑姑身上的股份折成钱,不惜自导自演绑架案,录像残害自己的妻儿,让迟家去赎。这事情当时闹得挺轰动的,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迟家拿了大笔的钱出来才救出了这母子俩。把人救回来后,她姑姑发了疯,儿子也有了心理阴影。被干预治疗了好久,才逐渐康复。”

“家族一人的遭遇,对整个家族后代的影响是很大的。”关棠板正着身体,跟宋承泽正色道:“所以若若从小就不恋爱脑,更不相信男人。毕竟人心隔肚皮,身怀无数家产的人,生来就带着些不安全感吧。”

“这些年,她哪怕不依靠迟家,也赚了不少家财。这些东西都来之不易,是一步步一点点一分分攒出来的。”关棠继续道:“她不会被赵总的表白与婚姻束缚住。更因为赵经阁如此草率地提结婚而愤怒。所以才在赵总想要结婚的时候那么生气。”

“宋总,听到这些,你有什么感想吗?”关棠今天挽了头发,穿了白衬衣,端坐着神色从容,耐心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漂亮女老师。

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声音里严肃又不失和气,动人的优雅里似还夹杂了一些不虞。

要是面前是小孩子,一定对关棠敬畏又喜欢。对谆谆教诲自己的女老师,产生负罪感,早早承认错误。

只是关棠无论是和颜悦色还是假以辞色,都给错了人。宋承泽不是个小孩子,更不会因为人随意几句话,就被调教得满心愧意。

他是比关棠阅历更为深厚的宋承泽宋总。哪怕犯了错,也能在关棠神色松动,跟他认真说话的时候抬起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只看到那樱桃般的红唇张张合合,精致的眉眼在生动耐心的表情下舒展出昳丽的颜色。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望向了自己,却比寒潭里的水都要清澈,没有一丝宋承泽想要的神情。

苦口婆心说出的话,宋承泽没有怎么认真听。可面前的人眨眼的时顾盼神飞的样子,倒是让人心里痒痒的。

让人想要凑上去蹭一蹭她娇润又可爱的脸颊。

可惜,宋承泽什么都不能做。

他在关棠眼里,只是一个需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合作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毕竟,就在几天前,宋承泽在她面前深情求婚,她都没有什么动容,而是干脆说了声好。

想到这里,宋承泽又默默垂下了眼睛,乖戾的神情从心里一闪而过。第一次,一股难言的挫败从自己的心中涌起。让他有了一股破罐破摔的想法。

“宋总,听到这些,你有什么感想吗?”

已经想要破罐破摔的宋承泽,刚巧听到这个时候关棠这么问自己问题。索性心里一横,耷拉着眼皮清冽回道:“你们是在怀疑赵经阁空手套白狼?”

“放心吧。”宋承泽冷淡着继续道:“赵经阁这么些年参与风投,再加上自己创立的公司,他的身家,跟迟若比,只会只多不少……”

“迟小姐应该可惜,因为她错过的,是一次资本快速积累的机会……”

“你就是这么想的?”关棠骤然声音就冷了,她“腾”地站起来,杏眼微微睁着,不可思议地望着宋承泽。

气得胸膛微微起伏,愤怒道:“你就是这么界定若若和赵总之间的感情的?”

“关小姐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个吗?”宋承泽一手敲着沙发的扶手,面对关棠的愤怒,像是没看见一样,静静道:“如果只是害怕被赵经阁骗,那还请关小姐转告迟小姐,让她放心。赵经阁的身家由我作保,不必担心。绝对会让迟小姐满意的。”

“宋承泽!”关棠看着他在商言商的冷漠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连情绪管理都忘记了。红唇嘟着,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只轻轻一眨,漂亮的杏眼便红了起来。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复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握在一起,压抑住了情绪后复又幽幽坐了回去,冷冷道:“宋总就只愿意和我说这些吗?”

第一次被关棠这么指名道姓地叫了全名。宋承泽有些怔。只片刻间便回复了神态。将心中的不甘与落寞压下,薄唇一抿,垂着首又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了。

关棠叫了一声后才清醒过来。素手生气地按在椅子上,只想擎着宋承泽的肩膀狠狠地质问他,为什么你现在是这个亚子。

可到底还知道宋承泽不是自己能够造次的对象。

只能冷哼一声,再也不绕圈子了,怒巴巴地问道:“为什么跟我领证的时候没有提前做好财产公证?”

“宋总,不能给我个解释吗?”关棠想到这件事情都要被气笑了。平白无故地得了宋承泽一半的身家,换成别人,估计做梦都要被笑醒了。

可她不是。她是一个被命运强自压迫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早已经深谙,关于命运的馈赠都得付出代价。与滔天的富贵相比,宋承泽那让人捉摸不了的心思,才让自己更加害怕。

“你不该意气用事的。”关棠没有听到宋承泽对自己的回复。一个人唱独角戏终究是没意思,只能软了语气,轻轻道:“那么多的钱,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你是怎么敢这么做的。是公司或者家族出了什么事吗?”

“我没有意气用事,这些东西,是你该得到的。”宋承泽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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