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在较劲呢,她一向只是个和稀泥的,便对蒋氏和贺氏说:“瞧琬碗多关心你们,四弟妹,月灼身子不好你就要多费心些,话说咱们府里四姑娘月仪合该议亲了,三弟妹你也好好顾着些才是。”
李府四小姐李月仪是蒋氏的长女,尽管胡氏是真心实意说这些话的,但听在蒋氏和贺氏的耳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贺氏想着不就是二哥当上了户部侍郎吗,在这儿摆什么微风呢?
蒋氏只觉得胡氏是傻子,内心非常不屑,表面却很是受用般感谢她:“多谢二嫂记挂了。”
将这一切收于眼底的裴柳柳不禁感叹,这些舅母真是各有千秋阿!
好在没过多久便要摆饭了,折腾来折腾去的,裴柳柳早就饿了,用完饭姐妹们便自行去歇息,刘老夫人则把裴柳柳和裴琬琬及赵辞放三姐妹带回了她居住的红尘斋。
刘老夫人把她们三个拉到自己的塌上,再让林妈妈收了好些她们爱吃的零嘴来。
“琬碗,你这嘴巴,越来越不饶人了!”刘老夫人轻轻地捏了捏裴琬琬的脸,裴琬琬握着刘老夫人的手:“外祖母,你是没看到,姐姐每次回来四舅母都是那副嘴脸,我若是饶了她,下次她只会得寸进尺。”
刘老夫人看着坐在她对面吃着糕点的裴柳柳和赵辞放,笑着摇摇头:“你倒比你姐姐还在意,这他人的威风叫什么威风?柳儿,你说是也不是?”
裴柳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京城生活,须臾间脑子就要转上百个弯,我的威风使不出来,只能靠妹妹们护着了。”
这番言论倒是逗笑了刘老夫人:“看来你母亲的能言善辩都遗传给你妹妹了,你是一点没捞着。”
“外祖母,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泡沫。”裴柳柳认真地说。
“你和琬姐姐合起来也算是文武双全了。”赵辞放道,刘老夫人看着容貌胜雪的赵辞放,问道:“阿辞,你舅舅又去赵府打秋风了?”
一说到这个赵辞放就头疼:“可不是嘛!大外祖母,为这事我爹都住到我娘的济世堂去了,家都不回,问他他便说济世堂离巡防营近,哪有这样当爹娘的。”
刘老夫人对她招招手,她便坐到刘老夫人身边,刘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你母亲我也是当亲女儿一般看待的,你外祖母不在,祖母又回乡祭祖小一去就是两年,可怜你年纪轻轻便要管家,舅舅又是个常年打秋风的,你回去只管说大外祖母要他来太师府住下便是,成日去姐夫家中算是怎么回事?”
“叫他把妍姐儿送回来,免得好好的姑娘让他教坏了!”当年送
裴柳柳瞪大了眼睛听这事,她们口中打秋风的舅舅便是李今的小儿子李永斯,“都这么多年了,永斯舅舅还是如此?”
裴琬琬同情地看着赵辞放,对裴柳柳点头。赵辞放想着也是心烦得很:“他抬了三房小妾放在府里,把舅母逼得住不下去回了娘家,八姐姐受不了便跑到我府上来住,他没钱了,便打着找女儿的名义,一来就不走了!”
“偏偏来了之后,我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爹爹躲着不见她,烂摊子都丢给我,娘一直在忙济世堂的事,鲜少归家,更没空管府中的事了。”
“至于八姐,前年柳姐姐为着八姐姐偷看我的书信之事教训过她之后,她便和柳姐姐不亲了,也鲜少来找我了。。后边每次来,想必都是舅舅撺掇着来的。”赵辞放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