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道。
说话间裤脚已经散开,而甚尔也从袖口处掏出了……一瓶药油。
后知后觉明白甚尔要做什么的纱和不顾疼痛,‘咻’的一下就要收回脚。
但奈何她高估了自己可怜坡脚的行动能力,甚尔只是用胳膊随意勾压了一下,两只脚就被他卡进了胳膊里动弹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您不是人渣,您是大好人,超级大好人,我不该这样说你的,放过我吧,我的腿它还有其他用啊,您看您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怎么能劳烦您干这种事情呢对不对……”
纱和巴拉巴拉的吹了一堆彩虹屁,其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不要再拿药油祸害我的腿了。
甚尔从最开始的饶有兴趣到最后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喂,放弃吧,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嚎。”
纱和见怎样都无法躲过,索性也直接撕破了脸推拒道:“走开啊,我不需要药油推拿!”
甚尔不为所动。
“如果你未来一个月还想走路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的好。”
“……那我推拿后明天就能走路了?”
甚尔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吊够了纱和的胃口后就摇头诚实道:“当然不能,你在想什么呢?”
纱和:……
如果不是打不过,她是真的想揍甚尔这人渣一顿。
说完了零零散散的废话,纱和终于还是迎来了死期,她闭着眼睛倒在床上装死,祈祷着一会的疼痛能够轻一些。
实际上除去刚开始的那一会外,后来的远不如当初揉胳膊那样疼,更多的还是热和木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不过也不好过的感觉,但比起疼来说又强很多了。
纱和睁开眼睛坐起来去看跪在地上帮她揉膝盖的甚尔,像是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一样,甚尔低沉道:“这次不疼是因为比上次要更严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也不觉得甚尔在骗她的纱和,用她那已经不太清晰的脑子思考了片刻后就放弃直接选择了听从。
被甚尔揉压的部分开始发烫,烫得纱和不得不开了一小点窗透气。
但少年瞥了瞥她,直起身子‘啪’得就把窗户关上了,面对着女孩冒火的眼神,他只淡淡的嘲讽道:“你想今天夜里高烧烧傻吗?”
纱和起身,纱和生气,纱和……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凉凉的窗户上。
甚尔的眼里出现了点笑意随后又在看到手下惨状时隐了去。
“……为什么要站出来解释呢?”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仍低头替她揉着淤血,像是那样的话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要站出来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些烧糊涂的原因,纱和想了半响都没有想到。
于是她说:“不知道。”
甚尔贴心的帮她补充了理由:“是因为你那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良心’吗?”
不,不止是因为良心,但又说不出其他理由的纱和只好接受了这个说法。
“唔……大概是的。”
面前的甚尔低笑了一声,直到离开前都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好半响,甚尔推醒了已经有些困倦迷糊的纱和,嘱咐道:“我去给你拿感冒药,你别睡着了。”
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他拿感冒药和自己睡着有什么关系的纱和,闷声闷气的哼了两声就算做了回答。
但离开前,甚尔却难得犹豫的在门前停了一会,像是经过了什么极为重大的思想斗争一样,少年不自然的回过头喊了她一下。
“喂。”
纱和抬头茫然的看着他。
他的身影已经嵌到外面略黑的走廊里,纱和并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平淡的语调随着寒风一起卷了进来。
“那天我说的话是认真的,你不适合这里。”
纱和回想了一会,最终从最后一句‘你不适合这里’翻出了脑海中甚尔玩笑似得话语。
不过这一次的甚尔并没有开玩笑,自然,纱和的情商也不至于低到觉得甚尔是在趁机推销自己赚钱。
所以纱和缓缓的向着甚尔绽开了一个笑。
虽然处于游戏中,但纱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到如今她所拥有的倚仗除去只能被她发挥出极低水平的直死之魔眼外,就只剩下一个外来者的身份。
在某种极端的程度上,只要她想就可以抛开这乱糟糟的一切,回到属于自己所熟悉幸福的世界。
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她都远不如甚尔。
“没有力量又失去家族庇护的我,就像野外的蝴蝶,即使出去后也很快就会因为逃离时所带来的狂风暴雨而死去。”
禅院和五条两家都不会放过她。
“但甚尔,你与我不同。”
被禅院家所厌恶着的甚尔,比她受到的束缚要少太多了,更何况,他也不是脆弱的蝴蝶。
“只要躲过了这片风雨,你的未来就能够翱翔在天空。”
“这些话也返送给甚尔哦。”
“……感觉你在坑我?”
“怎……怎么可能,我和你又没有仇。”纱和心虚道。
“那如果我偏要带你一起出去呢?”
“……欸?”
“五千万呢,这个陷还是值得一冒的。”
“……快去给我拿药了,人渣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