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最终决定尊重鼬的选择,但条件是他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接受樱的量身治疗。
鼬同意了。
在樱为鼬检查身体的时候,佐助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
“……还真是乱来啊。”结束检查后,樱对手下的病人竟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健康而感到生气,但转眼一想面前的人可是鼬,又把一肚子责怪的话给憋了回去,“写轮眼的情况也很糟糕,平常这种程度的消耗,使用者年龄都超过四十岁了……还请你注意点。”
“不用对他客气,该骂就骂吧。”佐助看出樱糟糕的心情,语气冷淡地为她撑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的人,又能成什么事?”
最初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如今阅读了佐助的记忆之后,再听到这样的唠叨,鼬顿时就有些心情复杂。
佐助……说话的语气跟父亲一模一样。
不,不如说,他自己就已经是一名“父亲”了。
就是脸还是十二岁的样子……
鼬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个方面继续想下去了,见樱已经开始规划医疗计划,便搭话道:“你对写轮眼很熟悉。”
“当然,毕竟家里可是有两双写轮眼。”樱笑了笑,“以前我也经常为佐助君和佐良娜检查眼睛。”
在佐助的记忆里,鼬也看到了樱为佐助付出的一切,虽然那些关于樱的记忆只是佐助愿意透露给他的一小部分而已,但管中窥豹,这已经足够鼬对这名为宇智波家操劳半生的女性,心怀敬意了。
“佐助一直以来,多受你关照了。”
“没有没有,是佐助君照顾我更多。”樱受宠若惊。
“往后我这个身体,还要多叨扰你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鼬桑请不要介意。”
佐助见他们互相客套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一脸莫名其妙,好像他们在演什么拙劣的话剧,“家人之间互相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们这是什么样子?
听到佐助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鼬和樱都愣了一下,然后互相对视,下一秒又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发现对方跟自己反应相同之后,各自的笑意又加深了。
佐助君,果然好可爱。樱偷笑。
佐助其实一点没变。鼬感慨。
就是这一瞬间的共感,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
“也是,樱也是宇智波的家人,家人之间在这么客气,就不应该了。”鼬露出和蔼的笑容。
“那——!”樱眼睛一亮,一双翠绿色的双眼亮晶晶的,“我也可以叫鼬桑哥哥吗?”
鼬一愣,随即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肯首的樱顿时开心不已,“哥哥!”
“嗯。”
眼看着刚刚还互不相熟的两人转眼又聊得热火朝天起来了,佐助顿时满脸问号。
搞不明白,这两个人。
于是佐助选择了保持沉默。
作为哥哥,鼬对于弟弟喜欢的女孩子也不可免俗地产生了好奇心,而作为妻子,面对着丈夫一直敬仰在心的兄长,樱也有许多想要问的东西。
恰好,他们在关于某个人的话题上简直是一拍即合。
“佐助总是规矩很多,平常你也很辛苦吧。”鼬想起了佐助小时候的事情。
作为宇智波一族族长家庭中的末子,佐助自小就被家里教育着一言一行要不失风度,但其实那些条条框框的准则在崇尚实用主义的富岳眼里并不如何重要,倒是母亲美琴一直在叮嘱,耳目渲染之下佐助便也养成了习惯。
于是在那个时候的宇智波家里,总是能看见经常外出出任务的富岳和鼬父子二人不成体统的随性模样,而常待在家里的佐助则像一只小蜜蜂一样到处晃悠,一旦发现他们不守规矩的样子,一声“妈妈”就能召唤出家族“最强”战斗力。
而到那时,佐助就会跟着母亲一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这也是一直威严四座的父亲唯一会在孩子面前低头的时候。
但只有鼬知道,每次都认错态度良好的父亲,转头又会偷偷摸摸地叮嘱他,让他悄悄带话给佐助,别老没事跟他们妈妈打小报告。
当然,没成功过。
就连现在,鼬穿着晓外袍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把一只手懒懒散散地搭拉在衣领外面。
这都是跟富岳学的。
“其实还好啦,就是……”终于有人能跟自己一起吐槽了,樱就算在做着医疗计划,也要一心二用地悄声接住话头,“每次他都不会明说,然后露出一副谁都看得出来很介意的表情,逼得你不得不随他的心意更正姿态。”
比如东倒西歪的坐姿之类的……
虽然这个“谁都看得出来”的形容,据井野所言,依旧有待商讨。
刚结婚的时候,为了适应佐助无处不在的礼仪标准,樱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来适应呢。
听完樱的话,鼬却反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以前他都是直接打小报告的。
旁观了哥哥和妻子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地吐槽自己的佐助:“……”
“就是这点才让人苦恼啊,真是的。”话匣子一打开,樱就停不下来了,“而且佐助君不喜欢吃甜的,平常做饭的时候让人烦恼就算了,就连我吃甜的他都要管呢。”
“那是因为你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眼看着妻子都开始夹带私货了,佐助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但鼬显然关注到了另一个方面。
“你喜欢吃甜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兴奋。
与此同时,樱的甜党雷达也开始嗡嗡作响。
“难道说,哥哥你——!”
“你喜欢什么样的甜食?”鼬迫不及待地问道。
樱一连串的名词顿时脱口而出,“樱饼、馅蜜、草莓大福、羊羹……这些我都喜欢!哥哥呢?”
“我比较中意三色丸子。”鼬回答。
“啊!三色丸子,我知道木叶的一家店做的很有特色。”樱突然想起。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