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
佐助捞起樱的双腿,轻松地将她禁锢在怀里,随即侧头看了一眼泛红的脚踝,脸色不太好看。
樱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用肩膀顶开房门,佐助抱着樱从忍者包里翻出药水,随即在椅子上坐下,圈着怀里的人,用嘴咬开药瓶,低头捧起红肿的脚踝,淋上药水细细揉搓。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嘶——”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脚上的力道渐渐放缓。
“知道疼的话,你就应该听话待在家里。”
樱抬眼偷偷看了看佐助的脸色,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逃,便小心翼翼地将鸟蛋伸到他面前,露出讨好的笑容。
佐助就是在这一刻,侧首吻了上去。
粗糙的手掌在细腻的皮肤间摩挲,一寸一寸地攻占本就属于他的领地,却又在即将越线的前一秒,滑回安分的区域。
眼见着自己又成功逃过了一劫,樱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利者在领奖台上耀武扬威。
佐助默默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纵容的轻叹。
“没有下次。”
“嗯嗯。”
樱点头的样子很乖巧。
脚上的扭伤并没有让她失去生活的热情,只是家里没有轮椅,即使是从厨房到院子的这一小段距离,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助未婚夫。
她执意要每天亲自为草药田浇水。
水流落在嫩芽上,佐助把怀中的人往上提了提,面露不解,“让我来浇也可以吧。”
“那可不行。”樱晃了晃手中的水桶,示意他换一个方位,“这里每一株草药都不一样的。”
“左边那株三天才浇一次水,一次三百毫升。那边那株要半天一次,一次就要浇够半桶水。这一个的话……”
“……”佐助默默听完樱流利的介绍,“你怎么知道这些?”
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就知道了吧。”
佐助没有回答。
深夜,樱忽然从熟睡中苏醒,察觉到身边的床褥已经空了。
这么晚吗?樱有些惊讶。
窗外厚厚的乌云悄然破开一角,一缕月光穿过床头,洒下一片清冷的气息。
注意到房间外头有微弱的火光,樱小心地踮起脚尖,缓缓地向门口挪去。
她无师自通地闭住呼吸,悄然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中。
餐厅里,熟悉的身影坐在桌边,背对着她,即使是在这样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也依旧身姿挺拔。
他垂着头,手下的笔尖与白纸摩擦,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加尔达立在窗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儿,佐助将面前的纸张卷起,熟稔地放进老鹰脚上的小盒子里,默默地看着它从窗边飞起,消失在了远方。
樱趴在墙边,到这时才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桌边的男人一惊,显然没料到自己背后会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停顿片刻,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伸出手,示意樱过来。
“怎么醒了?”
樱蹦蹦跳跳地坐进佐助的怀里,“你不在,我就醒了。”
“……是吗。”佐助怜爱地摸了摸樱的头发。
樱抬眼,神情懵懂,“刚才你在跟别人写信吗?”
佐助没有否认,“只是一些情报罢了。”
是吗?樱心里怀疑。
“最近海边可能会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被冲上岸,如果看到了,记得不要靠近。”
樱点头,“好。”
两个星期后,樱的脚已经痊愈,她站在沙滩边缘,听话地没有走近一步。
海浪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浪花间沉浮。
像是一个人影。