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牡丹等她们成婚那天再送上。封泽苦心挑选的两个女侍卫也是嘉峪硬打包塞到三人的马车上。
苏昙文清原是真心觉得不必,洛扎却在一旁看着有些想要,嘉峪察觉到她渴望的目光:“洛扎,她们这都是新婚贺礼,你什么成婚,我和封泽从鹰击阁和惊寥阁一人给你挑一个侍卫。”
洛扎倒是一点不害羞,大咧咧:“一言为定。”
嘉峪也痛快:“一言为定。”
苏昙收拾好马车过来,和嘉峪打了照面,两人竟然不约而同掏出东西给对方。
嘉峪给苏昙的是十几张宣纸,上面记录的是西域乐谱。
嘉峪:“这些乐谱是我这段时间回忆起的。你家乐师可以照着练。”
苏昙知道她是在履行当日扬州教习乐师的承诺,仔细将乐谱收好,她示意嘉峪打开她给的东西。
嘉峪打开用手绢包裹的小木盒,里面竟躺着一支步摇,嘉峪拿起端详,欣喜道:“这步摇是东市琉璃阁所呈,掌柜的十分有骨气,我所求许久都不肯卖,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的?”
苏昙:“那日去逛琉璃阁,掌柜的自己说这步摇珍贵,罗家小姐苦求许久不得。我也就在他店内弹了两天琴,他店里生意空前绝后的好,我又出价出的格外高,他便同意卖了。”
其实那日在琉璃阁,她一眼看去便觉得这步摇和嘉峪很配,她应当会喜欢。是掌柜的见她目光驻留才向他们介绍说罗家小姐钟意它。
罗嘉峪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要是这么容易得到,嘉峪就不会拿不到手了。她知道苏昙开的价定远超这步摇本身,她的琴也是弹到了极致。
虽然高价买支步摇不值,但苏昙也不是缺钱的人,因为身外之物和她客气反而伤情份,于是嘉峪珍视收下。
临别之际,众人都是相顾无言,嘉峪想起在扬州和众人初见,只觉得还在昨日。
东西备齐,车马一路走过市坊,段佑恒苏昙文清原都是频频回头,罗嘉峪和封泽一直等马车的边际也丝毫看不到才转身回府。
冷清下来的罗府看着空落落的,封泽陪嘉峪回到她的院子。
嘉峪见他自己安详的模样像是要长留,问道:“是你舅舅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封泽招呼她坐:“回自己院子站着干嘛——我找人查过了,我舅舅很早之前就攀附上陆家,这些年一直为帮陆家办事,陆家也给了他不少钱供他豢养手下,购买宅院,他现在住在西郊一处山庄。他也知道了封家和惊寥阁迁回长安的消息。我们要收拾陆家,首先得把陆家这背后之人解决了。”
“你有打算了吧?”
“解决他们倒是不难,只要提前了解山庄走势,带上足够的人,就能来个瓮中捉鳖。难的是这么一闹,陆家肯定会知道我们是冲他们来的,到时候再围剿,怕他们已经有所防备了。”
嘉峪:“那也没办法,收拾陆家前必须先把你舅舅料理了,就算会打草惊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只有做的尽量快,打陆家个措手不及。”
封泽觉得有理:“最好一天之内,上午去找我那舅舅,下午就收拾陆家。”
嘉峪一挑眉,虽说惊寥阁不缺人,但是他俩需要两边跑,一天时间从西郊山庄到长安市坊陆家……好像也不是不行?
嘉峪:“要是能逼你舅舅开口说点陆家有用的东西就好了,我们能省不少事。”
封泽揉揉眉心:“我外祖父治家严谨,我印象里舅舅并不坏,只是有些贪图吃喝玩乐罢了。他那人惯会拿捏别人,仗着是长辈身份,料定我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因为惊寥阁的事从来没待见过我,而且现在受雇于陆家,应该是不会开口的。”
嘉峪想了想:“他肯定有心腹手下,我们重点询问这些人。”
封泽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