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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泉(2 / 3)

,可就没学过低三下四。”安禾怕露出马脚,有意惹恼眼前人,好让他少来烦自己,说话间故意气短虚弱,身子顺势倒了下去背过去,片刻间便响起抽噎声。

严三公子凝视着眼前的枕边人的背影,略微迟滞后便伸手轻拍她肩膀的笑道:

“好好好,知道小十一还恼我,明个便让人拆了那劳什子楼梯。”

“敷衍……”安禾心理十分不屑。

“关梯子什么事,榆木疙瘩的东西还能起坏心眼不成,分明就是坏了良心的狗东西下黑手。”此时有一腰肢细如柳的女子掀门帘进屋说道。

绿云看到来人正是东楼大丫鬟朱颜姐姐,笑着迎上去挽着她一起来到内屋榻前。

安禾心想这个朱颜果然不是普通丫鬟,恐怕便是普通的开襟小娘也不敢如此造次,话里话外似有所指,便接着话茬说道:“狗掀门帘子,全凭这张嘴,说的便是狠心的爷。谁让奴家是个苦命的,是死是活半点不由人。”

朱颜也是略微一症,心想十一娘往常可没这份心思,难不成摔了脑袋反倒人变机灵了,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上前轻抚安安后背安慰道:“十一娘大病初愈,可不敢动气,公子爷自会给咱们东楼一个说法的。”

三少就坡下驴,赶紧起身对着门外喊道:“东来,东来,快给我死进来。”

只听一阵急匆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路小跑的东来双膝跪滑到门外回话:“爷您吩咐。”

“去把十一娘受伤那日当值的婆子丫鬟全都拿过来打二十板子,问清楚是哪个黑心鬼。”

东来刚挨了顿板子一肚子邪火无处发,听到指令后顾不得屁股疼,立马跳起带着几个汉子便拿人去了,走路一瘸一拐,甚是滑稽,任谁瞟一眼便看得出这厮又飘了。

此时绿云脸上强装镇定,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内心的欢喜,主辱臣死,何况自己主子差点死掉,当奴婢的下场只会生不如死,这偌大院子想整死她们的可不止一人两人。

绿云心想有三公子替姨娘出头,看谁以后还敢欺负她们主仆二人。

安禾只是瞟了一眼东来,目光便再次停留在眼前的三少爷身上,都说奴才随主子,单看背影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做人有点飘。”

“走路带风,襟飘带舞。”这是老朱家一朝的仕林风流,三少虽然受得父荫混进国子监,算不得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出身,但他老子可是堂堂翰林进士出身。

小家子出头之辈必然是少年吃苦,中年走运,但实际上这位老太爷中年更坎坷,先是得罪大宦官躲回老家钤山归隐,后又遭逢地方上藩王叛乱,差点没被折腾死,真正走运时已经是花甲之年。如今官拜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理事,放眼京城能让三少绕道走的人物,怕是不足一巴掌之数了,走路飘飘然也就理所当然了,后世好些个比他不如的二代们早就尾巴翘上天了,正所谓斗鸡遛狗败家子,寻花问柳猪头崽。

只是这股子仕林风流在安禾看来,妥妥的老寿星吃□□---嫌命长。自古装逼遭雷劈,没个好下场。安禾没心思去管他严三乌七八糟的事,她现在弄清楚了状况后只想着怎么蒙混过关,早日脱离苦海。

昨夜安禾套路了小婢女绿云,把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事都掰扯了一通,顺便把府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打听了个遍,听的真是又惊又怕,即便是她的史学知识匮乏,但模模糊糊的也能对的上号,毕竟明朝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奸臣可没几个,而且还是父子组合的,真真是独一份。

奸臣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被戳着脊梁骨骂生儿子没□□都是小事,一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动辄就是抄家灭族遗臭万年,历朝历代最狠的都是诛九族,但老朱家的天才愣是开创了诛十族的先河。

安禾现在一门心思就想逃离这个早晚要被炒家灭族的是非地,她一个后世外来户,本就跟三公子谈不上半点情分,只是眼下还得虚与委蛇罢了。

前世被误导不轻,总以为奸臣恶人都是嘴脸丑陋,实则是先入为主的脸谱化,自瞅见三公子的第一眼,她打心底里觉得惋惜,“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副好皮囊呐。”

兴许是灵魂融合的缘故,对眼前的枕边人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时不时让她晃神。

“小十一,你且安心养着,其他的事情爷自会料理。”争风吃醋在后院是家常便饭,但闹出人命的不多,更何况是他眼皮子底下的小东楼,这无疑触碰了他的底线。三少本就疑心重,朱颜和安禾一唱一和有意挑拨,这次是小妾不明不白滚落楼梯,难保下次是他睡梦里稀里糊涂的丢了小命,整个府里怕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朱颜在这府里见多了能折腾的主,但大多没有好下场,眼前这位差点没挺过百天的十一娘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朱颜看着十一娘仍然以背对着公子,便知她仍在使性子,心想再拿捏下去就过火了,便走上前轻拽三少的袖口提醒道:

“爷,今天是您当值的日子。”

虽说在尚宝司里他只是个少卿,可如今子凭父贵,便是顶头上司见了他也要客气一番,三少有心在家多陪陪安禾,但看她背身倔强的样子估计不好相与,便顺势说道:待我去衙门点卯回来再收拾这群奴才。”经朱颜这一提醒,三少想起前几日与司里同僚约的酒会,说是参会的还有新科进士几人,说不得又要喝顿大酒,便让账房支了些银叶子出门而去。

待严三少走后不到一盏茶功夫,便有丫鬟捧着一套官窑汝州冰裂开片十八子送了过来,说是给十一娘凑个整。

安禾心底嘀咕:“好细的心思。”

话说朱颜在送走三少后返回房内看到安禾仍然侧躺在床榻上,蹑手蹑脚的靠近后笑着打趣道:“日头晒到屁股唠,十一娘准备睡到几时吶?”

“兀吶蹄子,敢笑话为娘,看俺怎么收拾你。”安禾转身做起便拉着朱颜挠她咯吱窝窝,结果两人嬉笑间都往床头倒去顿时乱作一团,这景象把绿云看的傻眼了,心想原先冷冰冰的十一娘生了场病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朱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倒伏在榻上连连求饶道:“好十一娘,亲娘,饶了俺吧。”

安禾嘴上不饶人的笑骂道:“绿云,快过来按住这个小蹄子,免得她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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