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见屋里剩下的都应该是下人,赶紧起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我问你们个事儿。”苏宇起身问道。
谷涯瞥了他一眼。
苏宇继续道:“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可能是失忆了。”
一旁看热闹的良逸忙道:“你失忆了?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人会因为中毒失忆的?切!”
“我真失忆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说,我叫什么?”苏宇问道。
“你叫大豪啊!”良逸说道。
“大豪?这什么破名字,取名字的人真也是没有什么文化,比我还差劲,啧啧。”苏宇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你不会真失忆了吧?”良逸问道。
“真的真的不骗你,我真失忆了,你能给我讲讲我到底是谁?这是哪儿?你们都是谁,在这儿干嘛的?嗯?”苏宇急切的问道,因为他看过电视啊,一般穿越的可都是主角,享尽荣华富贵啊!
谷涯在一旁唏嘘道:“本来这人头脑就不太灵光,现在又失忆了,以后可就该热闹了。”
“涯哥你别那么说嘛,来大豪,我给你讲讲。”良逸搬了把椅子坐在大豪面前娓娓道来。
祁簪端着点心进来,没看见瑾然,便问:“三爷和然姐呢?”
“少爷跑了,然姐,,,”谷涯晃着脑瓜找了一圈:“然姐哪儿去了?”
他们说话间,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景冰跟着青松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你说说你,我才出去一天,你就差点儿闹出人命来。”青松显然很气愤。
“爹,这怎么能是我的原因呢?他们十几个人不明来历,偷袭我不说,还招招致命,要不是我师姐和大豪,死的就是我。”景冰解释道。
“我平日里怎么告诉你的,让你少出门少出门,你就是不听。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大言不惭,我都替你丢脸。”青松转过身指着景冰说道。
“我的是三脚猫,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因为人多,我…………”景冰这话还没说完,青松气的直转圈,随手拿起桌上茶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青松顺手抄起桌上的鞭子,抬手“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景冰的胳膊上,动作是那么的干净利落:“你还敢说?”
这一鞭子可不轻,景冰的胳膊瞬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逐渐的往下流。景冰吃疼捂住伤口,也不敢说话,赶忙跪倒在地,低着头。膝盖落地之处,不免有茶杯的碎片。景冰的裤子也逐渐的被鲜血染红。
“你有脸说?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多厉害,把人打死了只能说明你顽劣不堪,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保全自己才是本事,你在这里反省吧,我没回来前,你不许离开。”说完青松便甩袖而去,留下景冰一人跪在那里。
瑾然见老爷走了才敢出来,悄悄的走进屋,还没等瑾然说话,景冰便开口道:“这你也敢跟来。”
“我脚步很轻的。”瑾然有些疑惑,明明自己是偷偷进来的,没有脚步声啊,景冰背对着她,怎么发现的?
景冰赶紧起身:“正好你来了,走,帮我弄点儿药去。”
瑾然看他起来可吓坏了:“你干嘛呀?你,你怎么就起来了?”
“我怎么就不起来?我又不是起不来了,赶紧弄药去,你拦着我干嘛呀?失血过多会死人的,我爹又不会真的让我死,你傻了吧,包扎好了我还得走呢!”景冰说着就往外走。
“你,你还走啊?贼心不死啊你?”瑾然有些吃惊。
“我的贼心长在我的身体里,只要我不死,我的贼心就不会死。再说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死啊活啊的,你要不帮我包扎伤口,我怕是真要活不成了,快走吧小姑奶奶。”景冰率先走出了房间。
“哦哦好。”瑾然一旁应着,一边拿出手帕帮景冰止血。
苏宇那边听过良逸的一番演讲,意识到自己只是个下人,要被人约束,他想回去,他想回去找奶奶,可是一想到回去也不会得到什么快乐,他又迟疑了,但其实就算他不迟疑,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人嘛,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愿屈服,不成功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的问题,反而都是别人的原因。哪里的道理呢?
这时景冰走了进来,瑾然急忙道:“祁簪去打水,谷涯去拿药,良逸,把少爷衣服脱了。”
苏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明所以,这些都是下人,可为什么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古代不是男尊女卑吗?而且,这怎么刚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就弄得浑身的伤?
三个人井然有序的忙活着,瑾然也帮着良逸弄景冰的衣服:“哎小心点儿,别弄疼他了。”瑾然关心的说道。
谷涯拿来了药,祁簪打来了水,沾湿了手帕,交给瑾然。瑾然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帮景冰清理伤口,生怕弄疼了他,但是心里又急得很,手上的动作不免的有些快,额头甚至溢出了汗水。
“你慌什么?”景冰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
“你不是要走吗?迟了怕是又来不及。”瑾然道。
“呵!我爹又不吃人。”景冰浅笑了一下。
可能是景冰太好看了,一旁的苏宇似乎都被景冰这一笑给慌了神儿。
“你不疼啊?没有痛感吗?你去了山上,若是师父再要罚你,岂不是雪上加霜?”听得出瑾然在关心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