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子见小圆子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抢话答道。
林冬亦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转了转手中的团扇,似是在等他继续说。
面对太子妃无声的威压,小方子只好吞吞吐吐的继续回话:“这小条子,原本是跟奴婢们一处住的,只是他早在年前的时候就得了大病,没过几天就死了。”
“对对对,这小条子死的时候还是奴婢们去帮忙打点的后事呢。”小圆子见此也赶忙接话道。
追月看了一眼两人,随后接着问:“既然两位公公都说这小条子是得病死的,不知得的是什么病?”
“这……”小圆子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怎么?刚刚不是说这小条子是和你们一个屋的吗?难不成他病入膏肓你们会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面对追月的咄咄逼人,小方子只好陪笑:“姑娘说笑了,奴婢们都是些干杂活儿的粗人,哪里知道这求医问药的本事,小条子虽然和奴婢们一屋,可平时奴婢们也就是照看照看,至于得了什么病,奴婢真的不知。”
“是啊,奴婢们都是按照太医的吩咐给他煎药的,不过没过几天小条子还是去了。至于到底是什么病,奴婢们真的无从得知。”小圆子此事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上,面对追月的质问,他也只敢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那行,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他是得的什么病,那咱们现在就去太医院,问问当初给小条子抓药的太医,你们不知,太医也能不知吗?”
追月懒得再和他们扯皮,言辞之间隐隐有些怒气。
小方子跟小圆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东宫的宫女这么能说会道,单单三两句就让自己招架不住了。
此刻望着上方的威压,两人跪在地上的双腿也是不自主的颤抖个不停,额头上的汗珠流水似的淌个不停。稍微敛声屏气一点都能听到汗水在地板上的嘀嗒声。
“再不说实话,可就不是在这里问话了。”
林冬亦语气中依旧没有波澜,但此事的二人早已招架不住。毕竟真请了太医来,一旦证实是在说谎,那可就于事无补了,倒不如现在和盘托出,或许还能将功折罪一番。
“太子妃娘娘息怒,奴婢……奴婢们招……”
小方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话,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得上头的贵人不悦。小圆子还想着壮壮胆再辩驳几句,却被小方子一把拉住,随即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
见小方子神色严肃,小圆子才将刚刚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原来,这小条子并非得病而亡。而是被皇帝下令处死的。
皇帝下令杖毙,他们作为奴婢的自然是不敢质疑。只是后来的小条子的身后事却也不是他们置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