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军府够上的吧。但也不甚关自己的事,假装喝水,拿起水袋,眼睛骨碌着看戏。
再说宁安郡主,自家手帕交的心思自己如何不知道,如今听这陈武去勾搭其他女子,自然是想骂死他的心情都有了,听了便黑着脸哼了一声。
而张冠玉更是不说,自家妹妹做到如此份上,对自己的学业还未曾如此上心,他倒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去勾搭王家小姐?听了便捏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
王肆和几人并不亲近,不知其中的弯绕,但见此情形也知道自己或许是说错什么话了,张着嘴巴在一旁不知所措,生怕下一秒就有一个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张亚男更是脸色白得紧,看了一眼陈武,便对宁安郡主说道:“宁安,你说今日要陪我去听曲!”
宁安郡主听了,忙应是,也不等丫鬟收拾好东西,二人便出了学堂。王迩这才抬手给了自家没眼见的弟弟一拳,张冠玉也起身给了陈武一拳,还欲下手,王迩赶忙拉住。
张冠玉见打不着,便狠狠的骂道:“陈武,你便就是这种人?”
说完拂袖离去,王迩追了出去,一时间学堂里便只剩下左脸被揍了一拳的王肆和右脸被揍了一拳的陈武。王肆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陈武说:“难道他们还不知道你父亲母亲把你送来王府就是希望你能在王府议一门亲事,如今你来了半年了,还有一年多也要及冠了,接触一下我的姐姐们也没错啊!如何就坏了风气了?我看他们就是欺负我们,嫌弃我是庶出,而你.....还不如我这个庶出。”
说完也走了,陈武一个人坐在原地愣住了,他大概还没想明白自己何以要受这一拳,难道当真就因为家中希望他议一门好亲事,在他们看来便是不入流吗?陈武一个人悻悻的离了学堂,却不愿回那王府了,他想起之前和王迩去捉拿王肆的时候去的一个酒肆,里面有好些姑娘,他想去哪里问问自己如何就做错了?
陈武去了酒肆,喝了好些酒才敢点姑娘,点了好些姑娘。姑娘们来了也不管她们对自己如何,只要她们回答自己的问题,便都依她们。这本来就是王肆常来常往之地,王肆今日心情不好,离开张府便直奔这里来了,不想听边上姑娘说来了个豪气的,一时好奇一打听越听越像自己那个老实又蠢笨的陈表哥,便看戏也是找知己一般去找了陈武,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家那个表哥已经被姑娘们灌得人事不清了,吐得昏天黑地,脸上不知是姑娘们的口水还是泪水,酒水的混在一起,湿哒哒的带着好些姑娘的脂粉。衣服也被扒开了,剩着裘裤还在身上穿着。
王肆虽然常来此处,却从来不碰这里的姑娘,原因有二:一,京中未及笄的世家公子是万不能在外首乱来的;二,这是王家对他的底线,如果真的在外面过了夜,那这王府他也是不要想再进去了,所以虽然常到此处鬼混,第二日他还是要同自家兄长从王府出发去张府私塾。
王肆见状,呵斥了那些还欲行事的姑娘,招来自己的小厮带走了陈武,回了府,赶紧自己去请了父亲来请罪。
王肆口口声声,实实在在的说不是自己带去的,可家中无人相信,最后王肆被家法打了整整四十鞭的时候,陈武的书童因为喝得少才悠悠转醒说道:‘确实是我家公子自己去的,和小公子无关。’
可打也打了,王父骂道:“若不是因为你时常出入那里,你兄长带着你表哥去那处拿你,你表哥如何知道那处?这四十鞭便是你的教训,王肆母亲忙替王肆应了,扶了王肆下去疗伤了。”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家姐妹之前本就受陈武牵连,处处被其他小姐嘲笑说是她们中要有一个是被定给陈武的,如今都已经提前住在了一个屋檐下了。本来因为家中教导和王家风气如此,对陈武还没什么成见,无非家世低了点,可若是真议亲也不是不可,可如今此事一出,便纷纷说起他的不好来,个个对陈武避如蛇蝎一般。
如此这件事情便也就被学堂里的人知道了,宁安郡主一时气不过,一次待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五人的时候,便责骂道“原听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如今我将及笄才知道,原来这勤快应当是这般用的。”
陈武听了,怔愣的看着宁安郡主和边上的张亚男,张亚男好似没看到他的目光:“拉着宁安郡主道了歉,匆匆的离开了学堂。”
张冠玉见状,也不好气的哼了一声,拂袖也离开了。
王迩见又是这般情形,边收拾东西边叹气道:“陈兄,我是当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想了想又提点道:“你当初来了这京都,先找了我要我帮你留在京都,你家中父母希望你能同王家议亲,我便给你出了招,要你同张家有牵扯,能进张家学堂便能进王府,这天大的好机会给你了,你进了学堂,进了王府,如今倒好似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初衷了?”
陈武听着一时怔愣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