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湿浊之气粘在脉里,如蛆附骨一般,她等了好几息,依旧在这儿,明显是证。 白苏蹙着眉头,继续切脉,寸口位置有沉,“你说你颈椎病?有什么症状?” “主要有脖子疼。”陈金指着后脑勺的位置,“最近颈椎问题肯定牵扯了脑子,导致脑袋有点晕眩,还有点恶心想吐。” 白苏看脉象,脖颈的确有几处淤堵,但最大的问题不是脖子,而是她的脑子,“最近是不是经常容易眼发黑?” 陈金点头,“是有点。” “所我专门挂了号过看我的颈椎。” 白苏伸按了按陈金的脖子,只是痰湿阻络,并没有变形,问题不算严重,反倒是脑子里的瘀阻更明显:“你的颈椎问题还好,你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脑袋,我看脉象是脑袋里有长东西。” “我脑袋里长东西了?”陈金脸色大变,“是什么东西?” 白苏斟酌着说道:“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但具体是什么你去医院做检查确认一下,免我误诊。” 陈金看白苏不肯直说,心底更着急了,“白医生,你直接告诉我吧,底是什么,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白苏她一直问,于是告诉了她:“我摸着你脑袋里有瘀阻,可能有个脑部肿瘤。” 陈金顿时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跨了下去,“脑部肿瘤?” “你别担心,我摸着脉觉得不严重。”白苏看陈金脉象里生机挺旺盛的,应当不是特别恶性病变,“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脑袋。” “真的吗?”陈金双腿发软,有站不起,“白医生,我是不是得开刀啊?我很怕疼的,能不能吃药?” 白苏没有给她建议,“你可先检查了再斟酌,觉得什么式好就选哪个,如果想吃药可再医馆。” “好。”陈金此时再也顾不调理身体养娃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朝外走去,走门口还差点摔跤,幸好外面的病人扶住了她。 何信目送她离开,等她走远后才小声问白苏:“小师姐,她脑袋里真长东西了?” 白苏颔首。 程冬冬也很好奇:“师父,你怎么知道在脑子里呢?” 白苏喝了口水,“诸积大法,脉细而附骨者,乃积也。寸口,积在胸,微出寸口,积在喉,关,积在脐旁......”① “她寸口往还有淤积,说明还要往,我看了她的颈椎,情况倒也还好,加其他症状叙述所断定在头。”白苏让程冬冬多把把脉,“多把把脉就知道了。” “师父,你说得太轻松了。”程冬冬现在抓药的间隙会去给针灸的人把脉看看,基本阴阳寒热症他能确定,但是复杂一就只能把出一点点。 “慢慢。”白苏看针灸的人边铃声大响,于是让程冬冬去取针,“取法别错了。” “知道了。”程冬冬会针灸,所白苏也让他负责取针了。 白苏盯着他取了针,然后继续给后面的人看诊,后面进的是一对父母,两人带着一个孩子,孩子大概三岁的样子,眼睛清澈的打量着四周。 “白医生,我们是四十号。”女人抱着孩子走椅子坐下,“这是我家女儿,叫彤彤,她这会儿已经快三岁半了,但还不会说话。” 白苏打量着小女孩,发现这个小孩有瘦,头发也十分稀疏,她伸握住小女孩的,也有点凉。 “彤彤其什么都能听得懂,就是不会说话。”女人说这话时忍不住叹气,“之我听信了我妈说的什么贵人语迟,快三岁了才带她去医院,医院说去迟了,康复训练效果都没那么好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真的后悔,我早应该送她去医院的,也不会拖现在变成个小哑巴。” 这个叫彤彤的小女孩听妈妈的话,眼中浮现出一抹难过,难过片刻后反抱住她的妈妈,用自己的式安慰着妈妈。 彤彤妈妈抱着女儿,低头亲了亲她细软的头发,满目期待地望着白苏:“白医生,你有办法吗?我听说你连耳聋、白内障都能治,失语症能吗?” 彤彤爸爸也附和着:“白医生,只要能治好她,让她变成常小朋友,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我先看看。”白苏伸摸着小孩的脉象,脉细弱,舌淡苔白,明显的天禀赋不足,“她是早产儿?” 彤彤妈妈连忙点头,“当时我们开车出去玩,结果半路遇车祸,所孩子早产了一个多月。” “因为早产,她平时就挺容易生病的,我们就比较重视她身体面的问题,对于说话这块儿就忽视了许多,有时候提起就会想她因为早产晚开口也很常。” “和早产其关系挺大的。”从西医角度说,孩子只要发育完全、各项功能常就算是健康,但白苏看,小孩缺少了母体供养的气血,自己后天是很难弥补的,“她原本早产就先天禀赋不足,后天又老生病,吃东西胃口又不好,至于阴阳不和,导致心神语塞。” 彤彤妈妈点头说对:“她胃口确很差,吃不下什么东西。” “先天脾胃就不好,其他功能也不行,尤其是心气不足。”白苏问彤彤妈妈,“她睡眠应该很容易被惊醒吧?” 彤彤妈妈点头,“确是这样。” “心藏神,心开窍于舌。心气不足就容易这样。”白苏收,“小朋友身体不太好,心肝脾肺肾都得调,最好还要针灸。” 彤彤妈妈下意识地担心女儿疼哭:“针灸?她这么小,会怕疼的啊。” “但效果会更好。”白苏告诉彤彤妈妈,“之有一个早产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