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回头与他对上的那双眼睛,沉默了一会,答道:“很敏锐。”
“很敏锐?”纱和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形容?”
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她继续一连串的追问道。
“那他长得好看吗?”
“他的眼睛——也就是那双‘六眼’漂亮吗?”
“他的个头高吗?人看着怎么样,是不是比直哉好点?”
……
一连串的问题都是曾经其他人追问过她的,现在又被她拿过来问甚尔。
甚尔被她问得不耐烦起来,同时也从心底生出了一股莫名奇妙的暴躁。
这对在禅院家当了这么多年被嘲讽的局外人,被这样几句话就挑动出这样的大的火气才是不正常。
下面的纱和又用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去仰头看他。
那双眼睛期待起来是很亮很纯的黑色,与午间他所见到的那双冷傲,孤高,漠视一切,被人尊为有‘天空之美’的眼睛完全不同。
但甚尔还是下定了结论,纱和的这双眼睛比被‘六眼’要好看的多。
而且也比她之前在夜里又哭又吵,又闹又跳,迷茫惶恐又愤恨无助时的眼睛,要顺眼的多。
那样的眼神实在是太扎人了,甚尔不愿意思索他被扎伤的理由,却本能的不愿再看见。
这样转头就忘的性格,和永远朝气蓬勃灵动自如的眼睛才适合她。
于是甚尔刚才那股莫名的火气也莫名的跑走了。
他又恢复成原来那样懒洋洋的姿态,斜靠在假山的凸石头上,散漫道:“这些我怎么会知道。”
甚尔的话让纱和顺着找出了能脱离这里的理由。
她轻手轻脚的把木剑往假山那一放,整个人像水里的鱼一样哧溜就跑了,边跑还边回头挥手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帮你去看看吧,不用谢我,如果非要谢,那我们晚上就吃番茄炒鸡蛋吧,你做~”
甚尔直起腰看着远方已经没影的小黑点,不由得气笑了。
原来后面再补,不是补偷懒的功夫,而是补上这节翘掉的课。
后面那句告别的重点也不在她翘课去看人,而是在番茄炒鸡蛋,还是他做!
这也算是他这个人渣教出的徒弟才能有的特性,把师傅放假山上吹冷风,而自己去看神子的——
“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