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祈祷下与老木一起走进会议室,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安可可向来不会表现在脸上,毕竟这种高冷的气质也是与生俱来,外人看起来觉得若无其事,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会来安慰她,比如昨晚的许一,又如韩璟和阿妍。
“别紧张,你一定能行,不管怎样都请你吃饭,当然,只有一顿。”阿妍虽然说得欠揍,但实在暖心。
“别怕,有我呢,谁敢挡你的路,我就去咬他。”后面还带着一只小狗的头,这是韩璟,总能在啼笑皆非中感受到力量。
每个人消除恐惧的方法不一样,安可可是保持冷漠,让自己静置一边,老木则是与人说笑,将自己的压力转移到开玩笑中,就这样安可可和老木第一阶段的竞争在二人的演说中度过,第二阶段就靠各位评委了。
直到在工位上坐好,组员们纷纷跑来询问情况如何时,安可可都是懵的,只能不停地说:应该还行,说得也完整,没有什么遗漏的,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结果出来之前大家好好休息。
当一左一右两杯椰奶在眼前出现时,才觉得缓过了神:“不是我说,每次都是两杯椰奶,不能换个花样吗?果汁也行啊。”
“还能开玩笑,不错啊,看来很顺利。”韩璟很欣慰。
“知足吧,你又不爱喝牛奶,就椰奶既安神又健康,知足吧你。”阿妍很嫌弃。
安可可抬起头,面部肌肉逐渐放松,终于能自然微笑起来:“爱你们哦。”
“完,她又不正常了。”韩璟和阿妍同时翻了个白眼,通常情况下,在经历了巨大压力的安可可就会突然变得矫情起来,这时候同为硬汉的阿妍和真的硬汉韩璟都受不了。
“下班走起?”阿妍提出了一个好想法,韩璟和安可可纷纷同意。
“叫上许一吧。”韩璟又提出了一个想法,阿妍和安可可纷纷惊讶。
安可可对上韩璟的眼睛,依然是熟悉的明媚又温暖,瞬时治好了安可可的矫情,却又惹得安可可想要大哭一场,明明暗暗的世界,行色匆匆的人们,每个人都将自己包裹起来,生怕将自己那盏脆弱的心灯扑灭、打碎,却能有一个人始终敞开心扉,将他心里的那盏灯毫无保留、不论何时都为你亮着,这是莫大的荣幸,这是三生有幸。
安可可红了眼眶,这也是韩璟最看不得的,拍了拍安可可的肩膀:“就这么定了,下班见。”
下班时许一已经在楼下等,阿妍和韩璟这次也开始惊叹,到底是实实在在的大公司,这也太自由了,简直是这辈子梦寐以求的状态,将工作和生活能分得如此清楚。
韩璟这次再也没挣扎,主动让阿妍坐上自己的车,可可默不作声,甚是有眼色地坐在了许一的车里。许一已经定好餐厅,韩璟的车不远不近稳稳地跟着。
这家餐厅确实不同,虽在闹市区,却犹如在山野郊外,能在城市建这样一个清净之地课件老板用心且多金。
“这儿是真不错啊!”阿妍赞叹道。
韩璟拍着许一的肩膀:“可以啊兄弟,这地儿这么难约居然被你约着了。”
安可可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个地方,听韩璟这么一说,有些疑惑:“你知道这地儿?”
韩璟边叹气边摇头:“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毕竟你这个生活作息也不正常。”
安可可挽起袖子摆出有人该挨揍的样子,韩璟赶紧拉开椅子请安可可入座顺便将她那毫不威风的袖子拉了下来。
四人依然嬉闹着,完全看不出那天不愉快的痕迹,安可可喜欢这样没心没肺的氛围,有时候的没心没肺,可以用来逃避,而这样的逃避可以帮助安可可留住身边最爱的人,那些给自己足够勇气的人。
“那边,”韩璟指着一座假山,“这后面有一大片荷塘,十分钟后会放许愿灯,你俩去看看吧,我和许一给你们做烧烤,好了叫你们。”
“行,”阿妍起身拉住安可可,“走,让他俩在这烟熏火燎的地方继续是生存。”
安可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妍拽着胳膊拉走了。
“你和韩璟计划好了的?”安可可边走边问。
阿妍一副被拆穿的表情:“你看出来了?”
“废话,”安可可一个嫌弃的白眼,“你俩演技拙劣,配合得漏洞百出。”
“你不怕韩璟打他一顿?”阿妍开玩笑道。
安可可万分肯定:“他不会。”
两人来到荷塘边,坐在岸边的石凳上。
“那天晚上,韩璟一连吃了三碗面。”阿妍开口说道,“他吃的时候我都吓坏了,我害怕他就这么一直吃下去,我都已经准备好要打120了。”
“后来呢?”安可可问。
“后来?吃到第三碗的时候他都快吐了,哈哈哈。”阿妍笑了起来,安可可脑补出那时韩璟傻傻的样子也笑了。
阿妍接着说:“看他终于不再吃下去,我就跟他说了你和许一的事。从你们的初中一直说到你们再次重逢,反正你跟我说的,我都告诉他了。”
安可可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阿妍:“谢谢你,阿妍,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在这种事上总是瞻前顾后,我害怕伤害他,但是我觉得不说更伤害他,我已经纠结很久,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安可可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阿妍用胳膊揽过她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你和许一那晚说开了吗?”
安可可点头:“我们说好给彼此一个机会,一起跨过我们之间的隔阂,以后有什么我们都会直说,不再隐瞒。”
阿妍露出很欣慰的笑:“那就好,韩璟那晚的三碗面也没白吃,那天韩璟听完你和许一这么多年的经历,你知道他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安可可摇摇头,阿妍接着说:“他问我,3比17大吗?”
看着安可可蒙圈的脸,阿妍爽朗地笑了:“看你这个反应我就放心了,我当时比你还懵,后来我才明白他问的是时间。”
“当时我都说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话,”阿妍看着荷塘突然哲学起来,“在时间面前,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时间也是最残忍的,过了这么多年,你对许一的感情竟然还没磨灭。”
“其实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