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再言语,低着头。
云锦瞧着师父看向了自己,若是不认真,恐怕留不住景冰,想了想,云锦也跪在师父面前,毕竟他要说的话,怕师父听后发火。
云锦看了看景冰,又看了看师父:“师父,我以性命担保,云承不会再犯错。”
景冰一听,瞪大了眼睛看向云锦:“师兄你…你这是何必呢?”
“不搭上我,恐怕你也改不了。”云锦瞪了景冰一眼。
“你是去了他的赌坊了吗?还学会赌命了?”师父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道。
“我…师父,我相信师弟会改过的,请您原谅他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云锦说着碰了碰景冰。
景冰赶忙认错道:“哦师父,您再原谅弟子最后一次,云承肯定改过,师父,您再相信我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最后一次?”师父看着景冰问道。
“最后一次,弟子保证,再也不犯了。”景冰认真的看着师父说道。
“好,看在云锦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师父说着,又对云华说道:“戒尺。”
景冰刚听见师父说原谅自己,还高兴的不得了,一听到“戒尺”二字,景冰当时就心里一紧,整个人都麻了。他不由得双手握起了拳头,搓来搓去的。他是尝过戒尺的滋味儿的。
云华将戒尺双手呈上,师父拿过戒尺,走到景冰面前,景冰瞬间就有些抖,但还是把双手举过头顶,低下了头。
师父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景冰点了点头:“知道。”
师父又问:“你,认不认罚。”
景冰紧喘了几口气,他不知道师父还要问多久,就是这种要打你又不打的滋味儿,太不好受了。
景冰稍稍抬起头:“弟子,认罚。”
景冰话音刚落,师父的戒尺“啪”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师父刚要打第二下,景冰的手,不禁往回收了收。
“嗯?”师父低沉了一声。
景冰赶忙把手又抬了起来。
“啪!啪!啪!”三下,戒尺断了。
师父看向云华:“再去拿。”
云华躬身退下,景冰趁这个空隙,赶紧搓了搓手,又吹来吹去。
云华拿来了戒尺,双手奉上。
师父接过戒尺,对着景冰的手打了三下,又断了。
只是打断了两根戒尺,景冰的手上就泛出了血印子。
景冰跪在地上都要哭了。
“再去拿。”师父又发话了。
云华又去拿戒尺。
“啊?还…还打呀师父!”景冰害怕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只是打你几下,不为过吧?”师父俯身看着景冰,表面意思是在问,实际是在告诉他:不为过,这才哪到哪儿。
不过这话师父不说,他想让景冰自己说。
景冰连忙摇头:“不为过不为过,是弟子屡犯戒规,应当受罚。”
这次云华拿着托盘过来的,托盘上盛了三摞戒尺,景冰一看,差点儿没昏过去,他压低声音对云华说道:“大师兄,您这是不想让我活了吧。”
云锦在身后碰了景冰一下,低声提醒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闭嘴。”
景冰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实在是不想挨打了,但是看见师父又拿起了戒尺,景冰也只能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低下头。
“啪啪啪”戒尺落在手上,一声比一声清脆,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
师父也不知道究竟打了景冰多少下,只是看地上折断的戒尺,大大小小就有十八段。
景冰的手心早已皮开肉绽,鲜血直往下流,他皱着眉头,强忍着手心上传来的阵阵痛感,颤抖的胳膊使他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才能减少痛苦。
师父又拿着戒尺走到云华面前:“从云承交给你,你就未尽到责任,今日,就打你个管教不严。”
云华马上就跪在了地上,抬起双手。
师父抬起戒尺刚要打下去的时候,景冰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景冰:“你又想说什么?”
景冰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在心里做了很大的决定,才咬牙说出这么一句:“求师父,别打大师兄,打我吧!是云承不服管教,错也是云承犯的,不干大师兄的事。”
云华哪儿能让啊,眼看着景冰的手在流血,他也不忍心啊!
云华赶忙阻拦道:“师父,您别听云承胡说,这是弟子管教不严,弟子领罚。”
云华说罢,偷偷的递给景冰一个眼色,意思是:你的手都那样儿了,还想着替我挨打?歇着吧你!
景冰哪儿能让大师兄来承担他的错,自己受不起也得受着,坑人的事,他景冰不想做。
景冰向师父恳求道:“师父,云承愿代大师兄受罚。”
“云承,你干嘛呀?你的手都那样了,再打就废了。”大师兄心疼的看着景冰。
“没事儿大师兄,反正已经坏了,就可它来了。”景冰坚定的看着云华说道。
师父看着景冰诚恳的眼神:“好,就打你。”
景冰颤抖着抬起了双手,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咬着牙,等着师父的戒尺打下来。
“啪!”每打下来一次,景冰的身子都跟着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真的想把手收回来,但是在师父的威严下,他只能靠着自己残存的一点意志强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