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到“我”再到“本座”,她的心路历程一定很精彩。
思及此他又自嘲一笑,他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有一双即便是在绝境时也熠熠生辉的眼睛,一眼便让人忘不了。
他现在还得转身回去处理那个宫女的事情,长音楼少主和玳弦宫宫主做事怎也是这般漏洞百出?
倘若她们遇到的不是他也能这般顺利走出这个大内的话,他把苏字倒过来写!
等等,裴郡主要他传什么话来着?
裴柳柳风一般地冲到自家马车前,让裴琬琬跟汤氏上了一辆车,她和赵辞放上了寄幽在的那辆车。
马车开始缓缓地走了,寄幽此刻已经意识模糊了,裴柳柳看到她的胸前和左手臂此刻被鲜血染红了,是方才苏叶希扶那一下让她的伤口裂开了。
又不打算抓她又要伤她,苏叶希真不是个东西啊!
“她失血过多,再不救治人没了。”赵辞放看了寄幽一眼,又问一脸沉重像是在思考的的裴柳柳:“她是谁?”
“一个故人。”裴柳柳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往外瞥了一眼,意思有马夫在,不方便说。
然后附在她耳边悄悄说:“玳弦宫宫主,寄幽。”
赵辞放闻言差点从坐不稳从位置上掉下去,不可思议地问道:“啊?”
裴柳柳并不理会赵辞放的激动和震惊,毕竟玳弦宫在武林中算是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了,赵辞放也是听说过她和寄幽的恩怨,所以对她现在救寄幽表示不理解。
“辞放,把她衣服拉开。”裴柳柳便从自己车上的备用药箱里找清洗和止血的药。
赵辞放听话地去帮寄幽脱衣服,但杀手的警惕性条件反射般地让她伸手把赵辞放的手打了回去,一时间赵辞放的手又痛又麻,她吃痛又不好喊出来,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这。。裴柳柳也没想到寄幽都这样了,还这么凶猛,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寄幽的穴道,她再动弹不得了。
“你。。。你干什么?”寄幽虚弱地看着裴柳柳,裴柳柳把她衣服脱得只剩最里面的衣裳,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以及不断渗血的胸口伤口还有手臂的伤口。
伤口不大但却很深,呈弧度,“苏大人伤的?”裴柳柳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寄幽也知道裴柳柳是想给她上药,便也不再反抗了,当然她也没法动,只能“嗯”一声回答她。
“他的武器是圆月弯刀。”裴柳柳说这话时,用棉花和酒给寄幽清洗伤口,寄幽疼得冷汗直下,“你能不能。。轻点?”
赵辞放心里爽了,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二人,道:“上药就是这般疼痛,寄幽宫主何不忍忍?”
寄幽没好气地瞪了赵辞放一眼。
“郡主是想起骆小姐了。”迟玉打断了赵辞放和寄幽之间的流转。
想起骆崇英了?赵辞放不屑一顾,整理了下自己的雀羽裙:“多行不义必自毙,流放得好!”
又瞟了一眼寄幽的伤口:“伤她的人倒是刀法了得,不过也算是留了余地,没想要她的命。”
裴柳柳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也看出来了,不仅如此,方才那人抓到了寄幽,也放过了她。”
赵辞放一般有仇当场报了,闻言她瞬间被裴琬琬附体,阴阳道:“寄幽宫主国色天香,有人为之倾倒然后金屋藏娇倒也不叫人意外。”
说她是被金屋藏娇?如果此刻眼睛能杀人,赵辞放已经被寄幽五马分尸了。
赵辞放笑着往裴柳柳身后躲了躲:“姐姐,她好凶。”
裴柳柳白了她一眼,给寄幽上了长音山秘制的止血药和金疮药,再缠上纱布,把马车上的备用衣裳再为她换上。
搞完这一切,她已经是满头大汗,车子也到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