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开始的纱和还因为努力的适应这个世界对待任务有些许的松散,那么在所谓的‘新娘课程’开设后,她是真的恨不得立刻结束任务有多远跑多远。
所谓的‘新娘课程’顾名思义,就是教导出嫁新娘东西的课程。
也正是进了这个课程,纱和才发现原来禅院家还有这么多女生。
‘新娘课程’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是稍有地位天赋的。
她们将在这里学习各种东西,上到礼仪祭祀、待客来往,下到插花、茶道、缝衣、做饭等各种琐事。
一句话总结起来就是——学习怎么伺候人的。
这个时候纱和才意识到禅院家原来是可以内部通婚的,稍稍隔远几代的旁系女子去服侍本家嫡子的事情再常见不过了。
而且家族一般只能进不能出,就是为了防止血脉淡化或外流。
在纱和觉得自己三观被颠覆的同时,咒术课和新娘课的课业压力,还有更加激烈的学堂冷暴力都齐齐到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从种花到陌生的日本国度。
从普通人到灵异的咒术界 。
从自由的现代人到封建家族的倒霉蛋。
三重buff叠的纱和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必须要速战速决了,不然会被磋磨死在禅院家的。
纱和恍惚的想到。
不过新娘课程有一点好处就是能够接触到食材,也因此,纱和的洋葱水和辣椒粉已经早早的完工了,只是欠缺一个令人头疼的时机。
一个甚尔能够放松警惕,让她顺利完成任务的时机,被系统千叮咛万嘱咐的纱和如是想到。
但另她们意想不到的是,别说能有个恰巧的时机,她们现在连见甚尔一面都难。
白日里纱和在内部本家上课,而代表甚尔的绿点则一直在禅院家外围转悠。
夜里甚尔的绿点则是直接越过禅院家界线,直接在外面四处飘。
当然,见面相遇的话纱和如果强求也是能够做到的,但问题就在于像系统所言那样,如何自然的在他不设防的状态下袭击成功拿到眼泪……
到目前还没有头绪的两人都没敢擅自妄动。
一天的课程下来,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然黑沉,本就心情沮丧的纱和在看到被侍女放置在桌面上的晚餐后更抑郁了。
几个碟子摆的挺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都是两筷子就能夹完的菜式,挨不到休息就消化完了。
纱和也曾委婉的向侍女提了一下,毕竟禅院家主亲口说一切待遇比照那个臭屁小鬼,正长身体的小男孩吃这种晚饭打死她都不信。
然后就从为难的小姐姐那里得知了:其他都是比照直哉,但饭菜这一块却是比照主家的几位夫人。
系统出去转了一圈后回来宽慰纱和,侍女没有骗她,甚至还有两位夫人为了维持身材是不吃晚饭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连饿了一个星期多又被系统告知计划需要改变的纱和终于爆发了。
“我知道小毛巾有地图,我们去夜探小厨房吧,要那种偏僻,没人,有吃的小厨房。”
系统已经放弃纠正她的称呼了,只是提醒道。
[公司规定我们系统不能提供任何与任务无关的帮助。]
“那我们去小厨房再制作点任务所需的辣椒水和洋葱水。”纱和从善如流的改口。
[……]
“拜托了,我是真的很饿,商场里现在只剩下一袋饼干,连青菜都被我生啃了,求求你了小毛巾。”
系统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没能挡住她可怜兮兮的目光,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着下方欢欣雀跃的纱和,系统不由得为将来的道路发愁。
果然新手还是不行,这次的任务大概真的是要失败。
系统盘算着任务失败的概率,越算越郁闷,干脆眼不见为净的扭身进了意识空间。
纱和不懂系统的忧虑,她就是这样一个简单也很少考虑未来不顺的人,只要稍微给一点简单的甜头,就能忘记生活的烦恼继续走下去。
就像此刻的她在房间里一边补习系统带来咒术理论,一边期待着深夜的到来。
禅院家作为一个古老的大族自然是有护卫队的,而且越靠近本家的上三区,护卫巡逻的也就越多。
想要去厨房偷吃东西就要穿过大半个禅院家,去另一侧仆人和无咒力者居住的下三区。
这些都是系统告诉她的。
身为从平安期传承到现在的御三家之一,其内部的森严等级是纱和这个现代人所无法想象的苛刻。
在她看来这种依照血脉和咒术天资,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规则是扭曲的。
但这种规则却在禅院家运行了上千年,这种扭曲已经与整个禅院家合二为一轻易撼动不得,这也是纱和不断向禅院直哉退让以及课程里沉默不言的理由。
她看的很清楚,她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没有自保能力的纱和,尚在这种规则的保护之下享受着属于‘五条’的庇护,那么她就必须服从这种规则所带来的扭曲。
这种无力反抗被同化的感觉十分难受,而且也更容易影响人的情绪。
禅院家不能久待。
所以绕来绕去还是要解决任务的源头禅院甚尔,她无奈的想到。
夜色之中纱和穿了一身咒术课的学生服——柜子里仅有的一件暗色浴衣。
然后跟着系统的指示左躲右闪,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走了半响才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
一个偏僻破旧的小厨房。
她望着更远处一片低矮灰扑扑貌似已经废弃的小屋有些难以置信。
禅院家还有这样破败的地方?
所以这种地方的厨房真的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纱和隐隐有些忧虑。
事实也正如她所担忧的那样,她在这个破旧的小厨房里扒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点生食材。
唯一让她惊喜的就是被掩盖在锅中被油纸包着的烤肉,纸上还印着的‘川桥’的字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