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维纳斯面前。
这家伙于是又吭哧吭哧地吃起来,满脸欢喜。
这让沈夏不禁怀疑,毕泽在家真的给维纳斯吃饱了吗?
难不成是因为家里宠物太多,维纳斯抢不过他们,只能饿着肚子,然后跑到她家里来蹭饭?
想到这,沈夏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望着大口吃着狗粮的猫咪,心想:真可怜。
给维纳斯装好水后,沈夏便继续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近来因为长毛子的骚扰,她一直没能够睡个好觉。
眼下毕泽要晚上才能回来,这只猫又不扰人,她干脆就趁这个机会睡个回笼觉。
沈夏睡觉很不安稳,梦里迷迷糊糊间她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听到那个梦魇一般的声音在耳边歇斯底里地说:“你都已经拥有这么多了,把这个冠军让给我又能怎么样!”
她看见自己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礼服被撕破,台下是数不清的闪光灯。
无数记者对着她发问:“沈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中断演奏?听说这首曲子你准备了很久,成果只能是这样吗?”
“弹得好好的突然之间是怎么了?”
“这个沈家大小姐她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
诸如此类的话语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姬倩浑身发抖,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敢朝人群看。
阮文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沈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画面一转,沈夏看见了阿毛死在自己怀里的一幕,顿时心如刀绞,眼眶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
她只觉得胸口很沉重,闷得她喘不过来气。
沈夏猛地睁开了眼睛。
胸口的被子上,一只橘色长毛子和她面面相觑。
维纳斯望着她流下泪水的脸庞,低低喵呜了一声,庞大的身躯还踩在沈夏身上,差点没给她送走。
沈夏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还哭了,抬手就抹掉了眼泪,随即一脸冷漠地坐起来,将身上的大块头给抱下床。
还挺沉。
难怪能把她压醒。
长毛子见她没事了,低声喵呜了一句,然后就自顾自出去客厅趴着了。
沈夏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直至脸颊重新变得清爽。
她抬头,盯着镜子里苍白着脸的自己,静默不语。
她容貌生的是一等一的好,就算这些年遭受了那么些事,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疲惫与潦草,也挡不住长眉细目中的冷淡和精致。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阿姨做好了饭一直在锅里温着,方便她随时都能吃。
因着她睡眠很不稳定,又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阿姨打扫房间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做好了饭人就走了。
沈夏吃了几口饭,胃里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她将碗筷搁进洗碗机里,这才出来客厅看了一眼躺在她买的猫窝里的维纳斯。
橘色长毛子正惬意眯着眼打呼噜。
叫醒了沈夏,它不知怎么的就恃傲起来了,浑身都是得意。
可能是觉得将困于梦魇之中的人叫回来的自己是一个大功臣。
沈夏对它很是喜欢,又因为它将自己从噩梦中拉回来,对它更是感激欢喜,于是拿出狗粮袋,倒出来一碗放在维纳斯面前。
这家伙在她手刚摸上袋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竖起了耳朵从窝里蹦跶出来了,殷切地等在碗边。
沈夏伸手摸了摸维纳斯的头,触感柔软,这猫又干净,浑身散发着香香的猫猫味。
沈夏不禁暗叹毕泽是个有本事的人,家里宠物那么多,还能给这只猫弄得干干净净,想必平常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
由此猜测,他家里的那些剩下的宠物应该也是油光滑亮干净清爽的,这让沈夏心里对毕泽没能让维纳斯吃饱的顾虑稍稍少了点。
吃饱喝足后,维纳斯还拉了个屎,用的是沈夏前几天买的新猫砂盆。
这让沈夏回想起了当初给阿毛当铲屎官的日子。
天色渐晚,沈夏看了一会儿书后就觉得头疼,不得不停下来揉了揉眉心。
她很久没有活动过身体了,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身子都快生锈了,稍微多做点活身上都不舒服。
就在她准备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卧室外突然响起来一阵钢琴声。
沈夏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跑出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