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樱的父母对佐助并不算很待见。
那时的佐助在村里的名声本就暧昧,年轻一辈的人觉得他很有个性,但在老一辈中,警惕的显然更多。
当然,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佐助向来不怎么看得上,旁人怎么说是他们自己的事,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停下脚步,可不是宇智波的风格。
但岳父的话还是要听的。
樱的家在一个普通的小巷子里,混在一排公寓之中,既不起眼也不华丽,跟古典恢弘的宇智波老宅相比差远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家,却足够温馨——爸爸开朗的笑声和妈妈温柔的叮嘱,陪伴了樱的整个童年。
佐助一边提着行李,一边跟在樱后面仔细记着路——前世在佩恩袭击木叶时,樱的家不幸受到波及,搬了家,如今这条去往外家的路对佐助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你跟爸妈他们……”佐助顿了一下,还是改口,“伯父伯母他们提过我了吗?”
“稍微提过一点。”樱今天心情特别好,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我跟他们说‘我追到佐助君了’这样的。”
佐助脸上有些不自在,“你怎么这么说……”
“本来就是嘛。”樱嘿嘿一笑,挽着佐助的手晃了晃,“从好久以前开始他们就知道你了呀,那个时候我总跟井野一块胡闹,被气到了就回家跟爸爸妈妈抱怨,啊,真是怀念啊。”
佐助思考了一下,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在家跟长辈诉苦的样子。
家庭氛围完全不一样。如果那时他在家说了抱怨的话,肯定会被父亲批评不懂忍耐,那些长老也只会要求他在外要捍卫宇智波的名声,不得做不合体统的事情。
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佐良娜也经常会在家里吐槽生活琐事,这时樱总是会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而他也会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这才是他们家的样子。
“上一次……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佐助迟疑地问道。
樱抬眼看了眼佐助,“你是说结婚的时候?”
“嗯。”
“让我想想……”樱沉吟片刻,“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还在村外嘛,从卡卡西老师那里收到结婚批文之后,我写了封信回家,嗯……好像也没说什么,就是写了句‘我和佐助君结婚了’这样的话吧。”
佐助想了想,有点冒冷汗,“伯父肯定快疯了。”
以他的了解,可能还不止疯。
正因为有了女儿,佐助才更能理解这种心情。
那个时候他一定很想杀了我。佐助笃定。
“大概吧。”樱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反正除了佐助君我谁都不要,有什么关系。”
佐助听完愈发不自在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会因为妻子的直球告白而动摇。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春野家楼下。
“一会儿想进去看看吗?”樱乐颠颠地邀请,“我小时候的房间还在呢。”
佐助犹豫了。
“……还是……算了吧。”佐助艰难地拒绝,他觉得自己第一次上门就当着樱父母的面进她的房间,好像有些失礼,“下次吧。”
而且这也不算正式的拜访,他只是个拎行李的。
但樱可不放过他,“又说‘下次’,你的下次又要到什么时候啊?别管那么多了啦,跟我来!”说着就拽着佐助上了楼。
佐助顿时一慌,“等等,樱,我没准备东西!”
哪有两手空空去拜访外家的!
“都说了别管那么多了啦!”樱冲到门前,笃笃敲门,“爸爸妈妈,我回来啦!”
事到如今,覆水难收。
门从里面被打开。
芽吹低头,就看见自家女儿挽着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一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妈妈!我回来啦!”樱笑道。
芽吹顿时激动起来,朝门内喊道:“亲爱的!樱回来啦!”然后一个转头把樱抱进了怀里,“哎呀,你受苦啦!怎么瘦了那么多。”
“哪有,我明明还胖了。”
“什么!樱回来了?!”屋内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紧接着兆顶着个标致的樱花头走出来,看见樱母女相拥的样子,顿时泪流满面,冲了过去把两人抱了个满怀,“呜呜呜……樱,爸爸想你想得好苦啊!这次任务怎么能这么久!”
樱一脸无奈,“真是的……爸爸!”
好一阵唏嘘之后,芽吹率先注意到了一旁安静站着的佐助。
看了眼佐助手上的行李,芽吹顿时明白了,“你……难道是佐助君?”
佐助生硬地点头,“伯母。”
听到关键词的兆瞬间站直了身体,把眼泪三下二除五擦干净,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啊,你就是佐助啊。”
樱无语。爸爸,又来了。
“伯父。”佐助也算是对这位岳父的性情很是了解了。
还是芽吹率先反应了过来,“别在门口站着了,来,孩子,先进来。”
佐助对芽吹和蔼的态度有些惊讶,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应道:“打扰了。”
例行公事的寒暄之后,佐助被请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而樱已经带着行李欢天喜地跑回房间了。
被关在千手族地一年,天知道她有多想念自家柔软的床。
芽吹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樱!家里还有客人呢!”然后颇有些尴尬地看向佐助,“不好意思,她被我们宠坏了。”
佐助摇摇头,接过芽吹递来的水杯,温和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知道的。”
芽吹立马感动不已。
啊,多么有教养的孩子啊!
前世芽吹对佐助的态度算不上排斥,但也绝对够不上熟络,这主要是因为佐助前科太多,作为母亲天天看着女儿为他难过流泪,态度不厌恶已经算不错了。
但这一次,芽吹在外听说的全是佐助幼年的不幸遭遇,再加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在那段日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这让她不免对这位年纪不大却承受良多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